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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莫矜持 雪落蒹葭 2263 字 2023-09-28

在人们还沉浸在平王和一个丫鬟打官司的荒唐事中,又出了一件事,将本就沸腾的流言推上了,平南王世子今日进宫,当着百官的面向圣上求娶凤乾雍的嫡长女。许是皇上顾及皇家颜面又或许皇上心中有所衡量,拒绝了世子的请求。可是此事一出,人们难免对二人进行比较,比起暗下毒手的平王,平南王世子不顾镇北将军府失势的情况下求娶凤小姐的行为更令人称赞。

凤朝阳本是在阁中看书,萧景禹此举确在她意料之外,可是他这么做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事,萧景禹心悦姐姐,定是不想姐姐嫁与萧与哲,更不想姐姐因此事自责。只是世子此举虽是好意,但难免落了唐突,凤朝阳随意的翻着手中的书页,同是亲兄弟,比起萧景禹的刚直,萧景尧的坏心眼怎么就那么多呢

子衿将北阁楼的藏品悉数整理好,将账本交给凤朝阳查阅:“刘嬷嬷确是偷了不少东西,好在她是个不识货的,拿的都是些大件不值钱的东西。”

凤朝阳一边听子衿汇报一边拿着毛笔在上面圈点着什么:“刘嬷嬷从那次之后还来过吗”

“来过几次,都被海棠撞上了,几句给骂走了。”

凤朝阳听了低声笑了笑:“那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子衿闻言怕凤朝阳责怪海棠解释道:“是刘嬷嬷太不识好歹,海棠才急的。”

凤朝阳合上账本交给子衿:“上面圈起来的那些都拿去当铺当掉,换了银子送去官府。”

子衿听了捏了捏手中的账本:“小姐这打官司已经花了不少银子,若是再打下去,不知道又要搭进去多少,为了那个如画不值得的。”

凤朝阳见子衿似是心疼了,诚然官府是最吃银子的地方,可是这个官司她必是要打下去的,她要慢慢的消磨尽萧与哲的名望,要萧与哲受不了流言自乱阵脚她的底子还算深厚,花销又少,而萧与哲虽是王爷,却一直以清高自居,更何况他还要笼络大臣,又养了许多门客,笔笔都不是小花销。她不过是耗费些银两,而萧与哲耗费的除了银两还有名声,无论结果如何,她都稳赚不赔。

“当了吧,然后让白启送到衙门。”凤朝阳拿起书,不再看子衿,这些道理就算她和子衿说了她也不甚懂,索性一字不说。

子衿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拿了账本下去点货拿去当铺。

日子过了晌午便似飞一般,转眼天色便黑了下来,凤朝阳白日里小憩了一会,此刻还未有困意,便让子衿多掌了一盏灯,加足炭火后去休息,她则靠在暖塌上,拿着花刀有一下没一下的修剪着花瓶中的梅枝。

入了夜白日里的喧嚣便都被这无尽的深夜吞没了,玲珑阁一片寂静,凤朝阳坐在窗旁,隔着厚厚的窗纸依旧能清晰的听到风吹树干沙沙的声音,突然只听窗外传来咚的一声,声音虽小,却在这寂静的寒夜显的阁外明显,凤朝阳闻声透过窗子向外看,阁内的灯将窗纸照的透亮,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紧贴着窗子正蜷着身子慢慢的向右侧的小窗靠近。

凤朝阳心下蓦然一紧,她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花刀,跑下塌藏身到阁内的山水屏风后,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窗户,只见窗户被人缓缓的推开,伴着窗外吹进来如刀的寒风,一个黑影出现在阁内,他面上罩着面具,凤朝阳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能清晰的看见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剑。

