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过,就在我跟乌兰用掌中宝通话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做我刚才跟张宏所说的那件事那就是我要引蛇出洞,在最后时刻跟那个人决一胜负。即使为此牺牲再多,我也在所不惜。我不想再被这个人,这些事情纠缠下去了。我不像那个人那样命长,我的人生还有很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像被他纠缠一辈子。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就绝对不能破坏那个人的计划。所以,这番话我只能在心里说,不能告诉冯樱。对此,我有些歉意,不过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么说,你认为这件事是张宏自己做的”我假装一无所知地反问道。
冯樱马上摇头,“我也不这么认为。其实,在来之前,我们已经对这件事情有过研讨了。最后,我们认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可能,这件事情是你策划的,因为这件事对你有利,但是首先我个人完全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另外你刚才在会议上完全推托掉唾手可得的权益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
“没错,得到最大收益的人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推论了。”冯樱说着,喝了口咖啡,“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公开逼张震龙下台吗”
我问道:“我也正要问你这件事,他不是你的手下吗”
冯樱笑着摇了摇头,“不,他从来不是我的人。他那个人一向都是德川家康式的人物,是不可能真正做人手下的。对我而言,他从前只是一个相对可靠的盟友而已。而现在,则完全是个不可靠的盟友。”
“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种判断”我问道。
“很简单,自从联合旅游成立之后,他对我们这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有自行其是的味道。而且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跟彭耀当初的逐出门,只不过是一出苦肉计而已。他们从来都是生死兄弟。现在,联合旅游成立,我跟张宏不再存在生死对立。他们原来必须投靠一方的紧迫感也有丧失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就有寻求更多利益的想法。如此一来,联手把陈远任干掉,然后让彭耀出面来接管陈远任的势力,从而形成南彭北张的局面就顺理成章了。假以时日,等到张宏老到不能理事,而你又不愿插手帮派之间的争斗,整个中国黑帮还不就是他们两兄弟的天下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冯樱的推论都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她偏偏不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张震龙之所以会对他冷淡。是因为张震龙和彭耀都已经向我献出效忠书,在精神上认我首领了。尽管我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但是他们在心里却是十分看重这件事。再加上冯樱刚才所说的一些原因,所以他才会跟冯樱疏远起来。
而我还可以肯定,冯樱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位假冒的贾雨应该是敲了不少边鼓的吧。
我抬眉看了看冯樱,问道:“所以,你们打算培植张放天来对抗彭耀。不但加强他在联合旅游中的地位,或许还准备暗地支持他和彭耀竞争接管陈远任的地盘,是这样吗”
冯樱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说道:“真是不可思议,我跟贾爷爷他们集体商量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但是阿齐你竟然几分钟就想到了”
我笑了笑,说道:“这没有什么难想到的。现在联合旅游的业务一切顺利,预计年底结算的时候,大家:文ot的收益要:人ot比去年高:书ot上百分之:屋ot七十以上。人心思定,谁都不想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所以,就算你们明知道张震龙和彭耀有问题,但是在找到确凿的证据前,你不能对付他们。只能想办法来制衡他们,而你们手里现在唯一能够打到明面上的,也只有张放天这么一张牌了,不用他,用谁”
“阿齐,你真是聪明,没错,我们的思路正是如此。”冯樱笑着夸奖我道。
过了一会,她又说道:“诶,对了,你自己也要提防一下他们两兄弟。还有,我知道你跟张震龙的儿子关系很好。虽然,我不想干涉你的个人生活,也不想评价你的朋友,但是我劝你还是稍微小心一点。毕竟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就不说这些该死的公事了,反正你也不想参与到这些帮派之前的无聊事中来,知道就好了,不用谈太深。我们说点别的吧对了,你在巴黎玩得怎么样”
我跟冯樱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之后,她才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看着冯樱满脸轻松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内疚,因为我知道事情并不想她想得那么简单,她身边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但是我却不能告诉她。
有些郁闷地把冯樱送回酒店之后,我刚重新发动汽车,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八月十九日,广州隆德寺,烟花之约。”
很显然,这是烟花女子发给我的短信。
不过,八月十九日,不正是陈远任出殡的日子吗怎么偏偏挑这么一天啊
第七节只要越过雷池一步,你便能踏上乐土
两千零七年八月十九日,是陈远任出殡的日子。按照广州的天气,这一天本该是炎热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一天突然来了一阵小雨,整个的天气竟然陡然变得有些凉意。而当这凉意与四立的大理石墓碑,黑色的丧服搭配在一起,就不知不觉地有了些阴冷的意思。
陈远任是基督徒,所以张宏在安排他的葬礼时,出于尊重他的宗教信仰的关系,给他安排的是西式的葬礼。
戴着眼镜的高个牧师端着圣经,念着献给他的悼词“耶和华有怜悯,有恩典;不轻易发怒,且有丰盛的慈爱。他不长久责备,也不永远怀怒父亲怎样怜悯他的儿女,耶和华也怎样怜悯敬畏他的人。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体,思念我们不过是尘土至于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样,他发旺如野地的花。经风一吹,便归无有,它的原处,也不再认识它。但耶和华的慈爱,归于敬畏他的人,从亘古到永远你们一切被他造的,在他所治理的各处,都要称颂耶和华。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
尽管一生杀人无数,但是陈远任晚年确实虔诚地信了上帝,这也是为什么他晚年势力会被逐渐吞噬的关系,因为他的手腕不再有从前那样的狠辣。在他生前,上帝没有怎么保佑他,但是死后,上帝应该会将他收入天堂吧,假如世上真有上帝,也真有天堂的话。
在手持圣经高声朗诵的牧师的周围,站满了全中国最强而有力的帮派领袖,他们不论男女,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洁白的百合花,戴着黑色的墨镜,脸上是冷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哀伤可言。数百米开外,到处都是揣着手枪和对讲机的便衣在四处巡逻。
牧师念完圣经之后,就该是我们向陈远任的棺木投掷百合花。我的顺序被安排在第三位,在张宏和冯樱之后,而我之后就是张放天。
张宏和冯樱投掷了百合花之后,就走开了,让我继续投。而我投下百合花之后,转身而去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等到张放天走上来投掷百合花。当他走到我身边,我便面无表情地对他轻声说道:“你和躺在棺书材里的那个人一样,都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木偶。”
当听我说这句话,张放天的眼眉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就同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认命了,我只想当一个更有价值的木偶。”
说着,张放天就跟我一起并肩离开。
而我则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香港兴发街邮政局31896号信箱。记住这个地址,当你什么时候觉得无比彷徨,你可以去看看,我想也许有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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