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惔睨她一眼,默不作声。
宫侍听到了水声,以为是梁怀惔挣扎,只不过进来看看,促狭打趣道。
“哟,二殿不愧为二殿,遭了几天,没损着您半点精气,就看着精气神还更好了,看来是没够啊。”
梁怀惔瞥嘴闭上眼,“.....”
宫侍又说了几句,梁怀惔都没有搭理,他才悻悻退了出去。
傅唯禹水性很好,在水中也能睁眼。
在她能够对望过去的地方,男人侧腰那部分,看到了一抹紫藤花的印记。
紫藤花....
好眼熟.......她在哪里见过?
这好像是,傅唯禹绞尽脑汁,最终答案在脑中乍现,她听人说过,若是有人跟苗疆的人结了契,身上就会出现的契的图案。
紫藤花……
紫藤花!这是专门给人洗掉记忆的契约图案。
他跟人结了契约?洗掉了谁的记忆?
傅唯禹从水里起身,她正要再问,但是梁怀惔没有理她了,未免出事。
傅唯禹只能带着纸笔回去。
谁知道刚撞到含元殿门口,就碰到了傅忱,吓得傅唯禹一激灵。
“皇、皇兄....你怎么来了?”
还好外头下了雨,否则她一身湿衣,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傅忱脸色暗沉,声音低哑,“你去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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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没...没去哪。”
傅唯禹往后躲着她拿过去的笔墨,她不动还好,一动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傅忱的眼光锐利,瞬间落到她往后躲的手臂,他眼神瞟上来。
“藏了什么?”
傅唯禹刚要说没有藏什么,下一瞬她又想到,带过去的笔墨什么都没有画,她心虚什么啊。
索性就把笔墨拿出来,摊给傅忱看,“是笔墨。”
想到傅忱从前爱描丹青,傅唯禹眼珠子一转,讨好他的话顺势脱口而出。
“前两日闲来没事,在皇宫内转了转,在偏南殿的地方看到了很多白玉兰树,便想着画一画,可总是画不好。”
“唯禹天资不好,不如皇兄墨宝造诣精深,唯禹还记得在西律时,皇兄随手画一画的作品,都能被人哄抢而空,能卖好多钱呢,唯禹之前像皇兄求画,都求不到一幅呢。”
傅唯禹这马屁拍到后面,自己都讲得神采飞扬。
傅忱抱臂,似乎一点不为所动。
傅唯禹察觉到不对劲,她慢慢抿着唇,声音就小了下来。
“..........”
傅忱似笑非笑,“朕没有给过你画吗?”
傅唯禹更小声,“给过.....”
是在惠沅皇后死了以后,傅忱为了哄年幼的傅唯禹,他一连给她画了很多副,但是她没有保存,她为了吃饭,把傅忱的画都给卖了。
以很低的价格出售。
傅忱的画作拟神态很精,有许多西律的文人墨客都想求,但傅忱落魄后,那些文人墨客即使真的想要傅忱的画作,也不敢再买再收藏,就怕惹到新后生的儿子心里不快。
从傅唯禹手里买傅忱画作的人,是宫里的太监。
他们花几块碎银从傅唯禹的手里买走傅忱的画作,随后拿了他的画,当着傅忱的面踩烂它。
说傅忱的画是笔墨垃圾,卖弄风情,为得就是取悦新后的儿子。
果不其然,新后的儿子高兴得哈哈大笑,他会赏给踩画的人很多银子。
这笔赏赐的银子远远高于傅唯禹从太监手里卖画得到的钱。
后来傅唯禹学聪明了,她也当真新后儿子的面踩烂傅忱的画,也说他的画作是垃圾,傅唯禹是傅忱的亲妹,她给傅忱的屈辱,远远比那些太监给傅忱的屈辱,还要更高,更具有折辱性。
亲兄妹相残的戏码,让新后儿子更高兴了,她果然赏给了傅唯禹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