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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劫 微云烟波 2406 字 2023-09-30

右威将军江彬落后一步,双眼如电,上下打量林烟翠,忽然伸出手来,道:“林九九,幸会。”他将“林九”说成了“林九九”,林烟翠神色微变,也伸手与之一握,一大一小两只手相握须臾,林烟翠面色便陡然泛青。

江浪喝道:“初次见面,何必多礼”料想江彬借握手之机动手较量,林烟翠已吃了亏,正要出手拆开二人,江彬已松开手,低声冷笑,笑声甚是特异,转身而去时狠狠瞪了她一眼。江浪忙自询问有没有受伤,林烟翠神色惊疑不定,瞧着江彬的背影,隐隐然颇有惧意,直到江浪连问两遍,她才惊醒似的摇了摇头。

江浪恨道:“总有一天要这厮好看”林烟翠道:“何必呢,反正我也没有受伤。你你也离他远一些,这人阴沉沉的,咱们不惹为妙。”江浪失笑道:“料想不到,你也怕起事来”

“林九”乃是白衣,无诏不得入内,二人正要别过,忽见知府吴错在角落里招手。江浪走了过去,吴错附耳道:“今日马太平在皇上面前提起俞碧溪姑娘被劫走一事,请将军善处。”江浪一惊,这才知道“艳福”之真意,低声道:“多谢吴大人。”吴错打了一躬,便即退去。他既对马太平擅作主张不满,又见皇帝并无责难江浪之意,索性卖个人情,以图后日。江浪自然不懂这些官场中人的心思,忙将此事说与林烟翠。

林烟翠赶往乌衣巷,半途中突然下起雨来,到得汤家,已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她在汤家住了多日,先去洗沐更衣,再往听雨堂去见汤逸臣。汤逸臣斜倚着窗口,风将雨吹进来,扑得他半身皆湿,他却不顾,见林烟翠进来了,方始放下窗子。

二人相对坐下,春雨捧上来新榨的柳橙汁,笑道:“林姑娘终于回来了,这两日我表哥觉也没睡,饭也没吃,看着就瘦了一圈。”不待表哥申斥,一笑而去。林烟翠微微脸红。两日不见,汤逸臣确实颇见憔悴,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除了低头啜饮橙汁,一时无话可说。

汤逸臣没有看她。她新浴过后,清艳出尘,任何男人看上两眼都难免会失态,所以他就忍住不看。“春雨说,俞姑娘服了药,刚刚睡下了。这两天来,她伤势又好了很多,双手也完全消了肿,估计再过三五天便会痊愈。”他好像知道她不是为了他而来,开口只谈俞碧溪。

林烟翠抬起头来,说道:“这些时日,我和俞姐姐在府上多有打扰,本来应该道扰离去,只是我有事在身,一时不得方便,况且,当今皇帝已经听说了俞姐姐的事,对她颇有觊觎之心,这皇帝心血上来,说不定会挨家挨户的搜查,所以,我想托汤公子妥善照看俞姐姐。”

汤逸臣笑了一笑,道:“你不亲自跟她说说”林烟翠道:“我脱不开身,现在雨势渐小,过一会儿雨一停我就走了,日后,再来瞧俞姐姐。”

汤逸臣忽然抬眼直视她,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好担心你会一去不回。你们你们一直在一起么”他眼色热烈而古怪,林烟翠微微不快,淡淡道:“正是。”

汤逸臣长眉微皱,道:“我真不懂,他哪点比我强是长得比我俊,武功比我好,还是比我会花言巧语”他声音低沉如在自语,林烟翠霍地起身,正色道:“汤公子请自重,林烟翠心有所属,这等话请汤公子从此休提。”

她转身出门,忽然身子一摇,忙扶住了门框,跟着慢慢软倒。汤逸臣端坐不动,游廊那头奔来一个女子,道:“发作了”却是春雨。她在柳橙汁中下了迷药,橙汁味大,林烟翠没有辨出其中古怪,何况她哪里想得到,一个天真无邪的表妹,一个有情有义的表哥会合起来给她下药