凤朝阳屏住呼吸,将手中的花刀藏到衣袖中。

第87章侯爷归来2

她若是没记错今日并非白启当值,她此时呼救也只能惊动门外那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根本召不来侍卫,况且此人能避开将军府和玲珑阁的守卫可见功夫不低,一个不慎,只怕她二人都要死在这个刺客的刀下,凤朝阳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阁内的烛火燎燎,锋利的剑影折射着烛光,格外刺眼。刺客入了玲珑阁却发现空无一人,他环望阁内,见暖塌上面还有被翻乱的毯子,想必人是躲起来了。刺客打量了一番玲珑阁,他奉平王的命来取那个丫鬟的首级,却不想一个小小丫鬟竟住着如此上乘的房舍,想来那个凤小姐当真重用她。

凤朝阳见那个刺客站在室内打量,想必是在寻她的身影,她身前的屏风乃是绣品,绣品透光,此刻正值夜晚,烛火打下来她的身影不难被发现,凤朝阳紧紧的靠着身后的书架,心脏狂跳,那刺客的身形和手中的长剑,她几乎不会有一击制胜的机会,而且她手中的花刀短小,除了靠近咽喉很难有致命的伤害。此刻玲珑阁内西侧的小窗正敞着,外面寒风裹雪卷入,室内的热气的几乎被消磨殆尽,凤朝阳只穿一身中衣,可是此刻她的额顶已经沁出一层薄汗,她未想到萧与哲竟如此沉不住气,到底是她高看他了。

凤朝阳正想着对策,却见那刺客突然向屏风处走来,他手中提着长剑,随着他步步靠近,剑影将空气中的温暖斩尽,冰冷逼来。凤朝阳后背紧贴着书架慢慢的滑了下去,蹲在地上,屏风底处镂空,她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步步逼近的黑色短靴,一步,两步,三步

嘭凤朝阳用尽全身力气将身前的屏风推倒,那刺客急忙向后退躲去,可难免还是被屏风砸到,他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屏风倒了凤朝阳的身影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她见刺客倒在了地上,连忙向门外跑,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刺客的力气,她还未跑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长剑划破锦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屏风被彻底的砍断。随伴着身后卷起的寒风,凤朝阳清晰的听见长剑滑空砍来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如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却有温热的东西从头顶滴下,顺着额顶划过她细嫩的肌肤,一滴一滴,如新泉般涓涓流了下来,凤朝阳下意思的伸手擦拭,却是一抹鲜红撞入眼底,她的身子不禁的颤抖起来。

萧景尧徒手握住刺客朝凤朝阳砍下来的剑,锋利的剑刃顷刻间撕裂他的肌肤,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淌了下来,萧景尧垂眸看着愣愣的站在他手臂下的凤朝阳,心上似有尖刃划过。他抬眸看向刺客,眸中杀意凛冽,只听嘭的一声,刺客被萧景尧踢倒在地,手中的剑也被萧景尧反手夺过,萧景尧拿着剑架在刺客脖颈儿上:“说,谁派来的”

刺客看着突然出现的萧景尧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冠军侯什么时候和一个丫鬟勾搭在一起刺客瞥了瞥他脖颈儿的刀,正想着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一直沉默的凤朝阳轻声说道:“杀了吧,是萧与哲的人。”

西窗的风吹的更凛冽了,萧景尧和刺客的身影一起消失在窗前,凤朝阳垂着头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指尖发呆,不一会便听见西窗被关合上的声音,伴着一步又一步略微沉重的脚步声,萧景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凤朝阳虽低着头,却仍能感受到萧景尧投来的几近滚烫的目光:“不想脏了你的屋子,人已经死了,别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似乎不可察觉的颤抖。

凤朝阳闻声慢慢的抬起头,对上萧景尧的目光,她想挂起常用的笑容,嘴角却好似挂了千金的重石怎样也抬不起来,一股温热的感觉涌了上来,被她含在了眼眶。萧景尧见凤朝阳这模样,失笑出声,他抬起未受伤的手,揉了揉凤朝阳的头顶。

玲珑阁烛火似乎更亮了,萧景尧坐在暖塌上,眸中含满了笑意,他低头看着凤朝阳拿着药粉洒在手帕上然后轻轻的敷向他的伤口,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他是她的心肝宝贝似的,他留意了一下那手帕,上面的兰花绣的别别扭扭的,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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