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师兄弟拉着手哈哈大笑。
宇文雄赞道:“林师弟,你的功夫很不错啊,这两招擒拿手法我就远不如你。不过
”林道轩抢着说道,“我知道我还斗不过那头独角鹿,不过他想在十招八招之内擒
我,谅也不能。咱们这匹马跑得很快,倘若遇上敌人,打不过咱们不会跑吗”
林道轩说的是实在活,他的武功当然远远未到一流境界,但以他年纪而论,也算得
是出类拔萃的了。比宇文雄原先的估计要强得多,可以做得宇文雄一个很好的帮手,而
无须宇文雄怎样照顾他了。
宇文雄给他激起了豪情,说道:“好,你小小的年纪也知道同门义重,我岂可抛开
李师弟不管,最少咱们也得知道他的下落。好,这就去吧。”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两人骑马出林,马蹄是用布包裹了的。
地上没有留下蹄痕。轻骑疾驰,发出的声响也只是近处方能听见。李光夏与竺清华
刚好走过三岔路口三五里路,继续向北追踪。双方又错过了一次可以相见的机会。
师兄弟在路上交谈,林道轩这才把自己的姓名来历,拜师经过,简略的告诉了宇文
雄。
宇文雄道:“原来你已到了师父家中了。家中各人都好么”宇文雄当然也怀念师
母师兄,但他最记挂的人则是江晓芙。
林道轩道:“各人都好。二师哥,你为什么单独一人出外”
宇文雄道:“怎么,他们没有告诉你么”
林道轩道:“告诉什么”
宇文雄道,“你有没有向他们问过我的事情”
林道轩道:“我问过二师兄去哪里的。师姐说你要过几年才能回来,叫我不要在师
母师兄面前提起你。我见她根难过的样子,我也不知什么缘故,后来师母、师兄都没有
和我说过你,我记着师姐的话,也不敢去问他们。二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字文雄苦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
宇文雄从师弟的话中得到了安慰,心里想道:“毕竟还是芙妹最关心我。但听师弟
之言,似乎他对师母,师兄都有点抱怨,这倒是我的不好,累得他们之间有了芥蒂了。”
马驰迅疾,不消多久,又回到了那间茶店门前。
宇文雄与林道轩悄悄下马,只见店门虚掩,透出灯光。他们正想进去察看,忽听得
里面似有人声。宇文雄把林道轩拉住,耳贴门上,听得真切,竟然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那少女道:“岂有此理,李光夏竟有这么胆大,砍伤了你。
我明天一早就去追赶他们。”
接着杨梵的声音道:“你不怕竺清华了吗”
那少女叹了口气,说道:“梵哥,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杨梵道:“我怎会骗你你要知道,我心上只是有你,我是迫于无奈,才假意答允
大姨父与清华订亲的,他们欺负你的爹爹,我是满肚子气说不出来”
宇文雄林道轩二人以为杨梵早已离开的,不料他还在店中,大感意外。但另一个意
外之喜则是:从杨梵的谈话中,他们知道了李光夏早已经逃脱了,并没有落在敌人手上,
要不然杨梵就不会唆使那女子去追赶李光夏了。
原来杨梵因为流血过多,鹿克犀给他止血之后,他还是未能走路,只好暂时留在那
茶店之中养伤。
竺、李二人走后约莫一个时辰,正是黄昏时分,暮霭苍茫中又有个女子骑马而来,
这女子经过茶店门前,听得杨梵在里面呻吟的声,大吃一惊,连忙下马,叫道:“是梵
哥吗”这少女是上官泰的女儿上官纨。
上官纨听见杨梵呻吟的声音,又惊又喜,连忙跑进茶店,一看果然是杨梵坐在血泊
之中,鹿克犀一旁正自替他裹伤。地上还有三具尸体,那是给杨梵打死的茶店伙计,一
个个头颅碎裂,死得很惨。
上官纨大惊道:“梵哥,你怎的伤成这个样子”她一心只在杨梵身上,当然无暇
查究那三个伙计的死因,也无暇盘问杨梵又问以与鹿克犀同在一起了。
杨梵故意多呻吟两声,这才说道:“说给你听也没有用,你又不能给我报仇的”
上官纨着急道,“敌人是谁武功很厉害的么我打不过他,还有我爹爹呢再不然还
有大姨父呢为什么你不肯说出来”
杨梵冷笑道:“你还指望依靠大姨父吗哼,哼,你不提大姨父也还罢了,你一提
他,哎呀,我、我,”
上官纨连忙接替膝克犀的工作,给杨梵裹伤,说道:“梵哥,你怎么样伤得很紧
要吗”
杨梵道:“身上的伤并不重,我的心却痛得很。”上官纨轻轻摸了一下,知他骨头
没有断折,身子的虚弱,只是失血过多所致,这才稍稍放心。
上官纨给他裹好了伤,说道:“究竟怎么回事何以我提起了大姨父,你反而伤心
你、你和清华表妹的事怎么样了”她还以为是因竺尚父要迫杨梵为婿,故而他对大姨
父不满。
杨梵叹口气道:“且别提他们父女,我先问你,你要在哪儿”
上官纨道:“我正是要到大姨父家里的。不提可不行呵。”
杨梵道:“你为什么要到他家”
上官纨诧道:“你不知道么上个月我爹爹去探大姨父,说过最多半个月就回来,
现在尚未回来。我妈、她、她怕出了什么事,叫我去找爹爹回来。上个月你不是在大姨
父家中么,可见过我的爹爹没有”
杨梵装作很为难的神气,终于一咬牙根道:“纨姐,事已如斯,我只好对你说实话
了。我劝你可千万不要再到大姨父家去。”
上官纨吃一惊道:“为什么”
杨梵道:“你爹爹已给大姨父扣押起来了。其中缘故,一半是因为大姨父已知道你
我之事,他要你爹爹约束你,不许你与我来往,你爹爹不答应;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你
爹爹指责大姨父残暴,不是把他当作亲戚,而是把他当作下属看待,两人吵翻了面,大
姨父立即把你爹爹关入囚房。”
上官纨大惊道:“有这佯的事”
杨梵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大姨父的脾气他只是把你爹爹打入囚房,已算是好的
了。当时他那咆哮如雷的凶恶模样,我在一旁也自心惊,怕他会下毒手呢。”
gu903();上官纨听杨梵说得如此逼真,哪能不信吓得花容失色,说道,“这怎么好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