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冯毅,身陷重围,身边也没有一个亲兵了。
他独自一人,与周边的敌军骑兵周旋,扬刀交锋。
他武艺虽好,刀法虽佳,但是,双拳难敌四虎。
他策马扬刀,来回拼杀,时间一长,慢慢地体力不支了。
他的臂、背、肩、腿都已挨了敌军骑兵的数刀了,甚至脸上也被划了几刀。
他浑身伤痕,鲜血淋淋,皮开肉绽,却始终死战不退。
他今夜决意赴死,以让凌南天与冯云逃生。
所以,他始终没感受到了滴血伤口之痛。
他依然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的安危,握刀苦拼。
“余凡,你他娘的过这里来干什么快滚回去娘的,要是凌南天从西门跑了,老子毙了你。”马彪看到欧坚权、马正、余凡等人都来了,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随即策马而来,扬刀一指,怒骂余凡。
他也随之识破了冯毅“调虎离山”之计:冯毅率部在南门外浴血死战,无非就是要吸引城池其他各门外的马彪所部人马到南门来围困冯毅,好让凌南天从其他城门出逃。
他骂了一句,便扬刀高呼:一团的弟兄们,随老子去西门,快凌南天要从西门逃蹿其余所部,各回自己的防地快快啊绝不能跑了凌南天
他弃冯毅于不顾,率部杀向西门。
余凡一惊,急急率部追向马彪。
马正、欧坚权也非浑人,立时明白上了冯毅的当,也率部掉转马头,分别奔向北门、西门、东门,以防凌南天由这几处城门出逃。
胡三迪则是抓住机会,也仗着人多马快刀狠,率领数十人,围向冯毅。
大马队撕拼,胜负分得很快。
尽管敌军的大部队被马彪调走了,但是,冯毅的100多号人,此时已剩下没几个人了,大多数都被马彪所部的骑兵合围,并被砍翻马下,被来来往往的铁蹄踏成肉泥。
即便是所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全身挂彩,鲜血淋淋,命在旦夕。
南门外,一里许,血流成河,肉泥难分。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惨叫声则是越来越稀。
因为冯毅所部骑兵,已没剩几个人给胡三迪的骑兵团砍杀了。
从军篇教父惨死
“达达达达”
“得得得得”
“轰轰轰轰轰”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
“嘶哑嘶嘶哑嘶哑”
岂料,马彪率部刚离开南门,欧坚权、马正率部各回防地之后,赵狗娃、铁牛、王八、贺喜、洪武等人,便由南门残墙处策马掩杀而出。
凌南天、冯云、猴子率领炊事连居中跃马。
这才是冯毅所设的“调虎离山”之计中的连环计。
赵狗娃的机枪连,每人策马而出,冲锋在前,奔马之际,也端枪朝马彪的骑兵扫射。
铁牛的神枪连也是边跑边开枪。
洪武、王八、贺喜等人则是边策马而来,边朝马彪的骑兵扔手榴弹。
一阵机枪扫射,一阵手榴弹狠扔,一阵枪击。
马彪所部骑兵,伤亡不少,瞬间又倒下了数十人。
刹那间,南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揪心裂肺的惨叫声。
血雾弥漫,烟尘滚滚,人嚎马嘶。
“当当当”
“啊呀”
“嘶哑”
“砰”
“得得得得得”
胡三迪待冯毅独臂气力用尽,扬刀左格右拦,招架难支之时,蓦然策马靠近冯毅,握刀捅向冯毅的后心。
他握刀回拔。
锋利的长马刀沾血而出。
冯毅凄厉惨叫,倒跌下马,瞬间惨死,又被乱马践踏,眨眼间便化成肉泥血浆,尸骨不全。
他用自己的性命,践行了对凌家的忠诚。
他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用生命悍卫凌南天,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凌南天与冯云。
无论是过去的凌家军,抑或是现在的凌家军,冯毅都是教父级的人物。
教父惨死。
凌南天今后何处何从
“唰唰唰唰啊啊啊啊”
“冯叔叔呜呜”
“爹爹呜呜呜”
凌南天握着铁枪,如狼似虎,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
枪长刀短。
他握枪敲、捅、扫、砸,策马掠过吊桥之后,便杀了敌军十几名骑兵。
敌军一名骑兵连长,欲擒凌南天,握刀迎面而来,却被凌南天一枪捅出又一敲一横。
“当啊呀砰”
那名连长急侧闪身,以避凌南天铁枪之利。
但是,他侧身之际,侧额枪风呼啸而来,迫其横刀相格,不意凌南天虚晃一枪又一扫。
他被凌南天铁枪扫中腰勒,横跌一丈多远。
铁牛驰骋而来,纵马踏去,正中那名连长腹部。
那名连长当即腹破惨死,凄怆惨叫,血水柱喷。
凌南天三枪扫杀那名连长,却忽闻冯毅的凄厉惨叫。
他不由蓦然泪流,泣不成声大喊,握枪跃马,驰骋向前,奇快无比。
他又泣声大骂胡三迪:“胡三迪,你这人渣,少爷宰了你”
他握枪冲向胡三迪。
“凌南天死畜生凌南天快杀凌南天”胡三迪杀了冯毅,陡见凌南天冲杀而来,吓得胆战心惊,颤声高呼。
他自己却策马而逃,竟不敢迎战凌南天。
从军篇紧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