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棵小绿草 分节阅读 66(2 / 2)

或者这样

“今天也不吃我吗”小绿草每日例行一问。

青狼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微笑着说:“有点儿想吃了。”

小绿草吓呆了,“那、那你吃快点,我怕疼”

青狼呲呲牙,“放心,我技术很好。”

“呜”哭唧唧。

青狼叹了口气,低下头,好声好气地哄。

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再等多久能化成人形

化开人形才能“吃”呀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青狼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然而,昆池的水涨了又落,池中的红莲开了又败,就连小乌鸦叼来的那棵蟠桃树都扎了根、开了花,“狐尾草”还是没能化成人形。

青狼不淡定了,干脆把他从土里揪出来,揉成一颗圆圆胖胖的草籽,拿给仙界公认的最聪明、最博学的南星仙君去看。

南星仙君傻了眼,这哪里是一抓一大把的狐尾草,明明是白琼仙尊用来救命的凝元草啊

此时,凝元草已经沾染了青狼的气息,即便白琼抢回去也已经不能用了。

青狼知道后,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差点和白琼打起来。

想吃我家小草

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白琼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同他多做纠缠,只得听从南星仙君的劝告,历经九十九道轮回,重炼魂魄。

他下界之前和青狼打了一架,无意中把裹着凝元草籽的那方泥土带到了下界。

连华和潘玉为了护住小绿草,不顾一切地跟了下去。

青狼原本也要跟着的,却被早有准备的四方天帝拦住。

青狼震怒之下,四位帝君联手才堪堪将他制住,即便如此,还是让他溜走了一魂一魄。

不知什么缘故,青狼没有去往小绿草落脚的地方,反而投身到了白琼轮回的第九十世,并且记忆全失。

东方帝君生怕他又整幺蛾子,拉着南星仙君想办法。

南星仙君抱着龟甲推算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算出一线生机。

“若成,少帝殿下可摆脱轮回之苦,若败”南星仙君拢着衣袖,话音一转,“帝君可愿一试”

别人不清楚,东方帝君却知道,九十九世炼魂之说只是拖延时间,根本不能彻底修复幼子的神魂。

别说有一线生机,就算有十分之一线的生机,他也试

于是,南星仙君派座下玉蟾前去引导,带着楚呱呱穿越到一切的起点大楚武德二十年。

至于青狼的魂魄投身而成的楚靖,完全是捎带脚的。

西方帝君知道了这件事,厚着脸皮塞进来一头大白虎。

整个仙界都知道,西方帝君把这头小老虎当成儿子来养,更何况这头白虎也是为了救他才被魔气所侵。

南星仙君既然答应了东方帝君,就不敢得罪西方帝君,谁叫他掌管命盘呢

就这样,威武不凡的神兽白虎投身到了相府长子苏琼的通房张氏肚子里。

苏琼死后,白虎以遗腹子的身份生下,生病之时被张氏丢弃,顺着汴河让苏老汉捡到,成了苏篱名义上的儿子苏小虎。

西方帝君满意极了,能够入得此局本身就是极大的功德,没想到还能日日伴在凝元草身边,这样一来,小白虎即使不能脱胎换骨,身上的魔气也不足为惧了。

至于灵犀兽牛牛,完全是因为惦记玩伴兼大哥白虎,哭着喊着要跟下来的。

西方帝君被他哭烦了,直接把他丢了下去,反正灵犀是瑞兽,即便不通过南星仙君也没关系。

所有人中,只有苏玦才是大楚王朝真正存在的人,他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是真真切切的

出身富贵,却身世凄凉,将杀父仇人送上断头台的同时,也误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悔与恨的煎熬让他开始疯狂地报复,以一人之力毁掉了两个王朝,终入魔道。

这一世,由于苏篱等人的介入,苏玦的命运改变了。

他只身入辽,杀尽了害他全家的仇人,最后看了一眼平安健康的幼弟,毫无遗憾地闭上了眼。

他没有因为屠杀无辜而成为魔王,不会再积累冤魂登上魔尊之位,也不再受杀戮之心驱使试图毁灭仙界。

这样一来,白琼的神魂之伤、白虎的魔气入体都将不复存在。

南星仙君所说的“一线生机”,被他们牢牢地抓住了。

这场幻境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所有人身上的桎梏,该恢复的记忆恢复了,该有的灵力也有了。

所有人都很好,除了茶茶。

至少从表面来看,茶茶成了整个故事里唯一的牺牲者。

不过,有失必有得,不是吗

白琼打出一道仙力,护住山茶花本体。

蓬勃而温和的仙家之气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生机。小花灵们受到本能的驱使,想要凑过去,却又努力压制住,不和茶茶抢。

白琼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再次扬手,一个圆滚滚的仙力球丢过去,罩在花灵们头上。

“啊又来了”

“我们也有”

“呱呱好厉害”

小家伙们欢欢喜喜地抱成一团,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潘玉的视线放在山茶花上,猛地反应过来,惊喜道:“茶茶还活着”

白琼微微颔首,“尚有一线生机。”

“够了,这就够了”潘玉站直身体,朝着白琼深深一揖,“多谢仙君出手相助”

白琼抄着手,矜持地摇摇头,“不必谢我,若无凝元花露护住灵体,即便是我,也无回天之力。”

潘玉看向苏篱,嘻嘻一笑他家小狐就是厉害

哼,可惜被臭烘烘的青狼王拐走了

苏篱看向白琼,执着地维持着原本的称呼,“呱呱,你二伯他还活着吗”

白琼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微闪,他能无视白虎专注的视线,能对楚靖视而不见,却唯独对苏篱硬不下心。

白虎、灵犀、苏玦、楚靖,包括他自己,这一世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漫长的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唯独苏篱,在大楚生活的这些年是他开窍以来最初的生活,也是他全部的记忆。

“他不会死。”白琼的语气不自觉放柔,“不过,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说完又觉得忍心,补充道,“不完全是。”

苏篱扬起嘴角,突然笑了,“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庆幸、喜悦、放松,仿佛宝贵的东西失而复得。

白琼无法理解苏篱的喜悦从何而来,即便魔尊重生,也已经不再是苏玦了,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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