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希丽娅有些气愤。
“别问我怎么知道他的感受,如果不信就算了,但我们需要这位王子失去理智。”李冬雷说着深深的看着希丽娅。
希丽娅犹豫了一下,终于抬起头看着李冬雷,而后慢慢靠近。
辱骂一个小时后。
索士亚王子在心中提醒自己,这些卡隆狗贼无耻之极,完全不要去理会他们。但他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愤怒得发抖的手,他几乎就要抽出佩剑冲出去和那些在阵前无耻的乱喊乱叫的卡隆士兵对决生死,让他们好好看一看,到底是谁怕死,到底是谁面对死亡失败会吓得尿裤子,到底是谁像个女人一样不敢光明正大的战斗
然而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虽然,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他手下将领一个个都担心地看着他气得发白的脸。可是那些恶毒的语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它们如针一般钻进了耳朵,冲入了xiong膛,刺痛着他的心灵。
同样都是年少轻狂、容易冲动的年龄,他就是不服李冬雷,更无法忍受希丽娅和他站在一块,索士亚愤怒地yao牙来压抑自己的情感。然后他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向那美丽身影看去。
他的血,却仿佛在那一刻冻住了。
视线中的远处,隐约中,他竟然看见那个美丽身影和那素衣白衫男子并肩站在一起,而且还在亲密的说话,他们却隐隐相衬。
索士亚王子的心,从那一刻开始,沉沦在了嫉妒的深渊。
汉首城头。
盖洛普抬头看天,只见日上中天,一个早上竟然就这般过去了。法兰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听到了身后百官们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突然间觉得很是烦躁。在这决定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再没有比猜不透敌人意图更令人担忧的事了。
正当盖洛普的耐心逐渐消失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sao动,他眉头一皱,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士兵急急地跑了过来,到了他的跟前,跪下行礼,道:“陛下,有紧急军情报告。”说着,呈上一封书信。
盖洛普脸色一变,拿过信来,撕开封口,拿出信纸,仔细看去。跟着他脸色大变。
赫连凤阁等人在旁看了,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赫连凤阁低声道:“陛下,出了什么事”
盖洛普长叹一声,道:“刚来的消息,法兰四十万大军已经杀过来了,离这里只有三天的路程。”
众人愕然。
由昨日西方集团军胜利带来的喜悦,在片刻间就化为乌有。
谁都知道,当在北部边境的四十万法兰大军也南下时,那么卡隆帝国面对的将是怎样的困境。
一片死寂。
忽然,赫连凤阁道:“陛下,臣以为法兰军”
盖洛普回头,二人眼光相接,都在片刻间了解了对方的心意,盖洛普长叹一声,道:“埃瓦的意图是不惜忍受暂时屈辱,等待法兰四十万大军南下,到时再以绝对优势兵力,与西方集团军决战,就有必胜的把握。”
赫连凤阁低下头去。
盖洛普回头看着城下法兰军营,深深看着,然后道:“立刻把这个消息带到西方集团军军中,面呈给李冬雷公爵大人。”
那士兵应了一声,急速转身离去。
温暖的阳光照在盖洛普苍老的脸上,仿佛这个老人在瞬间竟又老了十岁一般。
“汉首之役”的第二天,在卡隆士兵们粗鲁不堪的骂声中;在盖洛普君臣的忧心忡忡中;在法兰大军沉默地防守中;在索士亚王子不为人知的狂躁情绪中意外的,平淡的度过了。
第二百五十六集第三天上
四月二十日,阴。“汉首之役”进入了第三天。
天空中不见了太阳,阴沉沉的,如生气的美丽女子,自有股肃杀之意。乌云之下的大地,刮起了冷风,吹在脸上,寒在心里。
李冬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没有了一丝血色。站在这苍穹之下,感觉到四周不时飘来的无数信任、渴求、疑惑、担忧的目光。他一动不动,只有黑色的眼睛,越发深邃。
前方卡隆士兵依旧在骂着粗鲁的话,一声声如利刃割着了索士亚王子骄傲的自尊。他的眼里有淡淡的红丝,可是他觉得自己很有自控力,他居然还忍得住,甚至连他自己也感到惊奇。
直到,他如昨日一般,再次看到了那个美丽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小高地上,而在她身旁的,还有那个白色身影。他的眼角不断抽搐,一双手甚至也开始发抖,他的情绪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连四周的将士都看了过来。这个年轻的王子,这个被爱情折磨的青年,死死地盯着前方敌军,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狂怒的猛兽。
李冬雷看了一眼希丽娅公主,她美丽的脸上却紧皱着眉头。
“你知道了”李冬雷缓缓问道。
希丽娅点头,道:“是,其实你早就猜到了。”
两人间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希丽娅才打破了沉默,问道:“索士亚还在看这里吗”
“一刻没有停过。”李冬雷淡淡道。
站在一旁的尤塔叹了一口气,道:“就连我不懂的人都知道,强攻是行不通的,首先敌军兵力上占据了优势,而且防守本来就比进攻zhan便宜,再加上对方又绝非什么老弱残兵,若强要以我们这些兵力进攻,面对着这三十多万大军,只怕不消多久,我们自己就完蛋了。”
希丽娅yao紧下唇,她yao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一片惨白。
忽然间,希丽娅有种因绝望而落泪的忧伤,可是她没有,她冲到李冬雷的跟前,直盯着他黑色的眼睛,坚决中带着一丝凶狠,道:“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也恨你,但我不知道到底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gu903();说着希丽娅柔弱的身躯紧紧抱住李冬雷的腰部,再也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