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真的了解这个即将与他步入婚姻的男人吗?
陈昭眉陷入纷乱的思绪里,白瑰的提问自然得不到回答。
这让白瑰更加不快了。像是有什么失去掌控了一样,陈昭眉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梦境里那些陈昭眉绝情离去的画面让白瑰心神大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抑胸腔里渐渐蒸腾的戾气。
陈昭眉敏锐地察觉到白瑰身上的侵略性暴涨,更是受惊的猫似的,汗毛倒竖。
白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了一遍:“重梳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陈昭眉确认自己没有辨认错,白瑰语气里有杀气。仿佛只要说错一句话,重梳的脑袋第二天就会挂到楼顶吹风。
陈昭眉更为谨慎了,思忖一会儿,说:“和他没关系。”
白瑰睁眼,眼神里写着疑惑:“和她没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无谓人。”陈昭眉蹙眉,认真地看着白瑰,“这从来都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别捎带上别人。”
这听着有点儿在维护重梳的意思了。白瑰怏怏不乐:“我和你之间有什么?”
陈昭眉努努嘴。
虽然感觉到白瑰并非自己想象中的温驯无害,但陈昭眉还是走回了老路:即便察觉白瑰不是善类,他还是想亲近白瑰,并打心眼的相信白瑰不会伤害自己。
因此,陈昭眉表情还是那样生动,没有丝毫敬畏之意地努努嘴:“这明明该是我问你的。你到底老不老实?”
白瑰闻言一怔。
他自然知道自己和“老实”两个字不沾边,但也不好直接回答“本人不老实”。他便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这话带着三分娇羞七分恼恨,正是大小姐怪责未婚夫质疑自己应有的态度。
陈昭眉对此身体很心动,但脑子很犹豫,不知是否该相信他。
就在这时候,悬浮轿在驿站外停下——陈昭眉这才发现,自己已和白瑰独处了这么一段路,但是纪玲珑的魔咒都没有再发作了。可见,圣女真的帮他解除了真言。
除了红瑰真言不可触碰之外,陈昭眉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咒了。
听着驿站外迎宾的人的脚步声,陈昭眉知道白瑰的地方到了。
陈昭眉心下正乱,也没有礼数,只生硬地说:“你该下轿了。”
这话硬邦邦的,听在白瑰耳里,就跟撵人似的。
白瑰想了想,低声说:“看来,你是不打算提亲了。”
这话是以退为进,卖一波可怜。
陈昭眉看着白瑰委屈的模样,心里也是一紧。但他随即理智地发现,这是白瑰在泡绿茶呢!
——直男并非不会区分绿茶,只是看这茶好不好喝罢了。
陈昭眉也是被撕扯成了两瓣儿——一边,他是大呼干了这杯绿茶,真香!
另一边,他又疑心这茶有毒!
陈昭眉烦躁地皱起眉,不慎作出了渣男常用发言:“你别多想。”
白瑰一听这话不像,心提起来:“我没有,只是问你一句。”
陈昭眉不想拉拉扯扯的,便直接说:“那我刚刚在圣宫问你,说,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说回来再说。那现在回来了,你说吧。”
白瑰叹了口气,说:“我的话有言灵,有些话不可以随便告诉的。”
陈昭眉半信半疑:“啊,你是真言师,你了不起。那你别说了,你写行不行?”
白瑰摇头:“落笔成文,就更不可了。”
陈昭眉也不知该不该信他,眉头紧皱:“那你给我暗示一下,暗示一下行不行?”
白瑰却苦笑:“你要是领会错了意思,不是更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昭眉脸都气涨,像个河豚。
眼瞧着陈昭眉的脾气要上来了,白瑰赶紧安抚道:“我不会一直瞒着你的,等我们成了婚,我就细细告诉你。”
陈昭眉一下觉得这个逻辑不对啊:“成了婚你就不是真言师了吗?你的话里就没有言灵了吗?”
白瑰道:“我们成婚会在巫神面前盟誓,真正结合,那个时候,倒不怕了。”
说到这个,陈昭眉又想起另一茬:“对了,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结婚要盟誓,如果离婚要被雷劈?”
白瑰却说:“原来你不知道吗?”
陈昭眉愣了一下:“我该知道吗?”
白瑰答:“你三番四次求婚,仿佛那么慎重,我当然以为你研究过了。”
这下轮到陈昭眉自感不安。
他摸摸鼻子:“我……巫星又不是人人结婚都进巫神庙盟誓的。听重梳说,那是贵族才有的排面,我一时要查也查不到。”
白瑰颔首:“我知道了。”
说着,白瑰低下头,颇觉感伤:“那你现在知道了。”
轿子里的空气更凝滞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