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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于箜的心稍稍放下,他越走近了,见他那师伯站在焦土之上,华贵的峰主长袍褪下,白衣铺在那焦土上,略有起伏。

于箜的心不知怎的就慌了,他慢慢走近,张口便是失言。

头一回,他不知怎么与他师伯打招呼,越过他,匆忙地跑进了玉衡阁。玉衡阁还是往日模样,一桌一椅未曾少,屋内沐浴的水桶未曾抬下,红红旧衣裳挂在屏风上,烛光快烧到头了,摇曳灯火不见其他身影。于箜把玉衡阁都找遍了,未见那个回来拿东西的孩子。

他走出玉衡阁,长生树飒飒地飘扬,落叶随风落下,远处月光高照,还可以见那摇光峰上瑶池的灯火,只是这云间冷了些许,夜里飞雪,竟像是泪糊了眼,看不清树影落雪,人与虚影。

长生树的枝条缓缓伸到了他的面前,枝干上无枝叶,仅有一银色项链垂下,末端一个闪过微微蓝光的平安锁。

岁岁难安。

玉衡峰修缮了,百年大典热闹一去而过,客人似乎未注意到那晚玉衡峰的突变,火光似梦里陆离,转瞬消散。玉衡峰的论剑台又回到了从前肃穆,弟子们路过御兽园时总会停下来看个几眼。于箜也不每日往玉衡峰跑了,玉衡的热闹也渐渐去了。

挥剑的次数渐渐多了,剑法也渐渐精湛。

可于箜心中总有自责,他曾无数次地想过那日重来,他陪红红走回去拿平安锁,亦或是劝住了红红一起走去瑶光池,无论其中,皆是不一样的结果。他年少失责,连拥有的弟弟,也能在他眼皮底下失去。于一修剑人,是莫大的悲哀。

他不敢将其中情绪定义成难过,他怕从此悲伤迷失剑心,剑道修行止于当下。他也不敢将日后趣事想作开心,怕他弟弟孤身一人走在奈何桥上,桥下倒影是他嬉笑不知畏。少年人的欢喜悲伤皆藏于那春风吹生的剑意下,从此斩断风生,喜哀仍在,不敢表露。

他将责任揽入弱小的肩下,用铭心的难过来鞭策自己的前进。年少多智,慧极必伤,他的剑本是暖暖春意,生息木源,却一日成了那玉衡长生树,长生不死,喜哀如山重。

一切往往,是他的剑不够强大。

于箜松开手中剑穗,望去便是洛城起起伏伏的高楼房檐。他微微蹙眉,闭眼还能回忆起玉衡峰的微微寒气,霜寒剑于他而言太过于熟悉,熟悉到他师伯一到了这张家附近,他便惊愕不解。

这洛城,究竟是怎样的卧虎藏龙地。

作者有话要说:217打卡

感谢

读者“七七”,灌溉营养液12019021622:45:46

终于把于箜这段写了,其实红红的暂时下线对于十二岁的于箜而言是个巨大的阴影,修仙人斩断尘缘,这少年伙伴突然离去,其中原因还与自己有些牵扯,自责是难免,思虑过度又是性格变化的原因。

这应该交代,于箜也会知道这些年一二,朝灵与红红绝对没有什么替身情节于箜与红红,是兄弟之情,而于箜与朝灵,大家往后再看看。

谢谢大家阅读

、师侄相见

朝灵剑铸成那日,天虚剑阁正值门派比武大会。往日各峰比武决出峰内前三,再前去天枢峰代表各峰决出阁内第一人。那年,于箜少有地缺席了门派大比,抱臂守在铸剑台,铸剑长老就在他的身边,凝目聚神地看着炉子。

于箜沉迷剑道,唯剑第一。朝灵剑出炉见初光时,引来雷劫。天虚剑阁铸剑台早已有一定的措施来应对灵剑出世的雷劫,乌云密布,云间紫光闪烁。铸剑长老捋须抬眼,赞赏道:“九重紫雷,是把好剑。”

于箜心不在乎那紫雷雷光,目光放在炉内缓缓升起的朝灵剑,眼中满是惊叹。

他于私心,将幼小陪伴在他身边的桃木剑作剑身,投入其中。铸剑台的长老们对此有些不解,向来门内弟子铸剑,取之材料都是上品或绝品材料,于箜的桃木剑不过是普通品阶的木剑,取之何物铸的剑身都未能了解清楚,就如此匆匆决定铸造本命剑。

雷劫最后,最后一重雷劫要剑主替剑承雷,是天虚剑阁自创立来的规矩。

于箜飞身而上,伸手接过台上朝灵剑,挥舞剑招,正面迎上云中紫雷。

千里乌云过,抬眼天光来。

朝灵光着身子站在炉子后头,看着剑主拿着朝灵剑,目光憧憧。

铸剑台的长老最先发现了异常,他定睛一看,发现炉子旁站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孩子,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初生剑灵”

于箜闻言,回头一看。

这剑灵,往往是你梦中人的模样。

翩翩少年一身精简束腰的弟子服,发丝微乱,如亮星的眼透过一切,直直往剑灵的地方望去,刹那,欣喜又哀伤。

朝灵坐在沈温红前头,后者咬破指尖在背后锁链处画符。失了妖力灵力,虚空画符的本事倒是没了干净,但也亏这锁魔石,将沈温红满身妖气收得干净,才能用道修手段来解锁链中的迷阵。

沈温红借着微弱的光,观察着背后阵法纹路,说来可笑,魔修的锁链,剑阁的阵法来推,道修的手段来解,这其中哪一环,换了个人就是不一样的解法。这设计锁链之人,也想不到有人能身傍三门之法。沾着精血的指尖轻触在纹路之上,逆着阵法缓缓地推演回去。

花浅不知何时醒了,屏息在另一边看着,不敢打扰。

沈温红额间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微光下红光变深,深色血迹缓缓成型。忽然咔嚓一声,锁链后头分开一缺口,沈温红双手抓住两边,用力一拔,锁链解下来了。

“可以了。”

花浅啪啪地鼓掌,激动地说:“红红你太厉害了”

朝灵垂眸,伸手将项链取下,热流顺着丹田处缓缓流到全身,暖意遍体,她的灵力都回来了。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见沈温红满头大汗,脸色虚弥,她抓住沈温红的手,给他传过去一些灵力,缓解虚弱。

过了一会,沈温红摆手,示意她停下,“你留点灵力,我们还有计划要走,朝灵你过来点,我教你,怎么解这个阵法,然后你替我跟花浅解开。”

季渝进张家府时,恰似不经意的一个抬头,便见屋檐上有蓝影闪过。他微微低笑,引得旁的小厮不解,抖擞一身,站得更直了。

张明越后头跟着一堆人,快步走来,行至季渝前,躬身作揖道:“霜寒剑尊。”

张明越头一回真正见这位同生境强者,先前于手下口中得知这位剑尊带着个妖怪在酒楼喝酒,还搅了他计策救走了苏家的小狐狸,他先入为主以为是哪位经过的修道人出手相助。而现在,这位偶然经过的剑尊站在自家府中,脸上意味,倒不是偶然。

张明越心有疑惑,同生境强者,除了这洒脱俊朗的外貌,其余也看不出哪里与凡人不同,难道果真如传说所言,返璞归真

季渝作揖回道:“家主礼重,当季某人如常人,不必多礼。”

张明越起身,道:“洛城张氏,张明越。”

季渝笑道:“季渝。”

张明越心里微微一沉,思索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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