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义凛然 分节阅读 36(2 / 2)

反派大义凛然 萧泠风 2288 字 2023-09-27

贺兰敏之扑在萧明晟的怀里,他瞪圆了眼睛,似乎依旧分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

“敏”

萧明晟刚想说什么,贺兰敏之却伸出手,用力地将萧明晟推开。虽然贺兰敏之因为这个动作很狼狈地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沾上了尘土,但他的表情却严肃极了。他的手用力地拍了身前的那一片土地,也不嫌咯手,拍得地面尘土飞扬,而他口齿含糊地控诉道:“不许靠近离远点”

萧明晟懵了一瞬,旋即就被贺兰敏之的态度激怒了。

凭、凭什么不让靠近

萧明晟不高兴,自然不愿意照着贺兰敏之的想法来。他当即扑了过去,直接将人压在了地上。他用力地将脸贴在贺兰敏之的脸上,还蹭了两下,道:“我就靠近,你能奈我何”

贺兰敏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奈、奈什么何

幸亏两人喝酒的时候不愿有下人在旁伺候,在院外的仆役都驱走了,不然这会儿两人的形象可以崩得彻底了。

“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凭什么让我离开。”萧明晟控诉,虽然可能大概,他并不知道谁先动的心,反正那心都松动了,谁先谁后也没必要太过计较。

嗯,不需要太过计较。

就当贺兰敏之先动的心好了。

萧明晟理直气壮地瞪向贺兰敏之,哇,好无情的男人,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了,不能忍。

贺兰敏之:“啊”

贺兰敏之满心茫然,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不是很能够很顺利地处理接收到的信息,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萧明晟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有点诱人。

这般想着,萧明晟俯下身,咬住了贺兰敏之的嘴唇。

嗯,口感真好。

“唔”贺兰敏之被萧明晟咬住嘴唇,嘴巴没法张开,用力挣扎还有些疼,一时间都忘记了呼吸。本就酒气上头,再来一个呼吸不畅,贺兰敏之的眼前那是一个阵阵发黑,喉咙里发出细小的颤音。

好在萧明晟没有一直咬着贺兰敏之,他咬了片刻就放开了贺兰敏之的嘴唇,复又舔了两口,咂咂嘴,味道挺好的。

嗯,真的挺好的。

第二日辰时后,贺兰敏之才醒了过来。他眼眸半睁,茫然地看着床前垂落及地的帷幔,依旧没能从宿醉的迷蒙中恢复过来。直到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覆在他的眼眸上,将他眼前的世界重新覆在黑暗中,他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然而,那一只覆在他眼眸上的手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的耳边拂过温热的呼吸,带着充满安抚意味的温柔嗓音,道:“再睡一会儿。”

“你”贺兰敏之的声音异常嘶哑,刚发出一个字,他就闭上了嘴,用力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抓住那只覆在他眼睛上的手,往旁边一扔,若无其事地开口,语气里略带歉意,道:“是我疏忽了,忘了让人给你安排客房。”

其实最疏忽的是,他又一次跟萧明晟醉到了一块儿去。萧明晟是太子,在臣下家过夜,不好。即使贺兰家是萧明晟母族那边的亲戚,传到皇帝耳朵里,于太子名声有碍。

说着,贺兰敏之坐起了身体,想要下床。

然而,贺兰敏之刚揭开被子,躺在里侧的人长臂一伸,直接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往后面一带。贺兰敏之下意识想要挣扎,但他的身体根本提不出多少力气来,非但没能重新坐稳身体,反而一头栽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萧明晟”

“嗯,我在呢。”萧明晟应了一声,将人往怀里揽了揽,嘴唇在贺兰敏之颈后的皮肤处蹭了蹭,道:“躲什么躲,该办的事情都办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贺兰敏之蓦地瞪大了眼睛,什、什么叫改办的事情都办了他昨晚虽然醉了,可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胡、胡说八道”贺兰敏之干巴巴地否认道。只是,他嘴上虽然反驳得非常快,但声线微颤,明显没有多少底气。实在是萧明晟说话的语气太过笃定,即使贺兰敏之记得昨晚发生的大半事情,记得他丢脸狼狈的一幕幕,但他仍是止不住心底发虚,复又回想昨晚种种,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呵。”

贺兰敏之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说不出的不满与指控之意,这不禁让贺兰敏之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他的酒品没那么差吧他不至于做了什么却不记得吧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远离萧明晟,可要是因为昨晚醉酒稀里糊涂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啊,都说鱼水之欢是人间极乐,虽然因为家庭原因,他连花楼都没有逛过,更别说尤其他昨晚除了头晕就是难受,可是半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鱼水之欢过

绝无可能

贺兰敏之好不容易聚集起些许底气来,下一刻,他就被放在他胸前摸索的手掌吓了一跳,还有身后紧贴着的结实躯体,贺兰敏之的耳朵陡然烧了起来。

“干什么”贺兰敏之一瞬间拔高的声音几乎破了音,他抬手想要抓住萧明晟作乱的手掌,但萧明晟手腕一扭,轻松避过贺兰敏之的手,手掌直接滑进了贺兰敏之的衣服里。

温热的手掌滑过贺兰敏之里衣的胸膛,掌心里的薄茧在抚过衣下细致皮肤时。薄茧在蹭过皮肤时带来的酥麻直达头皮,让贺兰敏之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他的呼吸变得错乱而急促,下意识弓起身体竭力避开萧明晟的手掌。

“别”贺兰敏之的嘴唇哆嗦着,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在,在贺兰敏之出声后,那只手就停了下来。

停在了贺兰敏之的心口处。

贺兰敏之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还没等他控诉萧明晟这等、这等出格的行为,一只手擎着一枚白色玉佩从贺兰敏之松垮的领口探出。

那枚玉佩质地细密温润,白如截肪。一条五爪真龙吞云吐雾,须爪纤毫入微,无论是质地还是雕工,无疑都是顶尖的。而玉佩的顶端,红色的线绳穿过,而线绳的另一端牵在何处,已经感觉到颈后细微力道的贺兰敏之不必做他想。

“这”贺兰敏之有些发懵地看着这枚打眼一瞧便知价值不菲的玉佩,不说这品相,单是玉佩上祥龙图案,尤其还是五爪真龙,根本不是他能戴的东西。

确切地说,带有五爪真龙图案的一切物品,所属者皆是当今天子。

“信物。”萧明晟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声音微沉,“这是阿耶送给我的,我昨晚转赠予你,为你我之间的信物,你竟然忘了”

此玉触手生温,是上等的暖玉,佩戴于人身体有益,是李治当年登基时地方进贡的贡品。因萧明晟当年体弱,李治就从私库中翻出这件宝贝,让萧明晟贴身戴着。

“我”贺兰敏之哑然,他看着眼前这枚价值连城的玉佩,完全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并没有立刻出言否定,而是皱着眉,相当谨慎地提出了异议,道:“既是交换,那我给了你什么”

“等着。”萧明晟将玉佩重新塞进贺兰敏之的怀里,莹润的玉石贴着皮肤,半点也没有一般玉石的沁凉,反而带着一股暖意。片刻后,贺兰敏之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胸膛上贴放着一枚玉佩。

难怪他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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