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吃得太饱,还是紧张我愣是没睡着。估计着时间已经到了前两个晚上狗叫的时间了,可是村里的狗却没一个叫的。
婶子依旧紧张得不敢睡,就靠着墙,握着孩子的手,眯一会眼睛。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我还睁着眼睛,坐在床上,瞪着那窗。
“快睡吧。”婶子说道。
我躺在床上问道:“婶子,你们村的狗怎么都这么贪睡觉的。也不帮着守夜。”前两晚还烦恼的狗叫,今晚没了还真不习惯。
守了大半夜,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因为并没有睡沉,在听到窗子外有人打水的声音,我连忙喊道:“别泼水我看看”
我一个大肚婆也跑快,只能捧着肚子大喊着走出去。
窗外,打着柚子水的还是我爷爷。他也听不懂我喊什么,只是我喊,他就停了下来。看我走出来,蹲在地上看着那些面粉发呆。
面粉上,一如既往地出现了很多脚印。只是面粉上有脚印如果那个人是用走的,那么他离开的时候,鞋底一定沾了面粉,我就可以跟踪看看是谁了。可是这里没有一点面粉往外沿的痕迹。那么在这里踩下脚印的人是怎么离开的呢或许不是用走的,而是我不敢想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时,一个叔急急跑进了家门,我怕他冲到我,扶着墙站了起来。听到他急匆匆跟我爷爷说着什么。然后我爷爷也跟着出去了。我疑惑着跟过去一看。家里那条黄狗已经口吐鲜血,死在家门口了。隔壁家的老人,也抱着他家的死狗来,似乎和爷爷吵了起来。
我想,也许昨晚的狗没有叫,是因为那在面粉下踩上脚印的东西,将全村的狗都杀了吧。
爸爸拍拍我肩膀,说道:“别看了,收拾一下,我们吃过早饭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时候,阿奶就如我刚来的时候一样,跪在我面前,用方言喊着什么。我听不懂,估计着也是谢谢什么话吧。
爷爷叫我扯下五根头发,用红绳和我的头发编成了手链,绑在了那孩子的手腕上。
上车之后,我才对爸爸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不过我似乎也猜到了一些。”
“你猜到什么了”爸爸笑着说道。
我吃着老家人送的新鲜葡萄,边说道:“那个孩子是不是被鬼缠上了要带他走啊。所以爷爷才用桃枝,铜钱,红线编成链子,带他脚上避邪。房间门口放的香草也是不让那东西进去的。窗子上的观音像,桃枝都是堵住那东西的,秤砣是压着魂的。爷爷每天早上用柚子水洗去窗前那东西留下的邪气。昨晚我放的面粉,证实了那绝对不是人力所为的。当然排除高科技拍戏的理念啊。看看,这家人的狗也死了,那东西还挺厉害的。”我指着车外经过的一户人家,那人家门口的狗死状和老家的一模一样。
“可以啊,其实如果你是男孩的话,跟你爷爷学几手,绝对是行家啊。”
“可是我没明白,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把我扯进来啊”我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铜钱,我缓缓吐口气,“其实我有点相信那种东西的存在了。”
爸爸解释道:“你本是男孩的纯阳命。这个你没出生你爷爷就算出来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是个女孩子啊。你那堂弟的爸爸半年前出车祸死了。他死没出三朝,你堂弟就出生了。他觉得是这个孩子克死他的,就趁着鬼节回来,想带走孩子。阿奶就这么一个亲生孙子,怎么能让已经死的儿子带走呢。就想着拖过这几天。
爷爷想到了你,听说你怀孕了,一定要叫你回来陪孩子这几天。孕妇在这门道里,是算四只眼的怪物,孕妇两只眼,肚子里的孩子两只眼而且孕妇火气很大,所有不干净的东西,都不跟接近孕妇的。就连一些太小的孩子,被孕妇抱过之后,都会哭闹发烧的。加上你是纯阳命,那东西不敢靠近你,也没本事靠近你身边。这才能保住你堂弟啊。”
“我还成妖怪了。那干嘛扯我头发啊”想着刚才扯下来的五根头发,现在头皮还痛呢。
“堂弟还小,这几天靠近你,他也会命格受损的,用你几根头发,能解开这个。”
虽然不太听得懂,但是也算明白了。吃着葡萄问着我爸:“那明年怎么办我再怀一个计生局还不找我麻烦啊。”
“明年,也许孩子的爸爸去投胎了吧。”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闭上眼睛想睡一下。可是突然觉得背后好冷,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第一卷第二章阴尸
本以为,那件事会是我一辈子的一次唯一。甚至有时看着城市美丽的霓虹灯,我都觉得那几天只是在做梦罢了。可是在我宝宝出生六个月的时候,我再次被老家来的人找上了门。
从老家来找我的,是一个小叔。不好意思,我爷爷孩子太多了。听我妈妈说,跟我爸同胞的有两个姑姑,三个叔叔。爷爷的续弦,又生了一个姑姑,四个叔叔。农村的,不会避孕。真真正正的三年生两了。
那小叔听说是xx农业大学毕业的,现在在老家的农业站工作。他是我爸带着找到我家的。虽然我心里不爽,但是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让阿姨把睡着的孩子抱进房间之后,我和我哥其实就是我老公。只是我爸爸没儿子,他老说我老公是他儿子。我爸的儿子那不就是我哥吗所以我一直叫他哥,加上我爸和小叔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小叔看起来很紧张,将茶几上放着的苹果又往我这边推了推,才搓着手,用方言味的普通话说道:“爷爷像叫长孙女回去一下。老家出事了。”
长孙女当初想丢我下火盆的时候,怎么没说我是长孙女啊。哼虚伪拿我来利用来了。我的不悦马上摆在了脸上。我哥推推我,瞪了我一眼,意思就是让我别这么对客人。
他礼貌地问道:“小叔,到底是什么事情。上次的事情,我听说了。”那表明就是愿意帮忙了啊。我心中更气了。
小叔跟我哥换了烟,点上了,吸了几口,定了神,才说道:“老家一个岭,原来是村尾那家人的祖坟。他们家发达了,也把祖坟修得很宽很大,半个岭种上了松柏。高速路征地,让他们迁坟。他们家人大多在外面了。得了消息拿了征地的钱,就要迁坟。叫爷爷去看了风水和日子。可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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