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心里却暗暗地抱着你不给我看我也不给你看的想法,把自家娘亲的平安锁藏得更深了。
季渝见两孩子玩闹,倒也新奇。三人逛着逛着正是日中,便到旁的一家小酒楼坐着歇息。
小酒若贪杯,入喉似浮生。
东海城有佳酿,取之深海素材,聚酿酒人之慧,得一东海佳酿。季渝点了一壶独饮,着实把于箜羡慕了。于箜可怜年纪小,一进酒楼便吹起了东海城的酒,说得有多好喝。季渝闻言要试,点了一壶,那醇香气味飘开,满堂香。
有酒有菜,凡人手艺精湛,俗言百家菜都能不断换样做。季渝倒是个疼小辈的,点了一桌好菜供三人欣赏,修真人早已辟谷,多食会添杂气不易通感,最多饱口腹之欲,却不多食。于箜看着满桌菜色,心里却觉得这是师伯的考验,每样尝一小口,便放下筷子。
红红食不了人间物,只好看着。
酒入喉是百味愁。
“师伯,箜有不解。人修剑至极,剑能生灵,霜寒剑是否有灵”
季渝一杯尽,倘然开口:“有,万物皆有灵,就如你现在身边伴着的桃木剑,他虽只一器物,但与你长久修行,与你修生气运相通时,他便与你同生一源故生灵智。你修为尚浅,通悟随其自然,不得操之过急。”
“剑灵,是怎么样的”
季渝低头失笑,他言:“这剑灵,往往是你梦中人的模样。”
“啊”
“你想他多好看,他就多好看。”
于箜羞红了脸,倒也不问了,只低着头,不知脑海里想着什么。
楚嫣来的时候,季渝正摇着杯中酒逗弄红红,后者对一切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玩腻平安锁后,又对季渝的酒感兴趣。
“师叔,你莫要逗红红了。”
季渝勾着酒壶,对楚嫣一举,又言:“这哪叫逗弄来一杯东海城的酒。”
楚嫣婉言谢绝,于一旁坐下。酒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楚嫣乍一进来被这嬉闹的人声绕得心神略失,不过一会便沉下心来与季渝交谈:“这家酒楼可真热闹。”
“中央戏台子有人唱戏,似乎是名怜,附近看热闹的人就多了。”季渝转头望向台中央,楚嫣随着目光寻去,只见人头赞赞。
“东西都准备好了”
楚嫣夹了一吃食,“嗯,备好了,剩下些零散的有师妹看着。不过师叔,有一事倒是奇怪。”
季渝狭长的凤眼垂下,那眼缝间却露出深邃的目光。
“说说。”
楚嫣停顿小会,开口说道:“我们在途径东海城酒坊的时候,偶然听见几句凡间传闻,是关乎天虚剑阁的,说是百年大典当日,是天虚剑阁的灭顶之灾,天虚剑阁再也庇护不了东海城。”
季渝把酒的手停了,他抬眸示意楚嫣继续说。
“我于是向那附近一酒坊的老板打听,老板说,这消息是半月前于天虚剑阁外门传出,具体是哪位弟子传谣倒是不知。不过传出来的内容没有坊间传得那么严重,只是说,百年大典当日,凤凰会严惩天虚剑阁忤逆之人。”
楚嫣叹了口气,“这是不知真假的消息,或许是有人针对百年大典有意造谣,或者是真有什么大阴谋在酝酿。前日玉衡峰山腰海棠绽开,凡间远望去确实是红色一片,这谣言也越来越凶,说是凤凰已经提前惩罚天虚剑阁了。”
“无论真假,有源便有头,百年大典不得有失。神兽凤凰早几万年神隐,天虚剑阁与妖兽一脉无恩怨,这有目的传谣,百年大典当日必有事情发生。”
楚嫣点头:“回去之后,我便禀告爹爹,早做准备。”
季渝望向窗外,街上路人来来往往,他不经意一句:“最近外门弟子倒是经常在东海城。”
楚嫣对此事略有耳闻,便说:“近日接近百年大典,这段时间出外历练的弟子也多了起来,毕竟百年大典结束就是门派比武,外门进入内门的机会也就此次。”
“那背后策划这人,对天虚剑阁倒是了解颇深,此次可非小事,或许有些老家伙忍不住想要露出苟延残喘的面目了,也不知道这獠牙,到底咬在哪座峰呢”
于箜听得迷糊,又道:“老家伙剑阁的长老们不都不怎么露面吗,除了几位授课的长老。”
红红捧着馒头,也望向了季渝这边。
楚嫣笑嘻嘻问:“看来于箜对剑阁还挺了解的,那你知道,长老会背后,是哪几位大长老吗”
于箜摇头,看向红红,红红也跟着摇头。
楚嫣忍俊不禁,“现在长老会背后,可是上一任的天虚剑阁各位峰主,也就是,还未飞升的大能呢。”
于箜惊讶地说:“峰主不是飞升才会退任吗”
季渝微微摇头,“天虚剑阁三千年一更迭,五百年前恰好是最近一次。虽然都是好剑人,但也少不了几个贪恋权利的俗人。”
“师伯你为何会把源头想到长老会那边”
季渝手指一勾,把红红手中的馒头勾起来,引得红红一脸仇视,他目光平静:“谁知道,也许是看不顺眼吧。”
、顾家鹤之
太古魔渊难得下了一次雨,铺天大雨倾泻而下,浇在干裂的土地上。那深壑之中,被束缚的男子仰头看着雨,身子不住微微颤抖。
有一人慢慢走来,将一把破旧的纸伞置于男子头上。
“百年一次雨”
血衣男子的声音微颤:“一千年了。”
撑伞的蓝衣男子垂眸说道:“是啊,一千年了。”
深渊之下皆是静谧,血衣男子充满怀念地看着破旧的伞面:“他最近,有稍微地,想起我了。我好高兴了,真的好高兴”
“剑主他,只是还未觉醒,他一直记得您。”
血衣男子低头看着自己被束缚的肢体,低声呢喃:“那他要快点来,带我回天虚剑阁,回玉衡峰,看海棠。”
“会的,很快的,您再等等。”
血衣男子靠在符文巨柱上,歪着头说:“容炙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