春雨拨开她蜷缩的身子,伸手到她衣襟里一摸,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枚枫叶形的红玉,喜笑道:“表哥,这便是玉髓么”取下来递到表哥手中。汤逸臣眼中神色明亮而灼热,牢牢盯住“玉髓”,痴痴道:“不错,就是它,跟爹说的一模一样天幸林烟翠跟那姓江的都不知道这玉的来历。那日他二人离去后,我曾好生后悔没有当场抢夺,只怕已坐失了良机,天幸这女子放不下俞碧溪,果然自动送上门来了,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百多年了,当年落在林中贤手上的玉髓终于为我所有,这是天意,天意等咱们把皇帝手中的兰精弄到手,我和你就可做一对长生不老的神仙眷侣,你欢不欢喜,表妹”春雨脸上放出兴奋的红光,声音因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跟表哥一起长生不老,我自然欢喜不尽,只是这样的事像在做梦,叫人又欢喜,又害怕,又不敢相信。”

汤逸臣道:“我爹说得再明白不过,当年燕王攻破南京那一日,派了我曾祖、林中贤和姓范的三大高手进入玄天洞夺取灵姬子所炼之物。虽然燕王没说什么,大家伙儿还是知道了那是可令人长生不老的宝贝。玄天洞中一场大战,灵姬子终于不敌,曾祖父抢到了龙涎,林中贤抢得了玉髓,那姓范的得了兰精。曾祖父存了私心,但他们三人武功在伯仲之间,若是争抢,便会玉石俱焚。所以曾祖父龙涎到手后便立刻飞遁而去,那林中贤果然也是一样的心思,只有那姓范的蠢材将兰精呈给了燕王。燕王登基后八方追索,姓林的不知所踪,我曾祖胆大心细,易容改名反而就在南京城中住了下来。那晚咱们从秦淮河中碰巧捞起这女子时,我见她相貌与曾祖父留下来的林中贤的画像有七分相似,便存了疑心。那日姓江的在这里与她见面,我看到了他拿出这玉,也听到林烟翠说起其父为了这玉流落在外而将其母关入地牢,我便肯定,这就是玉髓。”说完,他从案上拿了一张白纸,将“玉髓”印在纸上,以指甲沿边缘画出其形,估量了厚薄,向春雨道:“你拿了这模子,到就近的玉店里寻块相似的玉,照样子打好了,咱们依旧给她戴回去。”春雨接过来折好放入怀中,拿了伞冒雨而去。

风吹得半扇门“咣”的一响,汤逸臣身子一震,瞧向犹在地上的林烟翠。春雨取出“玉髓”时,激动之下,没有将她的衣襟掩好,一痕雪似的白露了出来。他忽然口干舌燥,将“玉髓”挂入颈中,关上房门,抱起林烟翠轻轻平放在几案上。他贪婪地盯着她的脸,恶狠狠地低声道:“以往多看你一眼你也当作是冒犯,今日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他解下她的腰带,褪开她的衣裙,让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那迷药的性子十分猛烈,此时她已完全不省人事。他的喉头不住吞咽,满额青筋暴起,扩大的瞳孔中燃烧着欲望的烈焰。他家传武功虽不严禁女色,却是越少近之功力越纯,是以他家人丁不旺,娶妻只为传宗接代。他遵守祖训,本要到三十岁后方与表妹成亲,可是既见了林烟翠这等绝色,一颗心早就蠢蠢欲动,当此情境,祖训渐渐遥远,一只手停在半空不断颤抖。他原想只在她身上摸上一摸,不过心下明白,如果这只手落下去了,只怕他就再也无法克制自己。

他内心正自交战,忽然间,看到了她右臂上的那一点鲜红。“守宫砂”他低声嘶喊,内心的贪欲一下被刺激到了顶点。“如果我当机立断,她就是我的,那时生米煮成熟饭,便是老天爷也莫奈其何”他厉声低语,终于不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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