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先砸碎这枕头,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或许能找到些有价值的东西来佐证我们的推理,如果说刚才还对这个瓷枕有些不下了手的话,砸了有些惋惜的话,到了现在,根本也就不顾不上值多少钱了,恨不得立刻就用牙就把它啃个稀碎。
我攒足劲,手起板落,照着中间就狠狠的抡了下去,“咔嚓”一声,枕头就被敲裂了,又稍稍用力的拍打了几下,枕头终于从中间裂开了,我伸手在里面小心的摸索出一件东西,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有二十厘米长,十多厘米宽左右。看这尺寸大小我也顾不上去思考当年是如何放置在里面的了,心中兴奋异常。
小心的用手拂去布包上面的尘土,然后一层层的小心剥开外面的包裹的布。足足包了有六七层,最后终于露出了几样东西:一面令牌,一只珠子,两只信封。
大牙顺手抄起那面令牌,看了看,状若癫狂,仰头大笑,一边笑,一边对我说:“来亮,来亮,这是行地令吧,是吧”
我也在大牙抄起那令牌的同时抓起了那颗珠子,珠子漆黑如墨,本来这屋子就很暗,但这珠子似乎比最暗处的阴影还要黑一些,乌黑发亮,黑得有点诡异。
珠子的大小与表面的手感与我们手里的珠子基本上一样,,似乎上面也有一些雕刻图案,感觉这珠子就是我们一直在找寻的珠子,为了更加确保判断无误,我和大牙又相互交换看了一下,最后我俩都确认无疑。
这面行地令和我们看过的行地令一模一样,背面依旧是那种类似“饕餮纹”的纹饰,上面的文字不认识,应该还是那种托忒符文,正面则用篆书写着“天璇”。
看着正面的“天璇”二字,我就知道了这面行地令的主人是谁。我看着在旁等着我说话的大牙,嘿嘿一笑,冲着大牙说道:“大牙,你知道这面令牌的主人是谁吗告诉你吧,正是行地七公中排行第二的天璇。天璇是北斗七星的第二星,据怼玄老道的记载,这“天璇”最擅长的就是驱役生灵。
还记得我们在长春图书馆看到关于娘娘庙的那段传说吗就是在三百多前年,这里曾有过一个道姑,道姑道行高深,不仅可以治病驱邪,还可以役使百兽。曾有人亲眼目睹百鸟齐聚,百兽群行。
如果我猜得不错,传说中记载的那个道姑就是眼前这位,也就是行地七公中的天璇,擅长役使一切生灵为已所用。令牌的背面我们不认识的那种文字,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天璇对应九星中的巨门中的一个字。”
大牙听我说完,醒然大悟,不停地拍脑袋,好像一时之间有点不能接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末了,他看着我,有些疑惑的问我:“听孟大爷和古大爷唠起过这事,不是说当年一把大火后,整个庙烧得片瓦无存,全烧死了嘛,怎么这道姑毫发无损地死在这儿了这么说,这道姑真是什么衺玄仙子了,也是行地七公之一,就是民间传说的娘娘庙里那法术通天的神仙娘娘喽”
我低头想了想,难道当时着火真的是场意外,这道姑当时不在庙里但是我总觉得当年娘娘庙和公主府被一把大火焚尽,有点不可思议,不像是偶然的意外,但是又找不到更好的证据,证明这个是人为的一场阴谋。
虽然有些疑问还是想不通,但是看看现在这里,普通的人根本不会死在这儿,也不可能会拥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令牌与珠子对于行地七公来说,根本不会轻易的送给别人,就算是这道姑是不是衺玄仙子本人,也一定是行地七公中天璇之后或是传人。但是假如真的这道姑是衺玄仙子本人,真是不敢想像,她死了得将近三百年了
大牙听我说完,一个劲的叭嗒嘴,又往那道姑的方向瞄了几眼,自己在那小声叨咕着:“这事真他妈的邪门啊,真要是衺玄仙子本人,这古代的防腐技术真是太霸道了,不可思议啊。想我也是妙手回春,华佗再世,誉满杏林,耐何还是相形见拙,自愧不如啊”
我也懒得听他胡咧咧,顺手拿起一只信封,抽出里面的纸,足足写了有六七页纸,借着烛光,我仔细的看了起来,刚看了几眼,就没有再看下去,摇了摇头后随手递给了大牙。
大牙接过信来,也像我一样,直晃脑袋:“就咱俩这文化,还真看不懂人家写的是啥,你说也是,好好的汉字她不写,写什么鬼画符啊”
信上用的大多是托忒文夹杂着满文和蒙文什么的,写得乱七八糟,和怼玄老道的那本笔记差不多,也看不出个究竟来。无奈,只能把信小心的收好。
看看枕头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才站起身来。
大牙举着蜡烛四下照了照,突然就像看到鬼了似的“啊”的一声惊叫,这一声惊叫在这本来很静的空间里显得特别刺耳,就见大牙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指着炕上的那道姑:“唉呀妈呀,来亮,你你看,你记不记得,刚才那道姑的眼睛好像是好像是闭上的,现在,现在怎么就睁开了还有,我怎么感觉她好像笑了呢”
大牙突然的这声惊叫,我也是着实没有准备,实在过于突然,吓得我差点坐在地上,心惊肉跳,又听大牙这么说那道姑在笑,更感觉头皮发麻,有些毛骨悚然。
我壮着胆子转过身来,握着木板子就往前跟进了两步望了望,果然,那道姑半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顶,嘴角微微上翘,还真像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有点诡异,尤其在这个环境里,笑得一点也看不出妩媚销魂,感觉直接冷到骨子里,有点瘆人。
我也有点糊涂了,不太肯定的说:“我刚才也忘了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的,会不会是枕头抽走后,肌肉伸缩了呢不管咋样,我总感觉这里太他妈的邪门,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紧走几步就到了那口水缸前,大牙看我奔着那口缸走了过去,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既然说两个屋子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那么这机关或许也是同一个地方。
我和大牙都没有心情也不想去看这口缸里装得究竟是什么,而是一起合抱着这口缸,开始依法转动。
喊着“一、二、三”后,我们刚要使劲,就感觉一股臭气袭来,臭不可闻,像是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腥臭扑鼻。熏的我喘不上来气,就更别说使劲了。
我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冲大牙嚷嚷:“你个完蛋玩应儿,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懒驴上磨,屎尿多。是不是肠子坏了,这屁也太臭了吧。”
gu903();大牙也正闷头使劲,我这边一松手,一说话,他抬起头来刚想说话,但却愣了一下,接着冲我一个劲的眨眼,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