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鑫眉心不自觉蹙紧,有些紧张。在老汉克嘴里不停听到他自己消息的感觉很违和,但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嘴:“是的,我认识,我们的关系很好,嗯,我是说在中国的时候,他经常照顾我”郝鑫停顿着,犹豫了一下,“本来这次他介绍我过来,可是没想到我好不容易来到法国,他却出事了。”
“哎”老汉克长叹了一口气,抬手勾上了他的肩膀,“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嗯。”
零散佣兵聚集地的人很多,看起来大半的佣兵团在这个时期都没有任务,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发呆聊天,就像普通的军营,只是没有巡逻岗哨和纠察罢了。
郝鑫和老汉克慢慢地走在树荫下,沿路很多人向老汉克打招呼,也有老汉克主动打招呼的人,只是回过头,他们两个人缅怀的脸上都汇聚出丝丝的笑意。
老汉克一边回忆着说:“徐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狙击手,他的话很多,尤其是喝过酒之后,他会唠叨的让人恨不得封上他的嘴,而且他会出现语言乱码,我最起码在他嘴里听到七个国家的语言,当然他的外语实在不怎么样,所以一急了就会乱跑,那时候的他看着特别有趣,哈哈哈”
郝鑫勾着嘴角浅笑:“所以他的代号叫哑巴,在任务中他希望自己能够安静,绝对的安静。”
“不,代号不重要,我突然想起他和非洲狮的易抢女人那件事,那是我第一次对他有个直观的认识,明明个子并不高”
“在东方人中不错了,我有176,不,他。”
老汉克扭头看他,比划了一下:“嗯,比你矮一点。但是他的身手很好,要知道易可是非洲狮的突击手,但是却被徐打趴在地上,那种格斗技巧让我至今难忘,明明看起来力量并不强,可是却非常的灵活,总是能够从不经意的角度出手,而且打在易的穴位是叫穴位吧”
“嗯,穴位。”郝鑫点头,“会造成双倍,甚至数倍疼痛的穴位,不致命,却可以让对手失去进攻能力。”
“神奇的中国功夫嗷”老汉克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两下,很有种李小龙的架势,“反正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是狙击手而不是突击手”
“因为他枪法比身手更好。”郝鑫抿嘴笑,平时比划一下可以,但是战场上,枪才是杀器,以他的身手要是上战场去正面搏杀,死一万次都不够。
老汉克耸肩,眺望远处天空的眼染上了寂寥:“没了他,阿隆和铁头也都不在了,利剑就快消失了。哎虽然说战士死在战场上是注定的归宿,可是这几天我每每想起胸口就疼,都是好人,我睡不着啊”
郝鑫苦笑着拍了拍老汉克的肩膀,无法言语。就像老汉克说的,他的胸口不光疼,实际上有如刀割。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到了军事区东边的尽头,这里的建筑群明显比别的地方要好上太多,砖瓦的三层小楼,有花园和训练场,海浪声阵阵,海湾将海面包裹成一个月牙形,海面就像是蓝色的珍珠,十来艘私家游艇整齐地停放在海岸线上,金色的沙粒一路铺成到脚边,让人联想到海边的度假小屋。
“利剑”的基地就在第三户,占地约有一个国际标准体育场般的大小,三层高的白色楼房在正门处,穿过或者绕过楼房后面就是一个露天训练场,左边还有个篮球场,再往外面走点,栅栏外就是大海。这种地理位置可以说是私人佣兵团梦中的圣地,是“利剑”的前辈们用血换来的基业。
“滚出来利剑的垃圾们你们再躲也没有用滚出来否则我们砸门了”
才走到门口,郝鑫的眉心就蹙紧了,几十个佣兵围在利剑总部的大门口,凶神恶煞地叫嚷,最前面的几个人手里拿着枪,郝鑫认得他们,这些人是美洲狮佣兵团的几个骨干,不过团长和副团长都没在,老汉克嘴里的那个易就是其中,是叫的最凶的那个人。
“呸”老汉克吐了口口水,“又来了”
“他们经常来”郝鑫蹙眉看他。
“从五天前,阿隆他们阵亡消息传回来之后,这些垃圾就过来,让金库把这块地皮卖给他们。”
“金库不会卖。”郝鑫笃定地说,这是“利剑”的基业,只要基业还在,就可以东山再起。
“当然,不过现在重伤进了医院。还有那些新兵们也被这些垃圾驱赶的四分五裂,大多投靠到了别的佣兵团,几乎没剩几个人了。我昨天半夜来过,利剑就剩下金库、主板和孔雀这三个老兵在苦苦支撑了,但是随着阿隆和哑巴他们出事,银行的账号密码都成了迷,我看啊,这样的局势想要撑下去太难。美洲狮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逼迫他们卖地。”
郝鑫听的怒火勃然而发,滔天的愤怒几乎灼烧到肌肤表层,脸色变得青黑而狰狞。“利剑”树大根深,底蕴丰厚,在佣兵界谁不给他们几分薄面没想到这才出事,就有人吃了熊心豹胆来占便宜
老汉克注视远方,语气凝重地开口:“现在还好,这里不让动用热武器,他们最多吓唬一下,只要金库他们闭门不出就好”说着,老汉克又叹了口气,“可是也顶不了多久了,听说美洲狮的团长今天去找法国外籍佣兵团的瑞恩上校了,他们的关系听说很不错,到时候瑞恩上校出面,用官方名义低价买回这块地再转手卖给美洲狮”
郝鑫的拳头捏紧。老汉克说的对,只要官方出面,他们就必须的卖。先不说这本就是法国军方的军事用地,在当初购买这块地时的前提也要达到s级佣兵团的要求,可以说土地个人所有的政策是法国军方对超级佣兵团的一份尊敬不过这些年“利剑”不断走下坡路,其实早就无法达到军方要求了,所以只要法国军方出具这份文件,他们就必须让出土地。
“嘟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
郝鑫转头去看,一辆车头印着椭圆形金色束棒,两侧有橄榄枝和橡树叶,代表着“自由、平等、博爱”意义徽章的军车迎面开来。这是“法国外籍佣兵团”的标志,华丽嚣张地宣告着自己超然的地位。
墨绿色的军车从面前开过,郝鑫看见副驾坐着的“美洲狮”团长克罗米芬和“法国外籍佣兵团”的瑞恩上校的财政心腹贝纳尔少校。
用中国一句老话说,这就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吗
郝鑫眯起了眼,注视着军车平稳停在了“利剑”的大门口,克罗米芬团长从副驾下车,狗腿的为贝纳尔少校拉开了门。贝纳尔少校穿着合身笔挺的军装,一双军靴擦得蹭亮,下巴高傲地抬着,有一个又尖又大的鼻子,透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势。
克罗米芬团长将贝纳尔少校接下车后,再一转身,背脊就挺的笔直,他挽着袖子穿过人群停在了门口,斯文地敲了三下门,不高不低地叫到:“贝纳尔少校过来了,开门吧”
场面沉寂了有五秒,然后房门“嘎吱”打开。
孔雀和主板并肩而站,脸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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