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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兮轻轻摇头。

山下全是人,她看到了。

苻坚一死,不光是他们两人陪葬的问题。

这个人私人作风上虽然猪狗不如,可在这乱世之中,需要这样的人。

好不容易平定的北方天下,百姓能够短暂的休养生息,要是苻坚一死,定会再入战乱。

会历史大乱。

“哈哈哈,你杀朕你们敢杀朕吗”

念兮一愣。

你奶奶的,剑都架到脖子上了还不知死活,就不怕人家气得手一抖,一个不小心戳穿你的喉咙

“凤皇”念兮大步上前,将他的胳膊一推,剑尖入肉一分,殷虹的血,顺着剑尖流下来。

“你,你们敢”苻坚瞪大了眼睛,这才知道怕了。

念兮冷笑道:“苻坚,麻烦你长长脑子,看看现在谁才是俘虏。此刻,你只是凤皇剑下的俘虏罢了,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你看,要杀你,就是我推推他个胳膊肘这么简单,明白吗”

疼痛牵扯着脑神经,苻坚这回是真怕了。

他知道凤皇有诸多顾虑,慕容皇室,他的母亲可足浑氏还在他的手上,这一剑下去,死的还有他的母亲。

他不敢。

可他旁边的这个小姑娘,她一个小侍童,他一直没拿正眼看过她。

能有这番胆量,当初真是错看了她。

“你们别动,小心一些,不能伤了皇上。”

苻坚的狗腿子来了。

“给我吧”

念兮握上凤皇的手,从他手中抽出了剑。

“凤皇下不了手,我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念兮冷眼看向围过来的人道:“全都退开。”

说罢,她手中的剑又刺入一分,在他的皮肤上划拉一下,疼得苻坚眉心发怵。

“退下”苻坚冲手下人吼道。

“你杀了我,慕容氏一个都别想活。”

“哟嚯”念兮笑道:“你个剑下之奴妄想凭借慕容氏威胁我哈哈,慕容皇室,慕容皇室与我何干要真有干系,也是我的仇人。

他们将我姐姐送进宫,别人不知道,苻坚你应该很清楚的呀她是假的,她是我的姐姐,你还放任她们欺负她,杀了她,你说我要不要为她报仇”

第482章凤皇劫

“你的姐姐”苻坚何等聪明,脑子一转便明白过来。

那个冒充清河公主的婢女,就是她的姐姐。

若真如此

他越发觉得这个小姑娘会将这一剑刺下来,目光看向一旁的凤皇,目光变得深远,随后淡淡道:“杀你姐姐的不是我,是他,凤皇,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什,什么

念兮转头看了一眼凤皇,可又觉得不可能。

他杀阿青做什么

“你少挑拨离间,我的胳膊要是软了,说不定就一剑杀了你。”

苻坚淡笑道:“我挑拨离间是真,我说凤皇杀了你姐姐,也是真。是不是啊,凤皇”

“你”

凤皇绕到她背后,握上她拿剑的手道:“他说得没错,是我杀了你姐姐阿青。”

“为什么啊”

念兮一时间被他搞糊涂了,好在她是念兮,若是阿瑶,就太残忍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姐姐她帮了你那么多忙,不招惹你的呀。”

“她没什么不好。”凤皇的声音带着丝苦涩,又压抑着疯狂。

他的声音沉下来,又冷如寒冰,“可她不死,你便会有牵挂,不能安心的跟我离开。她不死,我们怎么混出来”

“我”我他娘的想爆一句粗口。

这天底下,十个阿青也无法阻止我跟你走,真是多此一举。

现在怎么办,你和阿瑶中间隔着血海深仇。

我是装一下呢,还是当不知道

“阿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你怕吗”

念兮脑子里嗡嗡作响,乱成一团,一时间没听出什么玄外之音。

只是感觉到背后的人浓烈的悲伤,跟着心中酸楚,回身抱着他的腰道:“阿瑶说过,公子去哪里,阿瑶就去哪里。来世再还姐姐的恩情,谁用的手段都无所谓,对阿瑶来说,公子最重要。”

凤皇欣慰的笑了,一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单手持剑,刺入苻坚的喉咙。

“且慢”

“不要”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念兮回身,看到苻坚捂着喉咙跌在雪地里,他的手上,握着一张圣旨。

凤皇的剑尖,就指在那圣旨之上。

苻坚一阵后怕,轻轻颤抖着身子,“凤皇,朕不是来杀你的,也不是来带你回去的。朕只是舍不得你,只是想亲自颁发这道圣旨,再看看你。”

方才凤皇被逼迫到绝望之处,他设计杀了阿瑶的姐姐,断了她唯一的牵挂,让她跟自己离开未央宫。

原本以为这个秘密可以隐藏一辈子,却被苻坚当场道出。

他不愿意再欺骗阿瑶,当即承认。

如此一来,他与阿瑶便回不去了。

既然断了生机,他便想着与苻坚同归于尽。

却不想,看到了这道圣旨。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他那只剩下死灰的内心,再次燃起一丝对生的渴望。

苻坚的脖子被上了药,包扎好,与凤皇相对而坐。

那圣旨,就放在桌子中间。

念兮让在凤皇身边,也看清了那圣旨上的内容。

这是封官的圣旨,平阳太守。

拿着这张圣旨,凤皇就可以去平阳,做太守。

第483章凤皇劫

兜兜转转,历史又回到了正轨,若是不出意外,他会做十几年的平阳太守,直到淝水之战给慕容氏带来复国的机会。

“来人,上酒。”

苻坚的手下很快拿了酒上来,他与凤皇一人倒上一杯。

苻坚做了个请的手势,淡笑道:“凤皇,我答应过你,会善待慕容氏。我做到了,可是你答应我的事,似乎没有做到。”

他没再用朕自称,而是我。

而此时的苻坚,那变脸的速度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方才还打得那么厉害,要死要活的,现在呢

他坐在凤皇对面,端着酒杯,嘴角浅笑。

要不是他脖子上的白布渗出血迹,还真以为他只是在以酒会友呢。

“凤皇,相知一场,今日我用这薄酒为你践行。”

呵,相知一场

请将那相知二字除去,你只是自作多情罢了。

凤皇低头看着那酒,并没有伸手端起来。

念兮也是这么想的。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