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没好气道,“是啊,不是那妖精吃剩下的也不给我啊。”
“哪有。”贾小赦可给冤枉死了,“我特地让他们新做的。”
他把食盒打开,直接摆在贾代善的大书桌上,还指挥贾代善呢,“爹你这个堪舆图快拿走,挡着我的肘子了。”
贾代善对他这个样子是又爱又恨,“你这肘子不是在身上吗”
贾赦就笑,又去他的书架底下翻了一小坛子酒,“就用茶杯代替了,大杯子喝起来也痛快些。”
明知道傻儿子喝多了会发酒疯,还是愿意陪他喝,这样的老父亲可以说是非常溺爱孩子了。
“你这是来找我光喝酒”贾代善问道,“姚先生不在”
“谦舒又去收拾东西了,还好他不是个姑娘家,不然要带的东西估计更多。”贾小赦把鞋子甩了,盘腿坐在贾代善对面,“我娘一点也不肯松口”
“不肯。”
“她不会到时候也给我来个非黄泉不能相见吧1”
“闭嘴。”贾代善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浑话。”
贾小赦喝了两杯后,略带惆怅道,“也不知道我娘什么时候可以想通。”
“你倒是不急。”贾代善道。
“无论我娘同意不同意,对于我都没什么影响。是她不见我,不是我不见她。”贾赦道,他捏着杯子道,“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贾代善不知道该气该笑,忽然道,“那万一是我反对呢”
贾小赦愣住了,可怜兮兮看着他,“爹你不会吧”
不是吧,说好是我坚实的后盾呢
贾代善意味深远看了他一眼,“我会。”
贾小赦噎住了,过了一会儿以后,忽然眼圈红了,委屈地流了两行清泪,抽抽搭搭的,“爹你不要这样嘛。”
“我偏要。”贾代善觉得有些对不起夫人,但是贾小赦明显更在意自己,让他觉得非常舒爽,他禁不住就逗了一句。
“我,我”贾小赦撅着嘴哭得更伤心了,还不忘念诗,“一寸相思一寸灰,寸灰难买寸相思,我爹这是要我死,哇,我马上去死。”
然后踩了两脚,爬到贾代善书桌上嚎啕大哭。
贾代善:要聋了
贾敬:
贾敬也没个防备就撞上这等事,“这是怎么了”
贾小赦泪眼朦胧看着他,“我爹不许我和谦舒在一起,嫌弃他不会生孩子。”
贾代善:我他妈什么时候说的后面这句话
“叔父”贾敬去看贾代善,贾代善也不好直接说我逗我傻儿子玩。
贾敬只好去哄贾赦道,“你要是实在喜欢,我来和师父求情,但是你总得摆个正房在家里,孩子总是有人给你生的。”
他和贾代善当时想的差不多,这年头三妻四妾青楼楚馆多的是,也没耽误这些个人生孩子啊。
到时候娶了正妻,生下嫡子,岂不是两全其美,又不辜负姚先生,又不有负于宗族。
谁知道他刚说完,贾小赦就和看敌人似地瞪他,“渣男”
“你别理他,喝了酒发疯呢。”贾代善憋着笑,“过来一起喝两杯,贾小赦,还不滚下去”
他也被贾敬传染,喜欢这样叫贾赦了。
贾小赦被忽略了一路,自己抱着桌角哀悼被拆散的爱情,最后被贾代善亲自扛回去了。
“这是怎么”姚谦舒上去把人接下来,“哭了”
贾小赦眼睛和烂桃似的,一把抱住姚谦舒,哭得声音都哑了,“就算我爹不同意,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呜呜”
“又喝酒了啊。”姚谦舒摸摸他的头,“乖了,我带你去洗把脸好不好。”
“嗯嗯。”贾小赦点点头,随后用自认为很低的声音喊道,“我们离家出走私奔吧”
贾代善觉得自己的心胸像大海一样宽阔,居然没有抽死这个情圣儿子,他冲姚谦舒点点头,话也没说就走了。
姚谦舒把贾赦弄干净了搁床上,正想叫人给他煮个醒酒汤,谁知贾赦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眼睛亮亮地往他身上贴,“媳妇儿”
“在呢。”姚谦舒捏捏他的鼻子,“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我最喜欢我媳妇儿,我媳妇儿超好看”他坐起来啪嗒啪嗒在人家脸上亲了好几口,强调道,“好看”
还真是个小傻子。
贾小赦又发了好久的酒疯,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姚谦舒的侧脸。
媳妇儿还木有起来。
他屏住呼吸,轻轻在姚谦舒脸上亲了一下。
蹲在床边的绛珠草“哇”的一声就叫起来了,“死流氓你偷亲我师父”
姚谦舒取走了她的绛珠给贾小赦防身,把这棵草气得天天嘤嘤嘤,叶子都蔫了,最后姚谦舒又是嫌她吵,又是觉得有点可怜,就收了她当徒弟。
可惜有师娘在,她这个徒弟还是只能蹲在花盆里。
绛珠草:长得美怪我咯
贾赦无语,索性又多亲了几口,趴在枕头上道,“闭嘴,不然揪掉你头上的果子,看起来挺好吃的。”
姚谦舒捏住他的嘴,“别欺负绛珠了,一会儿又该哭了。”
“哭起来”贾赦被捏成个小鸭子嘴,模模糊糊地道。
绛珠草果然嘤嘤个不停,吵得不行。
姚谦舒掀开帐子,用枕头压住绛珠草,再回来只得捧着贾赦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眼睛还是肿得厉害。”
“你亲一下就好了。”贾小赦道,拍拍自己的枕头,“我们睡一个枕头呗。”
“一日之计在于晨,国公爷,该起来发奋了。”姚谦舒不但松了手,还丢下他起床了。
“嘤嘤嘤”贾小赦学着绛珠草幽怨地在床上哭。
“你不起来算了,我自己出去。我今天想去看看香炉,你那个金兽塑得不威武。”姚谦舒不理他。
“谁说我不起来我们马上去买新的。”贾小赦立马不哭了。
绛珠草:呸
第75章
贾赦没有等到新帝登基就回居庸关了,史氏并没有去送他。
“也罢了,他本来同我也不像同国公爷这样亲近。”史氏心里很难过,五味杂陈,“他竟来求我一求都不肯。”
贾代善也不知道如何劝她,半晌道,“委屈你了。”
而贾赦在马车里也不大高兴,“我娘肯定要伤心了,唉”
姚谦舒道,“要不掉头回去”
“就算回去也不知道怎么说啊。”贾赦叹气了,“我就是觉得没办法解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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