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的温暖的感觉让程水若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吹过的热气也是那么的温暖,将自己努力的卷入他的怀里,程水若抱着方白笈的手便不肯撒手,嘴上却是道,“我动不了,你喂我”
标准的冷的失去理智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方白芨见状也见怪不怪,他见过更离谱的病人,将杯子凑到她嘴边,程水若这会儿是背后暖和,前面冷,这热乎乎的水是格外的招人喜欢,一通牛饮,杯子便见了底。
方白芨想将程水若放回到床上,程水若却是不依了,“别动”反正这男人也是她曾经的老公,如今的结婚后备人选,胸口就借给她用一下吧
方白芨一愣,却是听见让他又是吃惊,又是欣喜的话,“抱紧点儿,冬天靠着你睡觉一定很温暖,嗯,帮我把被子拉高点儿”
方白芨手里还捏着杯子,怀里却是抱着一个女人,抿了抿嘴,想了想,才将杯子随手往床上一搁,又将被子给拉了上来,双手从被子外,将她圈了起来,这天气本来就热的慌,这人与人挤在一起,却是让他越发的热了,热的,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坐姿一点儿都不舒适。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方白芨又将手紧了紧,程水若不适的呻吟了一声,道,“刚才是我不对,你别跟我生气哦,你知道病人都不可理喻的。”
方白芨道,“你专心休息吧。”
程水若闭着眼睛道,“头疼的厉害,怎么睡得着你跟我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话说,我怎么觉得我这病有点儿奇怪呢”
才发觉真是后知后觉的家伙
方白芨道,“没事儿,比伤寒严重点儿而已,多休息,多喝水,自然就好的快了。”
程水若道,“说来,我这一年事儿都不少,风里来雨里去的,本来在你家受了刀伤就没调养好身子,竟然一直没病没痛的,这会儿才病倒,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方白芨道,“你这是在怪我当初对不住你么”
程水若笑,脸皮一动,便哎哟一声,脑子里像是一根筋被人狠狠的拽了一把,“什么对不住你当初不过是个小孩子,没经过什么事儿,没定性、没责任感也是正常的,何况还是被家里给赶了出来。这事儿说不清楚啦,不是说不说以前的事儿了么”
方白芨颇为冤枉地看了程水若一眼,明明是某人先提的好不好不过,她说他是什么“你说我是小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女人的年纪比他小,跟他充什么老人
程水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其实,即便按照上辈子的年纪来算,方白芨也不过比她不到十岁而已,说他小孩子,完全是经历了许多以后,心态老了,不过,这话却是断然说不得的,男人最怕伤的便是自尊。
唯有打个哈哈笑道,“唔,大夫人老这么说你,我顺口。”说着,又在方白芨怀里扭了扭,“口误,口误啦”
方白芨吸了一口冷气,程水若突然之间不动了,两人之间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东西让气氛尴尬了起来。
愣了片刻功夫,程水若觉得这种尴尬的与氛不适合再继续下去,问道,“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方白芨闻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程水若一愣,便挣扎了起来“你疯了这样你还抱着我不怕死么放开手离我远点儿”
程水若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方白芨却是死死的抱着不肯放,还无赖的将头放在她脖子上,笑嘻嘻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一股酸涩流入程水若的心中,她虽然挣扎,却是依旧那么冷,身体追随着最深沉的渴求不由得要去靠近热源,不由得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放手吧。”
方白笈道,“我是大夫,知道该怎么做的。”
程水若苦笑,“你对我这么好做啥天下女人多的是,不差我一个,何况,这病还指不定能不能治好呢。”顿了顿,又道,“你放手吧,我若死了,也不会怪你,能做至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你为我出生入死两次,我会记得的。虽然你继续这么做下去,我会很感动,也会很生气,做人还是理智一点儿的好。”
方白芨闻言一愣,埋在程水若的肩膀上嘀咕道,“你越发的没情趣了,不过,为什么我还偏偏越来越喜欢呢。”
程水若语滞,方白芨又道,“若是要染上,早就染上了,咱们基本上都在一起吃饭的,你担心什么何况,我是大夫,心里甚有数的。你要觉得过意不去,病好了就嫁给我好了”
背后的胸膛也许还不够宽阔,也许还不够成熟,程水若却是无法不感动,虽然无法保证这一份情的保质期有多久,至少,他口中的甜言蜜语是化为了行动,这便足够了。
程水若笑了笑,道,“我病好了以后,你要能分家出来单过,我便嫁给你”身体轻飘飘的,头已然很疼,却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方白芨闻言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多言语,这时代的人宗族却念如此的强烈,程水若也没巴望着他能做到,何况,即便分家了,也是一样要受制于人的,这番话,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这温暖的身体和暖心的言语便是如此有效,程水若很快便感觉到身体热的难受,被子一床一床的掀开,方白芨也不再拥着她了,她还是燥热难耐,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全扒下来,那是种让人心慌意乱的燥热,虽然她知道这病情会如此发展,却是依旧让她难以忍受,脾气也是越发的暴躁起来,盯着方白笈道,
“他们都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表紫鹃也找不到了么这丫头就有离家出走的前科,我就不该这么放心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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