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什么忽然关了城门啊”李璋这时也无奈的道,这时他发现吕武身后的衙役押送着两个犯人,而且这两个犯人衣着华贵,看起来应该是非富即贵之人,可是现在却成了阶下之囚。
吕武这时却看了看左右,然后把李璋拉到一边低声道:“这次真是天大的喜事,丁谓被抓了”
“什么”李璋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得吓了一跳,昨天丁谓还是权势滔天不可一世,可是这才一夜之间,对方怎么会忽然倒台了,难道说刘娥真的对丁谓下手了吗
“嘿嘿,是不是很震惊,我刚接到上头的命令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这却是事实,今天早朝时王曾亲自参奏了丁谓一本,历数丁谓的种种罪行,其中最狠的一条就是之前雷允恭更改皇陵位置,王曾说这件事是丁谓同意的,目的就是让皇家断子绝孙,从而好让丁谓谋朝篡位”吕武这时笑着开口道。
“嘶好狠”李璋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道,他没想到一向笑眯眯的王曾在陷害政敌这方面竟然丝毫不比丁谓差,说丁谓专权、陷害忠良倒也罢了,可是这个谋反的罪名却绝对是诬陷,特别是还把皇陵的污水泼到丁谓身上,迁个皇陵就能让皇家断子绝孙,也真亏王曾敢把这种鬼话拿到朝堂上,还光明正大的写到奏折里。
“不狠不行啊,朝堂上的争斗虽然不像战场上那么明刀明枪,但却是杀人不见血,特别是丁谓势大,王曾也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一次就干掉丁谓,恐怕今天倒霉的就是他了,所以他才不管什么脏水都往丁谓头上泼,刚好大娘娘也早就想除掉丁谓,所以立刻让人将丁谓押入大牢,同时关闭城门四处搜捕丁谓的党羽。”吕武这时也有些感慨的道,当初他不愿意进入官场,就是不喜欢官场上这种勾心斗角的气氛,可是现在不进也不行了。
“丁谓的党羽那么多,这得抓到什么时候啊”李璋这时再次看了看吕武身后被衙役们抓住的两人道,这两人肯定也是丁谓的人了,就算当初的金山一样,估计一个流放肯定少不了,严重一些的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今天你就别想了,各个衙门都接到命令四处抓人,另外与丁谓关系密切的官员,要么一同被抓,要么被关在家里严密监视,到时一个也跑不了,我估计今天城门是不会开了,所以你还是回家再等一天吧”吕武当下看了看天色道,再过两个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
李璋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再次开口道:“我也正打算回家,不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是去宫里一趟打听一下消息吧”
听到李璋要进宫,吕武也没有拦着,说起来李璋在大宋也算是一个十分特殊的人,外臣像他这样想进宫就进宫的,恐怕也没几个,而且大部分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李璋算是唯一一个没有品级,却还能随意进出皇宫的外臣。
当下李璋向吕武告别,然后乘着马车直接进皇宫找赵祯,结果赵祯看到他时也是欣喜地叫道:“表哥你没走太好了,本来我还想着今天这么大的好消息无人分享呢”
“我已经知道了,昨天我在垂拱殿遇到王曾,估计他当时就是去找大娘娘商量对付丁谓的事了。”李璋这时也笑着开口道,昨天他还对赵祯说过丁谓要倒霉,却没想到对方倒霉的速度也太快了点,他事先也根本没有任何准备。
“嘿嘿,表哥你说的不错,不过你昨天只知道王参政去见大娘娘,却不知道后面的事。”赵祯这时神秘的一笑道。
“后面的事”李璋当下也十分惊讶的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咱们坐下来慢慢的说”赵祯这时兴奋的拉着李璋坐下,然后这才把后面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而李璋也越听越惊讶,他没想到后面竟然还发生这么多的事。
李璋猜的不错,昨天王曾去见刘娥就是为了参奏丁谓,事实上今天朝会时的那份奏折,他在昨天就已经献给了刘娥,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雷允恭虽然死了,但丁谓在宫中依然有不少的眼线,所以王曾与刘娥密谋后刚离开皇宫,丁谓就得到了消息,甚至王曾诬陷他谋反的事他都知道。
面对这种情况,丁谓也是暗叫不好,当下他立刻心急火燎的赶往宫中,然后面见刘娥想要向她解释,当时刘娥也在垂拱殿接见了她,当然刘娥是垂帘听政,召见大臣时都会在中间立起一座屏风。
丁谓虽然是权臣,但毕竟不是枭雄,也根本没有谋反的决心,所以遇到王曾告他谋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进宫解释,所以他在刘娥面前也想尽办法为自己辩白,不但说自己是无辜的,而且还告王曾血口喷人、诬陷大臣等罪名。
丁谓在殿中解释了好半天,自己也累的口干舌燥,本以为可以打动刘娥,但是刘娥的一个举动却将他打入到深渊之中,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第一百九十二章丁谓倒台下
王曾在刘娥面前告丁谓谋反,结果丁谓立刻跑进宫向刘娥解释,可是就在他对着屏风解释了半天,屏风后面却没有任何动静,而这时一个小内侍走出来对丁谓道:“丁相您在和谁说话,太后早就回宫休息了”
小内侍的一句话,就将丁谓打落到无底深渊之中,因为刘娥这么做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显然是已经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当天晚上,丁谓失魂落魄的离开皇宫,并且他在宫中被大娘娘冷落的消息也传了出去,结果今天王曾在早朝上刚参奏完,其它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历数丁谓的罪状,上到卖国资敌,下面酒后狂言,甚至连调戏妇女的罪行都出来了,可谓是四面楚歌,再无翻盘的可能。”赵祯最后再次开口道。
“墙倒众人推啊,不过丁谓不是有许多的党羽吗,比如我听说林特就和他走的很近”李璋先是感慨了一句,随后就再次追问道,林特可是他们的老师,当初还差点坑了李璋。
“嘿嘿,丁谓的党羽是不少,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在看到丁谓大势已去时,这帮人立刻就倒戈了,至于林翊善他虽然和丁谓走的很近,但最近却生病了,一直在府中休养,听说现在民被禁止出府,估计日后也免不了受牵连。”赵祯提到林特时,脸上也闪过几分迟疑的神色,毕竟林特以前对他不错,所以哪怕知道对方是丁谓的党羽,他还是有些心软。
“哼,他倒是运气好,不过林特可不仅仅是和丁谓走的近那么简单,他其实是丁谓的头号心腹,而且为人又极懂得钻营,今天他是没上朝,若是他在朝会上,我敢肯定他会第一个带头往丁谓头上泼脏水”李璋看到赵祯对林特还是有些好感,当下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无论他怎么教赵祯,可是赵祯这个心软、烂好人的性格却一直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