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爽,嘴上笑道:“运使请清点一下,一千两黄金,一万两银子,铜钱太笨重,不方便带着上路。”
他付款用真金白银自然符合徐才的口味,这年头物价攀升,铜钱越来越贬值。千两黄金和白银,折合成铜钱已是超过两万五千贯了。
多的且当肉包子打狗了。
“说笑了不是,二郎办事,徐某哪里还信不过”徐才挥挥手,管家带着伙计们赶紧把一箱箱库款收拾下去。
事还没办完,告辞道:“小弟还得去发运司把购买船只的钱款缴纳,稍晚还请运使去临仙楼聚聚,小弟摆下酒宴恭请哥哥大驾光临。”
徐才假意责怪道:“二郎说的哪里话,这顿算哥哥的,不许推辞。你先去忙,咱们稍晚再会。”
送到门口,客气地拱手道:“哥哥止步,不劳远送,小弟去了。”
出了门,某人重重吐一口气,人生如戏全靠演戏,真特么恶心。
发运司,吴桂秉公办事,如数将缴纳用来购买船只的折合五万贯钱的白银黄金收下,报备在册后,出了一份文书让人送去转运司去核办。
五万贯钱,其中四万贯是船只购买费用,另一万贯是修缮翻新的工钱和料钱,黑纸白纸写明了的,童叟无欺。
知道这其中定然还有水分,但也没必要去深究,钱都交了,还想窝心事作个鸟
他从大王乡和清河县两处地窖中带来的八万贯钱顷刻间花得只剩不足一万贯,感叹这世道真把商人当肥猪宰啊。
自己还是有靠山的,若无靠山岂不是更惨
满心牢骚的他,还得在自家酒楼里宴请转运使和发运使二人,好话不要钱地往外撒,还把苏巧巧请来座唱了两曲助他们酒兴。
酩酊大醉不知何处何时。
睁开眼,眼前迷影重重,灯光昏暗,脑袋头痛欲裂,嘴里渴的要冒火。
“水”
“啊,爷你醒了。”白玉莲一直侍奉在旁边,只趴在床脚打盹,听到老爷呼声,赶紧起身伺候,叫人拿盆端汤地进来醒酒。
喝一口醒酒汤,吐一口,直到腹中空空再无酒水才松口气,累的半死喘息,满房间都是酸臭味,熏得白玉莲几欲晕去。
好在自家老爷很少喝成这般模样,她心疼地替男人擦身洗手漱口,柔声问道:“爷可舒服了些”
“嗯。”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刚过子时。”
那就是晚上十一二点钟,长吁一声,肚子异常难受,既觉得饿却又不想吃东西,这是酒后的正常现象。
只是这帷帐怎生如此熟悉,这不是给唐玉仙买的东湖宅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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