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夫妻的关系上,此以前更多一点担当罢了。
本来他们俩就在灰暗地带的关系,今后要是有人想要后悔的话,照样可以放下戒指转身走人。虽然林羽哲觉得他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人,在别人看来他喜欢上钟轶也只是一时冲动下的行为,但是他没有后悔过这件事。
现在让林羽哲突然下这个决定,起初的确是有些为难了他,虽然现在答应了下来,却也难保一定不会动摇。
林羽哲滑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钻石,光洁简单的线条勒在林羽哲的无名指上也让他感觉生疼,像是套着一块正在发烫的烙铁。
明明自己也走过了那条坎,虽然没有对别人说过,却也并不怕别人来说,性取向的事情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很果断地就下这个决定。
而且林羽哲也曾经悲观地想过,将来钟轶也许会突然不喜欢他,或者觉得他烦了,他会舍不得但也会马上转身离开,就当做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钟轶会想要与他成为正式的、所谓合法的夫妻。大概是因为出身的关系,林羽哲总是习惯性思维去想利益上的东西,谁强谁弱谁富谁穷,都是一日了然的事惜。
所以当钟轶此前提出要出过结婚领证这件事,林羽哲彻底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羽哲心里甚至请楚,如果这个时候拒绝的话,钟轶或许不会对他生气而且依然待他如故,可是他心里的感觉却也肯定与以前不一样了。
今后是否还会这样他不知道不能打包票,而且他肯定会觉得后悔。
然后林羽哲问他,“为什么非要去确定这个关系呢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正在一起吗扯不扯证似乎无伤大雅吧。”
钟轶摇头,很坚定地说道:“那不一样。”
“一样吧反正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有差别吗”林羽哲觉得自己好像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
“有。”钟轶放下了蛋糕,斩钉截铁道:“房产证上不能写你的名字,年会上不能让你以我爱人的身份参加,在医院里我不能在医书上签我的名字,我想要帮你做任何一点儿事情都做不到,而且那些本来就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林羽哲震惊地看着钟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他以为只要两个人有感情在一起就好了。
钟轶接着道,“上次送你去医院,我在陪你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因为没有亲人的签字而不能进一步的治疗,他的朋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那里,我受不了这样”
光是想象一下,如果换成躺在那里的人是钟轶,他也无能力为的话,这种感觉是有多难受。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不等林羽哲反应过来,钟轶拉住他的手,说道:“请让我对你负责好吗想说和你在一起,不是简单的我喜欢你。”
林羽哲愣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钟轶的意思,他当然很感动钟轶这么说,不过婚姻毕竟大事他应该多考虑一下
看到林羽哲似乎在犹豫,钟轶也不急着想要知道答案,他捧起蛋糕继续吃了起来,还说:“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出国见我父母的事情,你可是答应了啊。”
林羽哲点点头,“我答应你的,当然会去。”
“那就够了。”
吃了满嘴奶油的钟轶伸着脖子过来,舔着林羽哲的嘴唇轻轻地亲吻他。
忽然,林羽哲觉得手上的奶油蛋糕并不是那么甜,因为有一件更甜的事情就在他的身边,遇到了钟轶,是他这辈子遇到最棒的事情了,这世上的一切,都比不过钟轶能在他的身边陪着他,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个更甜。
一年里有三个长假期,下一个国定假期在一十月之后。
生日过后的几天,林羽哲看到钟轶在查着欧洲航线飞机班次,心想原来钟轶的父母是在国外,还以为只是在隔壁城市之类的。但事情还没有确定,林羽哲没问他,反正到后来钟轶也会告诉他。
还没过半个月,钟轶就来找他了。
像是聊家常一样,语气也是十分平静轻松,可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得过林羽哲的眼睛,在林羽哲看来,钟轶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十分局促不安的。
钟轶说,“阿羽,接下来的假期里不需要值班吧”
林羽哲笑了笑,“不需要啊,我从来不值班,除非有突发情况。是不是时间定下来了去见父母的事”
钟轶撇过脑袋来点点头,“嗯,跟我去一次欧洲。”
就算是最好了准备,但听到是去欧洲也饶是让林羽哲惊讶了一下,“居然是欧洲啊”
“是,跟着我没事的。”钟轶揉了一下林羽哲的头发,虽然是在安慰他,不过钟轶自己看起来也挺紧张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林羽哲对自己的口语还是很有自信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有护照的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下。”
“上次找你医疗保险卡的时候一起看到的。”钟轶笑了,“护照给我,签证我去办。”
“就算办旅游签证最快也要半个月,你现在拿去申请签证来不来得及”
“放心,由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忧。”
看着钟轶脸上的表情,林羽哲曾经还想过,是不是钟轶的父母出了什么事,但转念一想,自己这种想法也太可怕了。或许真如钟轶所说的,他的确是想给自己一个家,所以想得到长辈的认可,就像当初他对林辉云的承诺一样。
钟轶楼着林羽哲的腰,说道:“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太突然了”
林羽哲点点头,“虽然知道你心急,不过现在倒是觉得没什么了,就像当时发现自己喜欢上你,那个时候我也没做好准备,现在想想也是一样,啊,我去一下洗手问。”
说完,林羽哲起身走了。
这回轮到钟轶彻底愣在那里,怎么总觉得,林羽哲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打直球了呢这是近朱者赤
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器,钟轶觉得自己居然被比下去了。
正当钟轶苦笑的时候,林羽哲却一个人躲在盥洗室里,脸红彤彤的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他回想刚才说的话,真是耻度爆表,真不是他能说出来的风格啊
不过,去见父母他却不紧张,就好像当时决定与钟轶睡在一起一样,似乎是想了很多,但也只不过考虑了一个晚上。
毕竟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去做的话反而永远不会发生。
这件事他们很快就决定好了,钟轶订好了机票,假期第一天先飞东欧。
在这段时间里,钟轶把关于他父母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林羽哲。
“我父亲叶钟瀚,是大学人文学专业的教授。而我母亲是他的同事,是社会学专业的教授,名苏瑶西。”钟轶笑了笑,“我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