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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篱下意识抬头,正对上太子妃不甘的视线,还有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苏篱微微诧异面具男
他竟是东宫之人
莫非是个太监
可是,他为何会屡次出现在万岁山
苏篱压下心头的疑惑,冲他躬了躬身,“多谢。”
对方只微微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拉上小皇孙,转身离开。
一溜宫女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太子妃眼中闪过明显的愠怒,然而,她也只是冷哼一声,挥袖而去。
苏篱更加诧异,这个面具男究竟是何人竟能让太子妃敢怒而不敢言。
茶茶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道:“是主人主人救了我。”
苏篱将它放到架上,小声嘲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移情别恋是什么”茶茶歪歪脑袋,面露疑惑。
苏篱偷眼看了看渐渐散去的人,狡黠地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巳时将至,早有传令官颁下旨意,皇帝将带领百官及使节前来赏花。
苏篱连忙加快动作,将花架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九声锣响,禁卫军开道,皇帝御辇缓缓行来。
苏篱等人在事务官的带领下,到偏殿侯旨。
虽然皇帝根本不会朝这边看上一眼,但众人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恭迎圣驾。
铜锣声停,殿前传来一声高亢的“平身”,苏篱这才随着众人起身,垂首而立。
仗着自己身量矮小,他躲在众人身后,悄悄地朝着殿外看去。
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率先夺去了他的目光。
只见他着一身绛红蟒袍,头戴紫金冠冕,就那样威风凛凛地站在皇帝身边。
苏篱捏了捏手指,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楚靖似有所感,越过重重人影,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威武不凡的郡王殿下凤眸微扬,勾起一个俊朗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结尾还算甜甜的份上,就原谅它比较短小吧笑哭
这几天就跟着了魔似的,四肢僵硬,只想躺在床上嘻嘻不用同情我,就是懒
呐,晚上还有一更不要问我是几点
第72章毒计
赏我个俊俏的郎君吧
连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苏篱家的花架不仅入了皇帝的眼,还得到了各国使节的盛赞。
那个巧舌如簧的东洋大臣还企图把绣球和茶茶要走,若不是楚靖从中打岔、鸿胪寺卿假装听不懂,还真就叫他得逞了。
宴罢,今上坐于文德殿,论功行赏。
殿内除了皇室宗亲,便是几位皇帝跟前得用的重臣,楚靖同样在列。
苏篱随众寻花使鱼贯而入,偷偷抬起眼,朝着帝王坐下看去。
楚靖也正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皇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笑得慈和仁爱,“靖儿,你这位邻家小哥今日可是立了一大功。”
楚靖朗声一笑,执手道:“父皇真是好记性,事先声明,您该怎么赏还是怎么赏,千万别顾及儿臣的面子”
皇帝横了他一眼,面上却带着愉悦的笑,“你个滑头,别以为朕不知道佳儿为何举荐苏小哥。”
“哈哈,就知道瞒不了父皇”楚靖咧了咧嘴,带着几分装巧卖乖的憨态。
赵义坐在他下首,看到这情形,暗自压下眼中的妒火,心下冷笑连连我倒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这样想着,他便偏过头,隐晦地朝着角落处的一位宫人看去。
那人低眉垂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赵义这才缓和了脸色,唇边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楚靖不甚在意地从他身上扫过,继而执起酒盏,遥遥地朝着苏篱举了举。
这时候,宣旨太监已经念完了圣旨,苏篱由于表现出色,特地被皇帝留下来,赐坐享宴。
楚靖一心琢磨着怎么把人拐到身边,并没有注意到角门处匆匆走来一个红衣太监,附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皇帝面色一变,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太监躬着腰,呈上一个狭长的盒子。
看到那个盒子的瞬间,楚靖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赵义压下眼中的得意,故作关切地问道:“皇伯父,可是发生了何事”
对面,南阳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死小子,脑袋被驴踢了陛下的事也是你能随便打听的
赵义只当没看见似的,执着地看着上位,貌似在等待答案。
皇帝紧抿着唇,朝众人挥了挥手,“朕乏了,今日便散了吧靖儿留下。”
苏篱闻言一愣,莫名地有些担心。
楚靖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拱手应下。
赵义却急了,不把事情闹大,怎么对得起他一番辛辛苦苦的布置
没等他找到借口留下,殿外便传来一声尖利的涕哭,“父皇请父皇为儿臣作主”
紧接着,太子妃柔弱的身影便跌跌撞撞地跪到殿下。一名素衣女侍紧随其后。
皇帝寒着脸开口,“张氏,大殿之上,哭哭涕涕成何体统”
太子妃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父皇,儿臣殿前失仪,甘愿受罚只是,请求父皇看在佳儿的份上,为儿臣作主”
说着,便抬起遍布泪痕的脸,朝楚靖看去。
殿内之人看到她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四面八的视线齐齐地聚集到楚靖脸上。
楚靖却像没有觉察到似的,蹙着眉头朝殿外看去,确认了皇孙没有跟来,这才松了口气。
实际上,在看到玉盒的那一刻,他便隐隐猜到了赵义的把戏,只是没想到他竟会让太子妃参与其中。
呵呵,还真是下了本钱
席末,苏篱咬着下唇,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楚靖冲他笑笑,送上无声的安慰。
太子妃身后的女侍以头顿地,扬声哭诉:“陛下,奴婢斗胆进言,此事皆因玉扇而起我家娘娘原本坐守东宫,等待皇孙殿下归来,谁知竟有人送上这柄玉骨折扇,并言明、言明”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眼睛慌乱地朝着楚靖的方向瞥了一眼,继而像是受到惊吓般卑微地伏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