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但我说的也确实是发自肺腑的,您也知道我,在您面前我是从来不会说半句奉承话的。”林海恭敬的说道。
“好了,好了。”冯思微笑着摆了摆手,“言归正传吧,我们的那个小朋友郑凯,你觉得怎么样”
林海略一思忖,坚定的说道:“才堪大用。”
“哦你能给他这么高的评价,我知道他和你的私人感情很好,我个人也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但政治不是儿戏,不能掺杂过多的私人感情,你不觉得他太年轻点了吗我们一些老同志私下也对他的一些作为很有意见,用他用慎重啊。”
“老师,您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如果郑凯没有真才实学,哪怕他就过我的命,我个人会感激他,报答他,但绝对不会拿国家的利益作为回报。”林海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的说。“我之所以会全力支持他,只是因为人才难得啊连古人都希望我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才出现,我们却仅仅因为他的年轻就排斥他,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在我看来,年轻不但不是他的缺点,恰恰是他的优势,因为年轻,所以有朝气,有冲劲,敢于打破一切陈规陋俗,最重要的是,他年轻,资历浅,和各方面都没有深交,处理一些事情不象我们这样瞻前顾后,缩手缩脚,至于我们党内的一些老同志,对他有看法,我个人认为这多数属于长者对过于活跃的后辈的一种下意识的责难,倒不是他们对郑凯真的有什么意见。”
“恩,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我也都考虑过,不过就他在双江的一系列动作看来,这个年轻人的志向不小啊。他可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固然是能横扫千军,反之则会误伤自己,有一定的危险性啊。”说到这里,冯思微顿了顿,看着林海意味深长的说,“你执意用他,是要冒很大风险的。看来你也是想要有大动作啦”
林海猛地抬起头,迎着冯思微的双眼,“是的,老师,您不也对我说过,咱们国家到了不变革不行的地步了吗这几年您也试过想扭转局面,但是结果如何呢对面有丁某人制肘,我们这边一些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利益受损,结果到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是需要有一股有能力有抱负有胆略的新鲜力量来冲击一下的时候了,这也不正是您所希望看到的吗”
冯思微凌厉地盯着林海,身上爆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林海也毫不畏缩的和他对视着,半晌后冯思微突然气势一减,整个人又回复到了刚才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向后一靠,闭上了双眼,“我老了,也马上要下来了,以后的事要看你们的了,也罢,算我最后为你们护一次航,那些老同志的工作我去做,他们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该颐养天年了,不要老占着位置不给年轻人出头的机会,你也是应该有自己的班底了,但是有一点你一定给我记住了。”他突然又睁开了双眼,眼中精光乍现,“中国千万千万不能乱乱必生祸”
林海松了口气,他知道最难的一关终于过去了,对于老师的话,他也深以为然,“这一点您放心,我比谁都知道今天的局面是如何的来之不易,中国要想发展,稳定是必不可少的条件。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谁破坏当前的安定。”
“好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来来来,接着喝茶,都凉了。”端起茶杯,突然又象想起什么似的,冯思微突然笑着说:“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我们忘了,就是我们那位小朋友自己的态度,双江和成都的事不做出一些让步是不行的,我就怕他年轻气盛,正义感过剩,不肯妥协。”
“不会的,我相信他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这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必须要具备的素质,您曾经说过,您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教出了我这个学生,而我要说的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发掘出郑凯,我相信他就象您相信我一样,对他,我不会看错的。”林海随手端起一杯茶,目光仿佛透过杯底,直接落到了双江,年轻人那充满自信的笑容在杯中浮现,把手中茶一饮而尽,他又喃喃的说:“他会明白的。”
“我明白的。”我毫不迟疑的说。看着面前有些不知所以的金书记,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明白的,政治上的事有些时候是要做出一些让步和妥协的。”
金向东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本来受上级指派,他来做郑凯的工作,但是没想到才刚刚开个头,对方就完全明了他的来意,甚至连他准备好用来说服我的长篇大论根本就没用上,虽然早就领教了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的成熟与老练,但现在的表现仍然让金向东有些意外,“小郑啊,难得你这么识大体顾大局,每次和你交谈总会给我意外的惊喜,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的罗,以后的时间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不过就是我当年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远远比不上你,看来的确有政治天才的存在啊”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话题自然就轻松了许多,金书记也难得的捧了我一把。
“瞧您说的,第一,您可一点也不老,至少您的心态比大多数年轻人都更富有激情;第二,我也不是什么天才,只是既然从了政,就不能完全按着自己的性子去做,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20出头的年轻人,当然可以凭着一腔热血说什么杀尽贪官之类的话,但在我现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了,在其位,谋其政,正义感不是不要,但过剩的正义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很大的麻烦,也不利于局面的稳定。您说吧,需要做出什么让步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我一边说,金书记一边点头,“恩,难得,真是难得,好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转弯抹角了,上面的意思是:不论还有什么后手或底牌,事情到王龄就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王龄出于个人的欲望驱使,而犯下的,没有传闻中的派系之争,也不存在土地的非法占有问题,成都的格局不变,所有的人事安排也不变。”说的这儿,金书记看了我一眼,见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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