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的联系方式,可她记得他的号码,她拨通过去。
好半天,电话接通了,传来他淡漠的声音:“你好,哪位”
“霍希”她小声喊他,几度哽咽:“我是乔乔”
电话啪一声被挂断。
就让那个少年忘了她,不至于难过悲伤。
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呢,她该高兴才是。可怎么,眼泪掉得这么凶,心痛得无以复加,好像被刀尖一点点剜进心脏,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房门被敲响,乔羽站在门口,皱眉望着她:“到底怎么了”
她朝他扑过来,扎进他怀里。乔羽一愣,伸手抱住她,轻轻拍她的头,“怎么啦跟哥说,谁欺负你了”
她终于找回了她梦寐以求的家人,也失去了她爱的少年。
她变回了乔瞧,又成了他的粉丝。
万千粉丝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白驹过隙,某一天,她在纽约遇到了他。她一眼就认出来,他戴着帽子,提着购物袋,低着头朝外走。
她呆愣在原地,忍不住轻声喊:“霍希。”
他转头看过来。还是那张淡漠的脸,看她时,犹如看陌生人的眼神。她忍住哽咽,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去扯他的衣角,“霍希,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侧身避开,不远处门口,有个漂亮女孩朝他招手,“走啦。”
他看过去,眼底的淡漠顷刻化作温柔,疾步走了过去。
盛乔就那么看着,看着他牵着女孩的手,手掌包住她的小手,连指尖都是温柔。
她无声喊他,霍希。
可他永远不会再回应她了。
赵虞推门走进来,手里提着饭盒,走到坐在床边的人身边,低声说:“吃点东西。”
他不说话,只是握着病床上女孩的手。
赵虞蹲下来:“霍希,你想让小乔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他眼皮动了一下。
“刚才警局那边打电话,说绑匪已经招供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小乔也很快就会醒来的。”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接过她手上的饭盒,打开,像在完成任务一样,一口一口塞进嘴里。
赵虞叹了叹气。
怎么也想不到,霍希会出现在这里。
当丁简发现不对劲,联系节目组报警时,警察根据他们的陈述,将刚才发生车祸从水里救出的女孩的照片拿给他们看。
三个绑匪游上岸时,警察已经赶到,逃已经来不及了,可千万不能再背上杀人的罪名,忙不迭告诉警察车里还有一个人。
盛乔被救起来的时候,因为脑部撞击和长时间缺氧陷入昏迷,赵虞几个人赶到医院时,看到霍希坐在抢救室外面。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看错了,黎尧问:“霍希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抬头看他们,血红的一双眼,嗓音暗哑:“她是我女朋友。”
都来不及震惊,抢救室的医生进进出出,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所幸手术成功,盛乔恢复了生命体征,可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
他如果早一点来就好了,如果搭乘早一班的飞机,如果租车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如果
可是都来不及了。
明天可能还回不去。
为什么呀
因为,我来找你了。
想抱抱你,亲亲你开心的眼睛,听你用又甜又软的声音喊我的名字。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问她:“你不是说很想我吗我来找你了,开不开心”
开心的话,睁眼看看我。
手掌中的小手,突然微微颤了一下。
旁边的赵虞突然惊声道:“霍希,小乔在哭”
他猛地抬头,病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眼角有泪缓缓流出。
赵虞飞奔出门:“医生医生”
霍希双手都在抖,轻轻去拭她眼角的泪,低声喊她:“乔乔。”
她眉眼微皱。
他俯下身,亲了亲她额头,“乔乔。”
半晌,听见她沙哑虚弱的声音:“霍希”
他身子一震,她缓缓睁开眼,眼里还有泪,哽咽着:“霍希。”
他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脸,手指在她脸颊摩擦,低声问:“我在,还有哪里痛吗”
她轻轻摇头,一摇,头又痛了,声音虚弱地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他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她惨白的唇,“不过没事,你已经醒了,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她听出他暗哑的声音,看到他几近充血的眼眶。而自她睁眼,他就一直笑着,那么温柔,那么温柔。
梦里那个对她视而不见的霍希,不是真的。
眼前的他才是。
她总是不明白,她对霍希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当了太久他的粉丝,连喜欢都掺着崇拜。有时候回想他告白那一夜,都像在做梦,他的喜欢几乎让她怀疑人生了。
而如今,终于明白,她喜欢他,不再像影子追着光,追一场盛大无终的暗恋。
她变成了盛乔,失去了父母家人,失去了一切。她自己的世界,唯一还剩下的,只有他。
她努力地伸手,抱住他脖子,而他意有所感,凑近。
听到她说:“霍希,我爱你。”
第115章
医生又给盛乔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她头部缝了三针,伴随中度脑震荡,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并发症出现,基本就无碍了。
霍希总算安心。
她躺在床上给盛母打了个电话,盛母也是从新闻上得知车祸的事,急得不行,真是恨不得立即飞到女儿身边,可她行动不方便,护照签证一时也办不下来,贝明凡不想让老人家担心,瞒了绑架的事,让方白一直在医院陪着。
现在收到女儿的电话,简直泣不成声。盛乔温声安抚了,盛母担心她说多了话头疼,确认她无碍就挂了电话。
盛乔放下手机,怅然叹了声气,又转头看霍希。他眼眶青黑,脸色也憔悴,她心疼得要命,牵着他的小手指说:“霍希,你去睡觉吧,我没事了。”
他摸摸她的头,笑:“不用。”
失而复得,钻心之痛,得守着才安心。
gu903();盛乔也知道,想了想,身子往旁边移了移,让出大半的床铺来,“那你在这睡好不好我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