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南天的伤口不仅流血,流得背心全是血,而且,血中有浓。天气炎热,发炎很快。
路洋大吃一惊,急扶起凌南天,但见凌南天双目紧闭,身子热得非常烫人。
“怎么办走出芦苇荡,约需一个小时。上岸之后,还得找马,恐我们留在芦苇里的战马,早跑了,或者被人牵走了。等找到马,我们才能去济宁。又不知道济宁那边,有没有打仗唉怎么办是好再拖下去,恐怕四夫人与三少爷唉”小雅见状,又是一阵伤感,喃喃自语,语气哀伤,连声叹息。
“猴子,猴子,过来,先别划船了,快点”路洋把牙一咬,似乎想出了什么办法,大声呼喊划船的猴子进船舱里来。
“路大哥,什么事”猴子收起水浆,跑进船舱里来急问路洋。他满头是汗,全身湿透了,脸膛被烈日晒得通红。
“你扶好三少爷。没办法了,他伤势重,天气又热,伤口发炎很厉害。你看,都流脓血了。咱们再不给他取出子弹,恐怕三少爷的命会保不住了。来,你扶好他,我来运功试试,给他治疗一下,看能否逼出那颗子弹”路洋语气低沉,一手扶着凌南天,一手指着他背部的脓血,表明也马上给凌南天取子弹。
“运功取子弹这行吗要是打坏了或者打死了三少爷,咋办我们岂不是成了他灵魂中的仇人”猴子惊世骇俗地反问路洋,不敢去扶凌南天。
“运功取子弹没听说过呀路大哥,不能试试不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雅闻言,也甚是惊骇惊愕,反问路洋一句,又劝他别试。
“没关系如果取不出子弹,也不会伤到三少爷的。这是一门太极拳内功心法,当年,我随大帅打下梁山时也曾中枪,是恩师运功,把我体内的子弹逼出来的。来,猴子,扶好三少爷,我试试。尔等别慌,我还不知道我的功力够不够”路洋平静下来,还是作出了决定,感觉除此之外,暂无其他办法可救凌南天了,他还是令猴子来扶凌南天。
热血篇失血过多
路洋心想:小雅说对了,小舟靠岸之后,咱们还得找马,还不知道能否找回战马即使找回战马,还不知道能否回到济宁因为战况难料,不知道现在济宁是否又在打仗如若又是战火烽烟,仅凭咱三个人,要护送两个伤重之人,穿越烽火线,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试试传统武功的效用,看看路某能否运功逼出凌南天体内的子弹。
如若成功,我呆会便可以给依依逼出子弹来了。
只要把她们母子俩体内的子弹逼出来,呆会靠岸之后,再让猴子去找郎中,让小雅去找战马,如此双管齐下,必定能救依依母子的命。
唉,不知道行不行到时,凌南天体内子弹挤出,会不会失血过多呢
想归想,可是,路洋也无把握,他的心也在犹豫不决。
“那就试试呗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猴子对路洋也无信心,他年纪不大,但是,从军已有几个年头,对于路洋口中所说的以内功逼取人体内子弹的办法,他是首次听说,感觉很奇异,不太可信。
但是,眼前也无其他办法了。
于是,他便扶好凌南天。
路洋附下身子,盘好凌南天双腿。
他脱下军衣,又脱下军裤,跑到小舟旁,搓洗了几下,拧干水,然后仅穿着裤衩,提着上衣、军裤,到回船舱来。
猴子与小雅,均是一阵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路洋,感觉他好奇怪,似乎又要发情颠了。
路洋进船舱后,把湿衣湿裤放在身旁,便也盘腿,坐于凌南天跟前。
他没理会猴子与小雅异样的眼光,便合上眼睛,气运丹田,双掌掌心向下,缓缓提起,然后双掌掌心上翻,蓦然按在凌南天的胸口上。
“帅呆了。路大哥就是帅我爱死他了多美的体形呀将来,我有机会伏于他胸前睡觉的时候,肯定很舒服”小雅望着路洋结实的肌肉,心里一阵激动,更是爱慕路洋了,感觉路洋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男人的力量。
猴子坐于凌南天的身后,双手托着凌南天的一双手肘,以此定住他的身形,待路洋双掌触及到凌南天的胸前时,猴子但觉有一股柔和的力量,透过凌南天的双肘,传到自己的一双手掌中。
那股柔和的力量,便仿佛有一双纤纤玉手,在轻轻地抚摸着猴子的手掌心,令他感觉很是舒服,当即心静下来。
或许累了。
或者被如此柔软的无形纤手的抚摸得很舒服,猴子慢慢地合上了双目,慢慢地进入了一层梦境。
在梦中,一位美丽的仙女,衣袂飘飘,腾空而来,长袖一挥,缠在了猴子的手臂上,把他拉到了云朵上。
猴子揽住那位仙女,情不自禁地张嘴,亲向那位仙女
“卜啾啊呀”
可就在此时,钳在凌南天后肩里的那颗子弹,在路洋强劲内力的逼迫下,忽然从凌南天的后肩伤口处蹦出来,溅激在猴子的胸脯上。
凌南天伤口处一股脓血也溅喷在猴子的面上。
继而,猴子便听到了凌南天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猴子倏然而醒,欲睁眼来看看咋回事。
可是脓血遮脸,他睁不开眼睛,也无法睁开眼睛。
他只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小雅却是一直瞪圆眼珠看着路洋运功为凌南天疗伤,但见路洋与凌南天的头顶,缓缓升腾起一阵白雾,继而是两人的脸上,都是汗如雨下。
蓦然地,路洋的脸色由红转紫,由紫又转红,渐显青筋。
也就在那一瞬间,凌南天后肩的子弹在路洋强劲的内力的逼迫下,由后背伤口处激溅而出,并激射一阵血水,染红了他的后背,也染红了猴子的面。
“快止血”于是,小雅眼望凌南天后肩血柱狂溅,急忙大声惊呼,生怕凌南天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儿子儿子南天南天”母子同心,似有心灵感应,一直深度晕厥中的林依依,忽闻凌南天一阵杀猪般的喊叫声,倏然睁睛,泣声大喊。
小雅就抱着她面对着凌南天、路洋、猴子。
猴子闻言,急伸左手为自己抹拭脸上的血水,可是他左手一缩,仅凭右手托着凌南天的左肘,无法支撑凌南天的体重。
“咚”凌南天侧跌而倒。
“三少爷三少爷”猴子大骇,急急去扶他。
路洋收掌,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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