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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棋吧,也不知道进步没有。”贾赦自从打开任督二脉之后,棋力非凡,也就是赵老秃头能和他打个平手。

“哥哥,赵先生呢”贾小政和他心有灵犀,“我怎么觉得回了京城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唉,就你这样还想和听风媲美,脑袋比木鱼还木鱼。”贾赦敲了敲,“还没木鱼响呢,要你何用。老赵头去居庸关找小赵了,他想儿子了。”

贾小政捂着头,“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爱我的。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父亲了。”

就像从前贾代善吐槽贾赦一样刻薄。

贾赦抓着他的话里的漏洞道,“像父亲那你的意思是父亲不爱我咯”

贾政捏着棋子,打死不肯接受这顶高帽子,偏头道,“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咯。”

“嗨呀”贾赦撩起袖子,“我让你一只手。”

“哈哈哈”贾政大笑,并且正当防卫地用棋子砸中他哥。

等兄弟二人闹完,已是棋盘翻倒,棋子倾泻,弄得一塌糊涂,只得叫人进来清理。

外书房几个小厮都生的清秀机灵,又识得几个字,手脚麻利地分捡着地上的黑白子。

贾赦看一人手伸到罗汉床下面,忽而道,“是谁派你来的”

第98章

那小厮手一抖,强笑道,“国公爷是问小的吗”

贾赦上前一步踩在他手腕上,小厮便动弹不得,其余人是受过忠叔训练的,倒是镇定,只管做自己的事,默不作声。

贾政拿眼看了他们好几眼,生怕他们里头还会有这样有问题的人。

“自然是问你了。”贾赦弯腰,略放松了脚下踩的力度,从他袖中抽出一柄匕首,“我问最后一遍,谁派你来的”

“我不会”那小厮方说了三个字,便捂着喉咙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几乎要掉了出来。

血液从他的指缝里不断溢出来。

贾赦甩了甩被喷溅上血迹的袖子,淡淡道,“不说就不要多废话,拖下去,打水洗地。”

贾政是头一遭这么近距离看到杀人,脸有些白,自觉心跳如鼓,他道,“就这么”

“本来还要拖下去问问的,不过你也是要经事的人,让你涨涨胆子罢了。”贾赦道,“这么容易被发现的一个奸细,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没有人会在意的。”

“可可是”贾政捏紧了手,“他也会有家人”

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如果这话不是贾政说的,贾赦几乎能笑出声,他道,“我杀的哪一个人,没有家人那些北狄人还是那些叛军贾代名算起来,还是我们的家人。可是政儿,他们要我们死,他们就该死,天公地道。”

贾政也不是无知小儿,竟还能反问一句贾赦,“若是挡了哥哥路的人,是不是也该死”

“是。”贾赦不假思索道,“我以为你要接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日后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会少的。”

有这样的觉悟是一件事,但是眼睁睁在面前发生是另一个件事。

贾政自小学习圣贤书,走得是知识分子的儒雅道路,一时对贾赦的土匪作风有些不适应,他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道,“我知道了。”

“我以为你要反驳我,最起码不赞成吧。”

“你是我哥哥。”

是值得为三观让路的人。

“那这个人倒死得不冤。”贾赦笑了笑,“坐下,好好下一盘棋。”

初时贾政还有些心神不宁,到最后已经能镇静地思考落子,虽没有挽回颓势,但也不算输得太难看。

“这个人是哥哥故意放进来的罢。”贾政肯定道,从前贾赦很少在他面前动手,更不要说这么近距离了。

“不可说。”贾赦摇摇头,“都想好了来说说这府里该怎么办吧。”

贾小政只是做出了审查结果,谁知道他的国公哥直接就想要处理结果,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道,“还没有想好。”

贾赦看他这小媳妇儿的样子,颇觉还笑,“没想好就没想好呗,你哥还会打你不成别想太多了,回去慢慢想,不行去问问敬大哥,这些个事儿我也不大通。”

要么宰了要么军法处置,荣国公对于宅斗永远就简单又粗暴。

“是。”贾政虽心情平缓,但反胃还是有一天,估计两天吃不下东西。

他起身见贾赦没动,弱弱地问了一句,“哥哥放心让姚先生和百彝公主一起单独说话”

贾赦道,“为什么不放心,我信任谦舒,自然会放心。”

话音未落,白衣美人走了进来,见地上未干的水渍嫌弃地绕了一圈,“别在书房做这种事,一股子血腥气散不掉。”

他说着到书桌边,往香炉里填了一大把香料,这才肯过来就坐。

贾政对贾赦是甘拜下风,“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贾赦挥手放人。

姚谦舒倚在一旁,随手分拣着棋子,抬眼看看贾赦道,“你早就听见我脚步声了,这辩白是既做作又违心。”

“什么叫辩白,我这叫表白。”贾赦替自己打抱不平道,“你搁着吧,叫他们来收拾便是了。”

姚谦舒也就是分着玩儿,也不理他,自顾自挑黑子,“好生生地又杀了一个,做什么呢”

贾赦将方才的事说了,“一个小刺客,当给政儿上了一课。才罚了这么些个人,居然还敢有人往我这里插人。”

说实话,贾赦是个挺难行刺的任务对象,抛开姚谦舒这个外挂,他自己的武力值就排在荣国府前三了。

身手好到可以深藏不露的,他的对家找不到也请不起,退而求其次吧,高手都是有身法和气场的,再易装也容易识破,最后就只剩下虽然好隐藏,但是武艺菜鸡的了。

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来一个自杀式袭击。

结果就是自杀是自杀,袭击没有了。

“是有点儿傻。”姚谦舒表示同意,“但是你也少动点手,张道长不是提醒你了么。一点小事,留半条命也成。”

贾赦没说话,到处找茶壶,给他倒了杯水,“我这个人胆子小,但凡留下些许能叫人抓住利用的把柄或是人,总是想弄干净了,若真是造了杀孽,便报应我一个人就是了。”

“胡说什么。”姚谦舒瞪了他一眼,“你说话也注意些,别成日的没个遮拦,我这么大个人杵在你面前,你也当知道对着天地有些敬畏了。”

“我敬畏你就成了。”

妻管严,妥妥的。

姚谦舒无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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