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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怀双书细细望去,那双眼里又恢复了平常里的模样。

一向多疑的怀双书自然不会相信刚刚是自己看错了,心里越发沉思。

他刚刚是在高兴

怀双书心里暗想。

第35章第34章

“夫子”

不远处月夕的声音传来,她现在已经长成了出挑的大姑娘,这几年脸盘子也跟着身子越发圆润,鬓角边还是梳着两个牛角包,看起来很是喜庆可人。

花辰则变得温婉秀雅,年幼的青涩也逐渐褪去,变成了一个气质绝佳的美人。

月夕径直冲到怀双书的面前,张开手便像扑进他怀里撒娇。

怀双书轻笑出声,眼见月夕以近在眼前,便伸出食指抵在她的脑门上,笑骂道:“没大没小”

月夕摇了摇头,一脸娇憨,眼里满是憧憬和依赖,道:“哼,我一辈子都不要要长大,永远当夫子的学生,然后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怀双书眉眼间满是温润,笑道,“你可不能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的话,你以后的夫君怎么办”

月夕插着腰,一脸激动,“这有什么难的,夫子当我夫君不就成了。”

听得这话,怀双书眼里一愣,正在临摹字帖的三清,笔尖也在纸上印了一大团黑墨。

怀双书食指曲起来便给了她一记脑瓜崩儿,斥责道:“下次再胡说,我可要打手心了。”

月夕揉了揉脑门,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花辰在后面轻轻笑了笑,片刻,缓缓道:“这话,你要是让凤姑娘听到了可有你好受的。”

一听到这名字,月夕果然面色一变,收了表情,左右望了望,还不忘回头往四周望了一圈,发现没有那凤盈盈的身影,才重重的吁了口气。

瞪了眼旁边笑的开心的花辰,气声道:“你一天就知道吓我”

转过头,发现三清正在石桌上练字,撇了撇嘴,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

“噗呲”

“哈哈哈花辰哈哈哈你看,你看这愣头青写的些什么”

月夕一手捏着字帖,一手捂着肚子,面上狰狞的大笑,看起来既难受又憋不住笑意。

花辰拿过来一看,饶是文静的她也止不住的有些失笑。

“弟子清,思君训,冬三清,夏思君。”

月夕嘲讽道:“学了三年的弟子规都背不好,而且还被你改的七零八落,真是”

怀双书撇了眼笑的不可抑止的月夕,叹了口气,准备把三清散落在石桌上的纸张收起来,免得被月夕这丫头逮着劲嘲讽。

刚把那些纸张拿在手里,怀双书的笑意却收了起来,眉眼渐渐变的有些凝重,拿起纸张又认真的看了一遍,上扬的嘴角此刻抿成了一条直线,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此刻正了脸色徒然叫人有些胆怯。

“哈哈,夫子,是不是很好笑啊夫子,你怎么了”月夕还在旁边指着三清笑道,直到旁边的花辰拉了拉她,才硬止住了笑声,一脸奇怪的望着他。

怀双书从那张纸张里抬起头,望着花辰月夕身后正站的笔直的三清。

心里的答案瞬间便能呼之欲出,可他还是没有说什么,耳根有些泛红,把那张纸收进了袖子里,收回了视线,转过身,往书房里急匆匆的走去。

“夫子怎么了”月夕一脸疑惑,看着怀双书奇怪的动作,冲着花辰问道。

花辰也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月夕看了看那头呆愣的三清,道:“都是因为你太笨了,所以把夫子给气跑了。”

三清懒得管她,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便也往歇息的院子里走去。

月夕在他背后大声骂道:“喂,你眼睛长天上了啊,没看见我和你说话吗”

行走的步伐连停滞都没有,三清也很快便消失在她们眼前。

去厨房泡了壶清茶,往怀双书所在的书房里走去。

三清进屋的时候,发现怀双书站在窗台边,袭过的轻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和素白衣袂,透出点仙风道骨的气势。

把茶放在桌上,他其实也不太擅长泡茶,这些闲情小趣都是怀安熙教给他的,不过却只学了点皮毛,要说精通其实也谈不上。

这怀安熙一直视三清为同道中人,大有一副同病相怜的心态,所以巴不得把自己那点爱好,全部掏心掏肺的教给他,这三清也丁点不剩的全部收进了心里,怀安熙见他这副勤恳的样子,作为夫子倒是生了些惭愧。

三清手心里端着茶走到了怀双书的身边,要是平日里,怀双书早已经接过来轻轻的开始细品起来,可今天的怀双书却连眼神都没有施舍一眼,眼里满是冷淡,连泪痣都透出几分清冷。

“茶”

三清平日里其实极少开口,哪怕在怀双书面前,今日能开口,便能知晓心里是用了多大力气。

果然,听到他开口,刚刚还一副冷漠神色的怀双书瞬间有所缓和,只是眼里还是一片冷淡,细细看去眼底又压制着复杂的情绪,转过头望了望三清,见到他眼里炽热的眼神,心里越发混乱。

当一件自己日思夜想的东西突然呈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这件东西似乎是早已经露出了马脚。

他放弃了一切,只身一人来到俗世,找了整整十四年,克制着所有的情绪,又在他身边朝夕相伴了六年。

这份奢求了太久的东西如今唾手可得,只要一招手,便可以紧紧的把这个人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吻,重复的在他耳边念叨这些年他心里压抑的心思和情绪,可看到三清那双清澈的眼睛时,他又辨不清是不是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怀双书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的想法,如果是真如自己所想,那他当然是欣喜若狂,可要是想错了,那无疑是对他的伤害,这六年好歹让他放松了些心门,如果被自己打破了,那恐怕真的要悔不当初。

怀双书叹了口气,暗道还是别挑破了,跟以前一样吧,这些年他早已习惯,再多忍耐些时日也无妨。

见他不接,三清眉间有几分不明,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顿了顿,然后双手捧着茶碗伸直端到了怀双书的面前,又罕见的重复了一声。

“茶”

怀双书目光微垂,便看到了那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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