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便再说什么,陪着他东拉西扯,坐了很长时间的车,总算走到了地方。
餐厅里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热心腾腾的,看这菜式,一瞅就是专业的厨师做出来的,无论是刀工。还是菜品,都是极为讲究,油重色浓,连锅带碟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看就着有食欲。
董三爷一边吃着,一边给我们介绍,说这厨师是地地道道的湖南人。他无意间在一家酒店吃过他做的菜,觉的口味不错,正好家里需要请个厨师,直接就给聘过来了。
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湘菜,形之前美。原汁原味。指着一盘甲鱼汤似的东西告诉我们,这菜叫“霸王别姬”是传统的湘菜,问世于清代末年。是用甲鱼和鸡做为主要原料,先煮后蒸,精制而成。制法精巧,吃法独特,鲜香味美,营养丰富,让我和大牙一定要多吃一点儿。这顿饭真没少吃,差不多都顶脖儿了,才放下了筷子,席间都喝了点红酒,下桌子时,我和大牙的大脸都是红扑扑的。
回到客厅,董三爷给我们冲起了功夫茶,就这待遇明显和上次有着天壤之别,我和大牙还真是受宠若惊。
我现在脑袋里的问号是一个接一个,觉的有必要也该稍稍探探底了,先旁敲侧击一下,如果董三爷就是背后阴我们的人,估计这一敲打就会露出马脚来,不是他还好,真的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打闷棍这哑巴亏,说啥我也不能就这么认了。
喝着茶,聊着天,不知不觉的就又聊到了今天上午“相墓”的事情。
我便不经意的随口问了句:“三爷,您应该是满族吧正白旗,是吗”
董三爷执壶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也就是一两秒的事情,动作很细微,但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就见董三爷一边慢条斯条的继续倒着水,一边反问我:“哦,怎么这么说”
我呵呵一笑,又问董三爷:“三爷,恕我冒犯,您爷爷董文廷是不是就是再年东北大局的大柜董大愣呢”
董三爷闻听此言,把壶小心的放在台面上,重新的又打量了我一阵,并没有出声。
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大牙,告诉董三爷,大牙的爷爷是当年塞子里的“白玉柱”报字小旋风”老爷子没事时经常讲些阵年旧事,所以我们才知道东北大局这码事,看见墓碑上老太爷的大名后,确实有些吃惊,不敢相信,以为是重名重姓呢,但是结合墓相来看,我还真有些拿不准了。
我这么说也是紧捏着一把汗,如果董三爷敢承认他是董大愣的孙、子,那必是多尔衰的后代,一切自然都水落石出了。往大牙身上推,一是因为董三爷对大牙不是很了解,二是大牙一直时不时往出冒点黑话,估计董三爷多少也会有点印象。
果然,董三爷看了半天后,冲大牙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眼睛低垂,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好半晌,才抬起头,对我们说,这件事恐怕世上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我俩知道了。
董三爷把茶水重新续好。这才慢慢的和我们说了起来,说是他也是听他父亲讲的,解放前的那一仗,整个寨子都被打平了。当时他父亲还没成家,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了条命,逃了出来,但是也负了伤,当时的医疗条件也不允许,这伤也就没有及时医治,最后,竟然连累至死。
在那个。年代,像他们家这样的成分,比地主、土豪还要惨,抓起来就得关监狱去,还能不能出来就不一定了。所以也是东躲西藏,日子自然过得艰苦。在他十六岁时,他父亲就去世了,而母亲竟然也失踪了。
那时候,正赶上知青下乡的大潮,他在城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车,去了农村,在农村一待就是八年。
后来知青返城,改革开放了,他从农村跑出来后也没事可做,就跟着当时的一些人干起了个体户,做上了“倒爷”好在他父亲去世后,还给他留下了三维二旨饰,卖了此钱做为本钱“带着一千块钱就去了卜海刚批发了二提包围脖,每提包正网能装五十条,一共一百条。
跟着那群人就挤上了火车,去了海拉尔,海拉尔那地方当时经济落后,满目凄凉。什么都没有,当时都眸子,都说那里“轻工业是被服厂,重工业是挂马掌”他们这些倒腾商品的交易市场异常火爆,两提包围脖放脚下一放,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抢购一空,这一出就能净赚一千元。
一千块钱在当时那也是不得了,干了没几年,用今天的话来说,也算是发了,有了本钱,加上从小就见过些金银古董啥的,就做起了古玩儿生意,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这些事在董三爷口中娓娓道来,我们听着就像是在说着不相干的人一样,说的虽然极为简单,但是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也不会是一帆风顺,吃了不少的苦。
等董三爷说完后,我赶紧接过茶壶,给董三爷续了杯水,然后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问他知不知道祖上的事情。
董三爷看了看我,呵呵一笑:“小兄弟,你说的并没有错,我家祖上的确有做高官的,位至公卿也不足为过,我家先祖正是多尔容。
一听这话,我手里的茶壶差点就掉了下来,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张着大嘴“啊”了一声,然后打妾了一下董三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自语道:“的确是龙气护泽,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您家祖上竟然是这么个大人物。”
顿了顿,我告诉董三爷,墓地的事情,我已经有了打算,这块墓地需要重新移坟,要选择曲水之山,蝉翼之穴,才能化掉墓地的那缕怨气,让死者安生。至于他爷爷的尸骨的问题,估计是找不到了,但是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立空坟,这样于风水不合。我会想些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好,毕竟祖坟荫五代,这个是不能大意的。而而具体的操作时间,我还要回去好好推算一下,等都准备好了后,再给他打电话。
董三爷自是感激不尽,不停的说些感谢的话,最后一拍大腿,冲我们说:“唉你偿看我这记性,昨天本来要送件礼物给你们的,但一打岔还给打过去了,这样吧,我自作主张。送你们一件礼物,虽然不是很贵重,一般人也未必能喜欢,但是估计你们肯定会很感兴趣。”
说着,从书架上取过来一只盒子,放在了我们面前。别看董三爷嘴上说的简单,但是我心里明白,他能拿出来的东西不可能像他嘴里说的那么轻松,所以赶紧把盒子又推到董三爷面前,一脸为难的说道:“三爷,您这么着,我俩可真是太没眼力见儿了,无论如何我俩也不能收,总不能连吃带拿啊,您真是太多心了。”
董三爷看了看我,突然笑了笑:“要不你们打开看看,要是不喜欢再说。”
盒子不大,很普通,但董三爷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好奇,想不透为什么董三爷执意要送我们件东西,又这么有把握我们能喜欢,再转念一想,反正打开也未要一定要收下,就笑了笑,看了一眼董三爷,然后轻轻的把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面除了两颗珠子以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