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老同学,别走啊咱们是革命者,你可不能意气用事,要相忍为,要顾全大局”吴志刚和郑子捷追上来,挤进人群,也急促地劝说韩丹。
“不我不是意气用事,我也非不顾大局,事已至此,我真的很难在胶东开展工作了,明天开始,我名声扫地,我还能做什么工作不过,不要紧,我不会背叛革命的。相反,我越受到不公,我就越热爱革命事业。这恰好说明,革命事业不是一帆风顺的,其中必有艰难险阻。我真的要去井冈山,那里本是我一直都向往的红色摇篮,那里的斗争最彻底,土地革命进行得最好。”韩丹没有回答路洋与林依依的话,她澄亮的眼神,只是亮了瞬间,很快又灰暗下来,仍是毅然表态,坚定要走。
言罢,她轻轻地推开林依依,推开薛大妹,双手又去推人群。
男女授受不亲。
众指战员们只好闪身而开,让出一条路来。
“丹丹,你真要走”林依依急追上前去,再问一句。
“嗯娘,我真是要走谢谢您的关心孩儿给您磕头了。您老保重”韩丹再次分开林依依,朝她冉冉下拜,真的给林依依磕了三个响头。
“孩子,你快起来你不管南天的死活了熊百胜他们可是要处分南天的呀”林依依急扶韩丹起来,抚摸她红肿的额头,一阵心疼,又抬出凌南天来劝说韩丹。
谍战篇各派猎杀对象
韩丹双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珠泪却直打眶。
“再见”她樱唇张张合合,最后也只是颤颤地道出两个字,便又分开林依依,倏然转身而去。
她转身而走的瞬间,伤感的泪水,哗啦啦而下。
“洪武、贺喜,你们俩人,携带两挺机枪,护送韩丹去井冈山。到了目的地后,你们再回来向三少爷报平安。”路洋横臂一拦林依依,便又侧目而视洪武与贺喜,大喝了一声,果断地派悍将护送韩丹前往井冈山。
“是”
洪武、贺喜应声接令,端着两挺机枪便紧跟着韩丹而去。
“丹丹韩丹同志,老同学,等等我们啊,我们也跟你走,我们也去井冈山。”吴志刚与郑子捷本是怔怔发呆的,也很不明白韩丹朝林依依下跪磕头的深意。
此时,他俩闻得路洋的大喝声,便回过神来,急朝韩丹追去。
“四夫人,我也去吧,韩政委身边跟着四个大男人,路上若没个女的照顾韩政委,我感觉挺不方便的。我儿钟辉,就拜托您和常明兄弟代为寻找了。”薛大妹很是佩服韩丹,很舍不得韩丹离去,向林依依抱抱拳,又嘱咐常明一句,便朝韩丹追去。
“谢谢大姐山长水远,你们一路保重啊”林依依感动落泪,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于夜幕下,拱手祝福。
“夫人,按照我等正午商定的计划,我领十五名弟兄护送你往东走,到了东面山脚,找些船只南下上海,接应云儿和小雅去,也给大少爷和三少爷找条后路。”路洋不想看到林依依伤感,便提议按计划行事,连夜离开崂山,前往上海。
“四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和三弟同心协力的。钱财,对我而言,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孩儿与众弟兄继续潜留崂山,相机策应三弟。我明白的,我和三弟只有同心协力,才能杀凌向天,也才能从凌向天手中夺回我们家乡梁山的八千弟兄。”凌霸天怕林依依不放心,便跪在林依依的面前,举手言誓。
“嗯霸天,好孩子,我信你。我之所以要走,是不想给你们兄弟俩留一个累赘,我既不能打,也不能杀的,又无智勇,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你们兄弟俩的心理负担。现在,有你这样的大哥去照顾你的三弟,我也就放心了。我到达上海,会买好大洋房,等着你们兄弟俩凯旋归来。两台电台,我带走一台,有什么事情,你要发报来。”林依依扶起凌霸天,好言好语安抚凌霸天,只盼凌霸天真能和凌南天真诚合作。
“嗯敌军已被我们调往深山老林了,四娘,你快走吧,我怕敌军又会到回来,我们也得走了。有什么事情,通过电台再联络。”凌霸天含泪地点了点头,急促地催林依依快走。
透过火光,他能看清林依依期盼的眼神。
“再见”林依依、路洋和十五名兄弟,挥手向凌霸天道别。
他们纷纷放下机枪、步枪,各自只别两把“盒子炮”,然后往东走,也很快地消失于夜幕下了。
“陈道,你领两名兄弟,进城一趟,找找我三弟,提醒他,别再干什么革命工作了,把在崂山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注意安全。到了这个时候,不仅国民反动派要杀他,而且,共产极左派也要杀他了。唉三弟现在可是各派各界猎杀的对象啊你让他务必要小心。另外,你委宛劝劝他,别再去惹那些风流事了,报仇要紧。别整天给一帮娘们拖后腿。”凌霸天目送林依依等人离去,又回身朝陈道喝了一声,嘱咐他进城找凌南天去。
“是你们两个,跟我来。”陈道朝自己的两名老部下卫兵招招手,又向凌霸天敬个军礼,也领人而去。
“卢强,率部挺进黑风口。宋志光,率部殿后。常明,在前领路。”凌霸天安排好一切,便下令部队开拨,挺进黑风口宿营。他和凌南天的人生,开始了一种无后援无后勤无组织无派别的搏击。
青岛城内。
乌云遮阳,寒风萧萧。
残叶零落成泥,天地间灰蒙蒙的。
行人耸肩缩颈,白色恐怖下的街道寂寥落寞,冷冷清清的。
话说凌南天沿街晃荡,欲出西门,再绕道往东出城,赶往崂山,寻找队伍,向韩丹汇报情报工作。
岂料,他刚到西门,便见两辆轿车开进城来,便急闪一边。
“嘎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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