gu903();赵哲便看段重言:“你说。”
段重言转头看向他,目光清明:“皇上此举若是为了纯明好,倒也罢了,我跟她之间阴差阳错我护不了她,皇上既然能护着,那也使得,只是皇上该明白,纯明虽然并没有嫁给我为正妻,但毕竟也曾跟我有过婚约,如果在宫内只是为一个女官,皇恩浩荡,于情于理倒也说得过去,只是皇上切记,纯明是绝对不能成为后宫妃嫔的,不然的话,恐怕将贻笑天下而微臣也会死谏。”
段重言的声音很清晰,赵哲见他丝毫不惧,竟说的如此直白,心中也忍不住微微恼怒,正在这刻,御书房门口有人道:“皇上,段尚书求见。”
赵哲听了,恼色敛了,便看着段重言微微一笑:“段尚书是不放心了你。”他说到这里,看段重言脸色雪白的模样,便抬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竟是几分纵容无奈的口吻,说道:“你啊。”
段重言眉头皱起,几乎忍不住就将那手推开去,他面对这人,曾有无数次冲动,几乎就想奋不顾身地向着那人脸上打过去就像是他们少年练武时候一样,但此刻毕竟不同往日了,段重言忍耐着,几乎无法呼吸,竭尽全力才不曾让自己倒过去。
段康听了段兴玮带回府的消息之后,就觉得不妙,又听人说段重言带了段逸入宫,便坐不住,平常官员出京,除非外放,否则不得携带家眷,这也是规矩。
段康急忙进了御书房,见皇上安稳坐在桌子后面,气氛虽有些紧张,却不算太糟糕,段康见了礼,赵哲云淡风轻地说道:“无他事,段爱卿求朕特许他带着公子出京,朕方才准了,尚书你不必着急。”
段康大为意外,还未来得及请罪,赵哲已经叫承鹤带了段逸出来。
段逸见家中老爷也来了,却并不惊讶,仍旧站在段重言身边。
段康狐疑不定,段重言却也一脸波澜不惊,道:“多谢皇上开恩,既然如此,微臣便告退了。”
赵哲道:“朕便在京等候爱卿的好消息了。”
一家三口退出御书房,段康忍着怒火,离开御书房将到重华殿的时候,见左右没人跟随了,才呵斥起来:“你疯了亏你还是监察院的人,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竟然想出如此荒唐的要带亲眷出京幸亏皇上并未计较,不然的话”
段重言的目光在不远处略一停,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来,却道:“父亲,有劳你暂时带逸儿出宫,稍等我片刻。”
“你还要干什么”段康大吃一惊。
段重言道:“承鹤公公方才说有件事要跟我说,我忘了问。”
段康松了口气:“速去速回”说着,便先带着段逸离开。
段逸走了两步,就回头来看段重言,却见父亲并不是回御书房去,反而往重华殿里去了。
段逸看看段重言,又竭力往重华殿方向瞧,隐约瞧见在殿门外的柱子背后,有一缕衣带若隐若现,随风飞扬。
段逸怔怔看着那飞舞的罗带,知道那里一定是站着一个人,却看不到是谁,他还想再看,却被段康拉住了手,叹道:“逸儿,若是将来你有出息,可万不能像是你父亲一般。”
段逸愣了愣神,再回头去,却已经不见了那飞扬的衣带,连同段重言也不见,想必进了那大殿t
、71第71章
段重言踏上台阶,转头看那柱子之后,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看一眼,看她一身女官素袍,腰中束玉带挂香囊,头戴金丝燕翅帽,容颜依旧,近在咫尺。
知聆却看向被段康带着离开的段逸,小人儿边走边往这边看,知聆藏得极小心,才不至于让他发现自己,她抬手掩着口,眼中的泪骨碌碌转动,像是两颗清露似的,无声地跌落。
好不容易等到小人儿回过头去,知聆闭了闭眼才要离开,手腕却被握住,段重言不知何时已经走来这边,将她一拽,大步就进了重华殿。
段重言一步进入,脚下不停,转而望内,轻车熟路。
他年少时候经常进宫,对宫内的殿阁自然颇为熟悉,知聆被他拉着,身不由己地,却也不做声。
段重言进到里头的时候,外面巡逻的禁军正也从殿前经过了。
段重言停了步子,却并不放开知聆,这一间殿内光影阴暗,不似在外头一样亮堂,且又静寂,能听到彼此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知聆暗中吸了口气,才道:“段大人,有话好好说。”
段重言听着她平静的声音,冷笑了声:“好好说看你如今这般,倒不像是他为难了你,却是你甘愿如此”
他的声音清冷如昔,带一丝压抑的愠怒,知聆默不作声,段重言道:“你倒是说话,这一切,究竟是他安排设计的,还是你也事先知道”
知聆抬头看向段重言,段重言对上她略带惊诧的眸子,心反而安稳下来:“你不知情”
知聆用力将他的手撇开:“你就当我无所不知,比你段大人更明察秋毫,能够未卜先知一切如何若我真有这样的本领,当初就先不该答应跟你家的定亲之事”
段重言将她的手捉回去:“纯明。”
知聆道:“段大人,你尊重些,我现在不是你段府的人了。”
“那又如何,”段重言却偏不放,“你为何出来了,是听说我带着逸儿进宫了”
知聆抬头,眼中带几分怒意:“你是故意带逸儿进宫的”
段重言并不否认:“不如此,你怎么会出来见我我还另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我方才面圣,已经跟皇上请了旨,这一次,我要带着逸儿出京。”
知聆怒道:“你说什么”用力想要挣开,段重言握着她的手,错乱中知聆往后一退,段重言上前一步,顺势将她压在墙上:“你也听说我要出京的事了该知道这趟差事不好走,你却毫不担心如今听闻我要带着逸儿,才担心了方纯明,我纵然有对不住你,可是我的心你真的丝毫也不念着往日”
知聆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段重言,不要再执迷不悟,纠缠下去有何好处我跟你注定没结果,如今分开,对彼此都好,何况我现在是宫内的人,你这样咄咄逼人,若是给他知道了”
“我怕什么”段重言望着知聆,声音冷清之中愤怒暗涌,“方才在御书房我跟他说的清楚,他要收你做女官,使得,但是绝不许封你为后妃,不然的话,我定死谏。”
他的声音极端清冷,却也掷地有声,以他性情,自然也是说得出做得到。
知聆眉头皱起:“你你疯了”
段重言嘴角一挑,微微笑了:“你就当我是疯了,尽心竭力,却换作如此下场我究竟哪里做错,在府里,对上恭顺,在朝堂,从来不敢留私,可是如今你看,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我的母亲祖母们合起来算计我,现在他他明知我舍不得你,却趁人之危”
知聆急了,手一挣便用力捂住了段重言的嘴:“你住口”她目光闪烁看向别处,低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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