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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录 阿堵 2290 字 2023-09-30

gu903();“最好别的时候去,避开过年。就怕推不掉。不去也不好”

“你这样,别除夕去,错开祭祖年夜饭什么的,单去拜年。初八之前,随便哪天,拜完年就走。”

方思慎点头:“那也好。”

洪鑫垚忽道“明年我跟你一起去。”

“啊”

那一个挑眉,笑着看他:“你都跟人交代你成家了,给爷爷伯父姑姑拜年,哪能不两人去”

“可是别吓着老人家。”

“哪能呢放心,我这点分寸都没有吗”

方思慎忽然动气:“你有分寸有分寸你能东倒西歪上飞机,差点爬出机场专门跑来吓唬我折腾我,这就是你的分寸你”

洪鑫垚两只胳膊在被子里缠着他的手:“那我想早点儿看见你,我等不及了”

瞅瞅他表情,低眉顺眼:“我错了还不成么我下回不这样了哥,没你在身边,我睡不好,吃不下,被他们烦得直上火,三天砸了五个茶缸子,连我妈看见我都吓得不敢大声说话”

方思慎坐到床上,让他靠着自己。叹气:“什么事这么烦”

“也没啥大事期末考试还没完呢,我爸就见天儿地催我回去。京里这头提前开了年会,发了奖金,弄得差不多,紧赶慢赶地回河津。还不是为了撤小窑洞,合并矿区的事,一堆人天天守在我们家堵着。我爸不愿意开罪他们,里头不少是他的老兄弟老下属,一口气全栽我头上,跟我妈躲到乡下不闻不问这死老头,亏他干得出来”

方思慎拍拍他胸口,倒了杯柠檬蜂蜜水。

一杯子喝见底,洪大少吐口气,恨恨道:“这不算什么,到年根底下,除夕这天,不管软的硬的,全让我打发走了,总算能一家子安生过年。谁承想,嘿,我二姐抱着儿子回来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一问,原来是捉了二姐夫的奸。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二姐不管,我们家便无所谓。如今她想管了,那还说什么,抄家伙帮她料理呗。大年初一二姐夫赶着上门来追人,少爷我义不容辞,挡在门外一顿收拾。哪知道人家两口子,转眼就腻到一起去了。我妈背地里说我一顿,嫌收拾得太狠。这把我气得,看见他们就眼珠子疼干脆不管了,离家出走。”

方思慎忍不住要笑:“好端端过着年,你就跑了,家里人肯定要着急。”

洪大少十分不以为然:“我出来了才好,他们都能松口气。”

方思慎无语。这小祖宗小霸王,也不知道在家里横成什么样儿。

洪鑫垚往下拱拱,搂着他腰闭上眼睛:“哥,你最好了。你陪着我,什么烦心事都不见了”咕噜几句,又睡了。

方思慎靠在床头,摸着他头发,鬓角上的短茬子一根根扎手。

躺在怀里的大家伙,似乎生着病吧,其实吃喝拉撒睡,一样不落。想要什么就动手,想去哪里就抬腿。看上了便一根筋,认准了便不回头。能扛能撑,经摔经打,可雕可塑,堪称人生标本。他活得这样生动实在又痛快,那股泼剌剌的活气仿佛也感染了身边的人,不由自主被他带动。

方思慎默默出神想着,心里十分安定。

洪鑫垚这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看见方思慎端来一大碗鸡汤面,口水横流。

呼噜呼噜吃着,还不忘抱怨:“洋鸡肉就是没啥味儿,不过蘑菇还行。”

吃出满头大汗,方思慎给他擦一把,被他伸手挡开,捧起碗埋首喝汤:“别擦了,吃完洗澡。”

方思慎去厨房洗了碗上来,见他还赖在床上,问:“不说洗澡水是现成的,衣服也拿出来了,去吧。”

洪鑫垚哼哼:“我没力气,你给我洗。”

方思慎不答应:“吃下去这么多东西,还攒不出洗澡的力气”

洪鑫垚接着哼哼:“你陪我洗。”不等他说话,拖着就进了浴室,热水兜头浇下来,里外湿透。

“你”

“嘿,这下非洗不可了吧”

怕他再折腾着凉,方思慎赶忙把温度调高,放满一大缸热水,飞快地剥了他衣裳:“进去”

洪鑫垚光着身子缠住他不放,结果双双跌进浴缸里。洪大少一手箍紧他的腰,一手松开皮带扣,里外两层一气儿扯掉。

“阿尧,不行你才好”

“哥,我要给我好不好给我”

浴缸里激起尺高的水花,哗啦啦泼到地上。

洪鑫垚一个翻身,跪坐到方思慎对面,把他圈在身前。一只手掐着他的腰,一只手抓住上衣下摆,又是里外两层,一气儿扒了个干净。硬梆梆一口大牙,直接啃在脖子上。

“哥,你不给我,这火怎么下得去,非生生烤焦了不可”

方思慎被他咬得浑身一个激灵,徒劳地敲打后背:“你不是没力气”

“嗯,那你可叫我省点劲儿么”

第一一五章

早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在床前地板上投下几方窄窄的亮格子。渐渐悄无声息地缩短,又回到窗台上。仿佛一个深情的贼,专为贪看主人睡梦中的容颜,偷偷地来,悄悄地走。

一上午便过去了。

方思慎冷不丁从沉睡中醒来,自己吓自己一跳之后,想起今天是周日,不用去上课。左右两边都是被子,伸手摸摸,果然没人。身上又黏又热,昨夜鼓秋到最后,怕他感冒反复,直接被子一捂,搂成团就睡了。

慢慢爬起来,先去冲澡。照了照镜子,叹气,还好是冷天。这两年从里衫到毛衣,几乎全换成高领的了,但总有遮不住的时候。他这爱咬人的毛病,得上心板一板才行。

穿好衣服,把床单被罩都换了,扔洗衣机里转着。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嘻哈笑闹声,知道这是彻底好了。有点心痒,准备下楼,想起三层楼梯,又有些发怵。终于还是扶着栏杆慢腾腾下去,走进餐厅。

洪大少搬了把椅子,正大马金刀坐在厨房门口,指挥若定。

“土豆先削皮啊。切多大块你一张嘴能吃下多大块儿就切多大块儿呗。哎刘哥,先炝锅后放水放,再放,行了。梁子你个废物,你光看锅得了。水开了就把火调小两格。啥什么时候开我哪知道。你坐边上守着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方思慎忍俊不禁,走过去往厨房里看:展护卫在削土豆,刘火山正切土豆,至于梁才子,坐在灶台边小方凳上,认认真真守着等水开。

“你下来干什么”洪鑫垚伸手揽过他的腰,拍拍大腿,“坐这,看这帮寄生虫学习自力更生。”

方思慎站着不动,只问:“锅里炖的什么”

“牛肉。一会儿咱们吃土豆牛肉。”洪鑫垚起身,跑到客厅搬了个单人沙发过来,拉着他坐下。

“这几天他们是不是顿顿压榨你呢”

方思慎笑:“也没什么,很简单的饭菜。”

“哼,就你好欺负。”洪大少翘起二郎腿,“看见没有,你得会支使,会用人。”

方思慎又笑。这大概就是能当老板和不能当老板的区别。

三个大男人学做饭,炖出一大锅土豆牛肉,最难失手的大夏经典名菜,拌通心粉吃。

大年初五,汪浵从国内回来,同行的还有周忻诚及另外两个也在花旗国留学的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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