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鸿感到自己的脑袋钻心地疼痛起来。
“青鸿老大,怎么样,红总统外孙女的那里”潮挤开王郎,来到青鸿面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胸膛,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是不是象迎风盛放的花蕾”说到这里,他举起手来颤抖着做了一个鲜花盛放的手势,口水从嘴角滚滚流下。
“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将岸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像一条烈日下的哈巴狗,吐着舌头哈着粗气。
“都给我走开,你们想看自己去看好了”青鸿狠狠将二人撸到一边,“真是见鬼,这些狗仔队怎么拍到的照片。”
“喂,你们给我放尊重点,这可是联邦总统的外孙女”何边骨从后面走上来,一人给了他们狠狠一下,随后走到青鸿身边,一拍他的肩膀,“门诊顺利吗”
青鸿无奈地摇了摇头:“非常糟糕,他除了指出我其实不是崇拜父亲,而是憎恨父亲之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我明天下午1点还要去一趟。”
“你必须去。语冰刚才来电话了,她嘱咐你一定要尽快医治你的战争创伤,否则你可能永远不能再驾驶机甲了。”商若曦凑上来严肃地说。
“我明白了。只是,我觉得这个彭医生的精神状态”青鸿说到这里,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他发现自己不应该太多谈及彭泰的隐私。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明天必须准时去战斗使的灵堂。实在不行,我会派人押你去。”商若曦声色俱厉地说,“不要让一个高官之女就打乱了你的疗程。”
“商少将,我们自愿陪他一起去”潮一把拉住将岸,同时举起手来。
“不要”一想到那个到处都充满了怪胎的地方,青鸿感到潮和将岸这两个家伙还是不去为好。
“当然好你们明天下午1点准时押他去见彭泰,就这么定了。”商若曦说到这里,忽然嫣然一笑,“对了,语冰跟我说,你到了纹京想和我们喝一杯。等到明天看完病,我和何少将,祖上校在栖霞园的酒吧等你,咱们好好喝个通宵。”
“哦好。”到了纹京之后,青鸿终于找到了一点值得自己去期待的东西,心中不禁一阵感激。
第二天中午,青鸿在潮和将岸这对活宝的押解下,一头黑线地回到了战斗使的灵堂。这里的一切仍然那么幽静,但是青鸿已经感觉不到第一次来这里的那种宁谧。
彭泰诊所所在的小楼里人声喧嚣。青鸿推开门走进去一看,赫然发现候诊室里昨天看过的怪人一个没少,反而多了不少新的怪客。
彭晓琪看到他来到连忙走上前:“对不起,青上校,父亲一上午的情绪都不太稳定,我一直在照顾他,没找出时间通知大家门诊时间需要延后。”
“这么说今天看不了病了”青鸿的心里感到一阵轻松,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今天只有一个单人门诊,两个小组门诊。很快就会到你,请你耐心等待一下,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就到你了。”彭晓琪满脸歉意地说。
“噢,这”青鸿感到心里有些烦躁,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在这里发生,他希望自己赶快离开这里。
“阿,美丽的小姐,我的这位好兄弟他最有耐心了,别说是一个半小时,就算一年半载也会去等。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花超。”潮眉花眼笑地伸出手来。
“你好。”彭晓琪秀眉微蹙,和他轻轻握了握手。
“如果我的心理咨询师是你,我愿意等你到天荒地老”潮双眼放光地继续说道。
“那您真的需要咨询一下。”彭晓琪飞快地缩回手去。
看着潮如遭雷劈的表情,青鸿和将岸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岸用肩膀将潮庞大的身形往旁边一顶,朝他露出一个炫耀的眼神:“泡妞你差远啦,看我的吧。”
“我替我这位不争气的同伴向你道歉。从你身上,我感受到了高贵的淑女气息,我猜你是蔷薇高校毕业的吧”将岸双眉一高一低地看着彭晓琪,做出一个花心大少特有的邪气嘴脸。
彭晓琪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胸前别着的蔷薇高校校徽,轻轻叹了一口气:“是的。”
“巧得很,我也是蔷薇高校的毕业生,能问你是哪一届的吗说不定我们是同届的师兄妹哦。”将岸笑嘻嘻地说。
“蔷薇高校是女子高校。”彭晓琪面无表情地说道。
“去死吧,还说自己会泡妞,你个死变性人”看到将岸外焦里嫩的表情,潮解气地大笑起来,“谁是你的不争气的同伴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以为你很受欢迎吗你看的三极片全都是卡通片,你个死宅”将岸恼羞成怒地说道。
“我掐死你”潮勃然大怒,一把掐住将岸。
“掐你自己的命根子去吧”将岸反手掐住潮的脖子。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青鸿忍无可忍地爆喝,顿时喝止了二人的争闹。
“都给我到走廊去坐着,装作不认识我,快去”青鸿厉声道。潮和将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垂头丧气地朝旁边闪开。
“对不起。”青鸿苦笑着朝彭晓琪摊了摊手,“希望你别在意。”
“没关系,每天这样的人我都会见到,他们已经算正常。”彭晓琪俏皮地眨眨眼睛,“他们真是你的同伴”
“是啊。我们曾经一起呃打过很多大仗。”青鸿朝潮和将岸的背影望了一眼,朝彭晓琪自嘲地一笑,半开玩笑地说,“本来以为有他们在,可以反衬出我的正常,没想到会作茧自缚。”
“青上校,我可以叫你青鸿吗”彭晓琪笑着问道。
“可以,可以。”青鸿连忙点点头。
“别为自己担心,在我遇到的客户里,你是最正常的一个。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客户之一,我甚至想请你出去喝一杯。”彭晓琪笑嘻嘻地说。
“哦,真的,真是可惜。”青鸿的脸微微一红。
看到他的窘状,彭晓琪捂上嘴轻声笑了起来,刚要说什么,一阵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从走廊尽头的单人诊室里响起。
“彭泰,不要以为把所有责任推卸在我死去的父母身上,就能够让我解除对自己的惩罚。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整个世界对我的审判会永无止境地进行下去,如果我不继续自我惩罚,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我会活在自己的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诊室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上身穿着雪白色紧身衬衫,下半身传着红黑花格子短裙的女子披散着一头粉红长发从诊室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