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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氏满身冷汗,在他的按摩渐渐缓过气来,低声道,“好很多了,你让人送表姑娘回去,她还在父孝,没得叫人说她不守规矩。”

声音虽轻,抽在穆问敏脸上的力道却是不小的。

穆问敏脸臊得通红,“那我改日再来看姨母。”

“还是等你出了孝吧。”贾赦径直道,半点没考虑到表妹的芳心,“我娘身子弱,别冲撞了。”

她爹要是能作祟,绝对是个会搞事情的,为了彼此的安全,还是禁止她登门得好。

史氏好过了一些,虚弱地睡着了。

姚谦舒怕再刺激到史氏,便在荣禧堂外头等着。

贾赦出来的时候,看他还孤零零站在那里,不免心疼,“你先回去休息,政儿那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穆问敏被人押出来,见了他们二人交谈,心下觉得哪里不对,含笑问鸳鸯道,“那位公子是何人”

“是国公爷的幕僚。”鸳鸯虽然回答了她,但心中十分不屑鄙夷。

守着孝还乱跑不说,遇上国公爷也不避嫌,这会儿还问起陌生男人了。

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穆问敏哪里不知她心中嫌弃,走出去十几步,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头去看贾赦。

结果正看到贾小赦去拉住姚谦舒的手。

二人都是窄袖,断断不会看错,但相对的,也是体现出贾赦的肆无忌惮了。

穆问敏一下懵了,贾赦带笑看着对方得眼神,这哪里是看幕僚的,分明满是情谊。

“表姑娘”鸳鸯催促她道,“车已经备好了。”

“这就来。”穆问敏又是伤感又是嫉妒,再问鸳鸯关于这位幕僚的,也是一问三不知。

姚谦舒察觉到她的眼神,同贾赦道,“你这个表妹好像不太喜欢我。”

“要她喜欢你做什么,我喜欢你不就够了。”贾小赦警惕道,“你别想着真和潘安宋玉似的招人家姑娘喜欢,还有个姓卫的是被看死的呢。”

姚谦舒:

他轻轻叹了口气,“请你不要恶人先告状,今天遇到的两个都是想嫁给你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贾赦理直气道,“怎么和你没关系,她们都想嫁给我,你不得吃醋啊。”

强行要求摇钱树必须吃醋,不然就是不爱他了。

姚谦舒又好气又好笑,好在贾政的院子到了,贾小赦立刻投身到了对弟弟的关怀中。

贾小政烧得人和虾子似的,脸红通通的蜷起来。

“喝药了吗”贾赦急道,都烧得抽搐了,很容易出大事。

“丸药喂不进去,我刚刚卸了他的下巴灌了碗药。”贾代善道,“嘴里还给他塞了人参。太医说现在不敢动他,得让他自己慢慢舒展了。”

身为嫂子的姚谦舒也看了贾小政的病情,随后皱了眉道,“他这是撞邪了,寻常汤药无甚大用,得先除了身上的煞气。”

贾代善爽气地让出位子给他,“有劳姚先生了。”

第70章

姚谦舒说的这个撞邪,贾代善也知道,小孩儿年幼,容易冲撞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贾小政除了在家乖乖念书,连隔壁都美去过,能冲撞了个啥

肉眼可见的非人类也就姚谦舒这一棵。

“我暂时也无法得知是什么。”姚谦舒感觉贾代善一直看着自己,直言道。

“啧啧,这可怜的样子。”贾赦挤在他边上,看贾小政病得神志不清,还在那里念诗。

贾小政喃喃道,“春蚕到死丝方尽”

贾小赦便接嘴道,“不如吃个炖鹿筋。”

贾小政又道,“两情若是长久时”

贾小赦紧接着念道,“看你哥便是。”

两人一句接一句,贾小赦玩儿的还挺开心的。

贾代善:

贾代善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到底抬手抽了他一下,“你弟弟病着呢,皮这一下很开心”

“这不有我媳妇儿在么,能有啥事,别担心。”贾小赦为自己辩解,“我就缓和一下气氛。”

“惯的你,信不信我天天晚上去你院里缓和缓和气氛”贾代善都快磨牙了。

老子他妈不管你搞基,你当着我的面嘚瑟上了。

还是不是亲生的好狗子了。

到底不是刚回来时候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贾代善也不舍得多责备。

贾赦惊异地看着他,“爹,您这样和那些硬挤在夫妻中间睡的恶婆婆有什么区别”

贾代善忍得辛苦,也不忍了,左右贾小政有姚谦舒照看,他一拉贾赦后颈,“来,让你感受感受恶婆婆。”

他正值壮年,也称得上纵横沙场十几载,打个贾小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关键是贾小赦不敢还手。

贾小赦抱头鼠窜,满院子奔跑,“我要还手了,爹你怎么这样啊欺负小孩儿啊这是”

“今天就欺负你了。倒霉孩子,我看你浪得没边了。”贾代善要不是顾及形象,其实特别想拿鞋底狠狠抽他。

贾赦转悠一圈,心说怎么弟弟院子里也不种棵树,这不是少了条重要逃生道路吗。

他边跑边顶嘴道,“我就浪了,我划船不用桨,嘿,怎么样呢”

“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怎么样。”贾代善抬手道,“来人,把你们国公给我拿下。”

贾赦急道,“卧槽您怎么作弊啊”

姚谦舒在屋里直笑,这次也不用和救贾代善似的牺牲自己救二狗子,他直接用财气缠着贾政身上的煞气,然后抽离掉。

不过财气是贾政自己的财气,这娃可能要穷上个一年半载了。

煞气一除,贾小政就好受很多,起码不会一直陷在噩梦里醒不过来。

隐约听到外面贾赦的惨叫,他似梦非醒时候还道,“别打我哥哥。”

不错,挺乖的,到时候可以多发点零花钱补贴他。

等贾代善拖着死狗一样的贾赦进来,贾政恰好一个翻身,睡得还挺香的。

“这是好了”贾代善试了试贾政额头上的温度,还是很烫。

“发烧是正常的,再喝两碗药就好了。人已经不抽了。”姚谦舒道,“就是他年纪大了不明显,若是小儿,会啼哭不止,就知道是冲撞了。”

人家贾小政虽然没有啼哭不止,但是也是说胡话了的

贾赦趴在床边上试图去戳贾政,被姚谦舒握住了手指,姚谦舒轻声道,“别闹你弟弟,让他好好睡。”

贾代善又开始觉得这种多动症的样子也没比半死不活失恋状好多少。

他赶人道,“既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去祠堂给先祖烧两柱香。”

“我去”贾赦指指自己,“这不合适吧等政儿好了自己去便是了。”

我才宰了他心爱的儿子,还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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