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之大幸了。
侥是竺尚父绝世武功,月睹如此激烈的爆炸,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倘若不是江海
天及时赶到,将他与钟展分开,此时他已是粉身碎骨了。这时他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刚
才所听到的“滋”声响,乃是埋在地下的炸药引线燃烧时所发出的声音。
竺尚父翻身拜倒,说道:“江大侠,你今日是两次救了我的性命了这是何人下的
毒手,你知道么我与他拼命去”
江海天道:“你当真愿意与这人拼命”
竺尚父咬牙切齿他说道:“他下得如此毒手,就是我的老子,我也不能饶他”
江海天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吧。主持这个爆炸的人,就是你的亲家杨钲”
竺尚父跳起来道:“什么是他”
江海天道:“他们这一伙人意图将咱们一网打尽,不只是在这里埋有炸药呢”
谷中莲大惊道:“还有什么地方”
话犹未了,只听得又是“轰隆”一声,白英杰叫道:“不好,是玄女观被炸毁了”
众人抬眼望去,果然是玄女观所在之处。
黑烟弥漫。
江海天道:“还好,你们别慌。观中的人也都已撤出来了。”
人声鼎沸之中,只见一大群人正在匆匆跑来,跑在前头的就是奉命留守玄女观的路
英豪。
路英豪跑了到来,见谷中莲没有受伤,稍稍安心,说道:
“掌门受惊吓了。弟子奉命守观,防范未周,致遭奸人炸毁,特来请罪。”路英豪
辈份高于谷中莲,但因一派之中,掌门地位最高,故此他在掌门面前,自称“弟子”,
这只是习惯上的谦称,向掌门表示敬意的,与通称的“弟子”含意不同。
谷中莲连忙还礼,说道:“路师伯也受惊了。只要人没死伤就好。”
路英豪道,“幸喜江大侠及时报讯,留守观中的弟子都已安全撤出,并无受伤。只
是炸毁了大殴和两排的七八间房子。”
谷中莲道:“好,这真算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海天,现在该你说了,你是怎么得
知这个秘密的”
人人都在望着江海天,静听他的说话。江海天却把眼睛望着路英豪,神情有点诧异,
说道:“路师伯,你没有将那奸细带来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又惊又喜。谷中莲道:“怎么,你还拿了一个奸细么”白英
杰等人也在纷纷发问,“奸细是谁”“审了口供没有”
江海天道:“不错,我是拿了一个奸细的,已经交给路师怕了。还未来得及问他口
供,”
路英豪黑脸泛红,说道:“奸细已经死了。我没有看管好,实在惭愧。”
江海天怔了一怔,道:“怎么死的”
路英豪道:“我忙着叫人撤退。爆炸之声一起,混乱中也不知是谁,把那奸细暗杀
了。事后察视,行凶者是用三枚梅花针插入奸细的后脑致他于死的。梅花针是最普通的
暗器,查不出是谁人所为。”
江海天叹了口气,说道:“这么看来。只怕暗中匿藏的奸细还不少呢”
谷中莲道:“暗藏的奸细咱们以后再查。你先说说这个奸细是怎么拿来的”谷中
莲心中亦是惊骇之极,但她以掌门的身份,却不能不力持镇定。
江海天道:“我今早在山下碰见三骑快马,两骑是杨钲父子乘坐,还有一骑就是这
个奸细。我早已知道杨钲不是好人。因为他曾在天笔峰上暗害过上官泰,当时”
竺尚父道:“天笔峰那桩事情,我已经听仲帮主说过了。江大侠,你不必再解释了。
事到如今,我还能相信杨钲是好人么”
仲长统笑道:“好,这一炸咱们虽有损失,但也有好处,把杨钲的真面目爆破了”
江海天接着说道:“我早知道杨钲不是好人,此时见他形迹可疑,遂上前喝问,他
不肯勒马,我一记劈空掌打去,不料他的骑术甚精,一个倒挂雕鞍,藏身马腹之下。我
也是一时失策,那记劈空掌打的是上三路,意在集中力量伤人,不在伤马的。一掌打空,
他的那骑骏马已跑出我的掌力所及的范围,难以追上了,幸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还
来得及截住后面一骑,揪住了那个奸细。”
谷中莲道:“你不是说他们父子在一起的吗杨梵这小贼呢”
江海天道:“杨梵不过是个无知少年,咱们恩怨分明,他父亲犯的罪,不能归咎于
他。何况我与轩儿又曾受过他一点恩惠,怎好与他为难是以把他放过了。”
谷中莲道:“你可注意他的马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么”
江海天想了一想,说道:“没什么呀。只是有个布袋搁在马上,有点奇怪。但也许
是他的行李吧。”
谷中莲道:“可惜,可惜你可平白错过了救你徒弟的机会了。”
江海天怔了一怔,道:“哪个徒弟”
谷中莲道:“你可知道那布袋里装的什么就是你辛辛苦苦从藏龙堡带出来的轩儿
呀”
江海天大吃一惊,道:“什么,轩儿给他们抢去了”
谷中莲简单他说了说杨钲父子昨晚在氓山闹事,偷袭林道轩之事,听得江海天目瞪
口呆。
竺尚父十分惭愧,说道:“祸因都是由我而起,包在我的身上,讨还令徒。”
江海天沉思半晌,说道:“如此说来,只怕杨钲的内应还真不少呢种种迹象,都
很可疑,不只是他们偷袭轩儿这桩。”
竺尚父道:“对啦,这炸药之事、江大侠还没有说呢。是怎么揭发的”
江海天道:“是那奸细供出来的。我本来要拿他到会场来交给你们审问的,那奸细
一听,立即吓得面无人色、供出这里埋有炸药,但准确的地点他却不知。随后他又供出
玄女观也埋有炸药,叫我也不好将他带到观里去。
“我听得这个惊人的消息,只怕迟了半步,就要酿成滔天大祸。因此无暇审问详情,
在半路上便把这奸细交给了巡山的路师怕,两路报讯,路师伯回玄女观主持撤退,我则
匆匆赶到这里来。不料这奸细也给他的同党害死了。”
白英杰道:“杨钲这厮虽然偷上氓山,但却未曾进入玄女观。
再说凭他一人也决计干不了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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