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只是半天,一时说不出话,想指责却无从下口,原本今日何筝为他们求饶,他们已经理亏,他咬牙坚持,只想一笔文章抒发心中怨气,怎么能想到何筝连笔都不让他动。
我想问李大人,除了与大人一般同为男子,我可有其他罪过?陛下可曾因为我不去早朝,因为我懒于政事?
那块黄金匾已是浪费国库!
那匾就在宫城上挂着,若你们不满,取下来就是,与我何干?那么重的东西,我又不能独吞跑了。
这这何后怎么话说的这么轻巧,可居然诡异的有点儿道理?
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因为若我不入宫,我也如诸位一样,可在朝堂占据一席之位,在同僚中高谈阔论,为君主出谋划策。或许我也会觉得一个男子妄想做皇后有损天颜,脸大如斗,皮厚如墙,毕竟我不能指责我的陛下,只能拿弱者开刀,对吗?何筝扫视一圈儿,他们神色各异,他道:可我如今身怀六甲,前头是一道鬼门关,后头是我一生挚爱的陛下,他要宠我爱我,我自然欢喜,他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我更改制度章法,于公,我与诸位一样没有能力拒绝,于私,我也不愿拒绝。
这番话软的硬的都有,既跟你谈心说情,又在不停的指责暗示,你们左右不了你们的陛下,就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也是无辜的啊,陛下要宠我,我有什么办法?
我愿意站在这里说这些,也是觉得李大人生的这般俊俏,死了过于可惜。
李唯:你
他还当何筝是敬佩他直言不讳,这般一想,他脸顿时羞的涨红。
今日我便言尽于此,李大人若非要为不可能之事搭上一条性命,那就写递头状吧,毕竟就算我有心救人,也只能救想活着的人。何筝又不轻不重加了一句:诸位若是今日平安回去见了父母妻女,也不用特别感激我,我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
众:
他们条件反射的想摸摸良心,问自己,何后真的罪无可恕吗?
折腾这么一通,何筝是真的累了,他中午没午睡,这会儿坐在椅子上,睫毛一耷拉,就没了意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何筝是被饿醒的,他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了方天灼:陛下
朕刚下朝。
不光下了朝,还换了衣裳,何筝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身子偎过去,边等饭边软声问:昨天最后怎么样了?
无理取闹。方天灼冷冰冰道:朕一人打了二十大板。
那个分外俊俏的李大人,打了三十大板。但这话,他没说,只是脸色又一次变得不悦,何筝不理解,但还是夸他:陛下做得对,还占用了天牢一日资源,是该打!
何筝净面洗手吃早饭,忽然又是一愣。
天哪,他的心肝宝贝居然清退了下人,自己吃饭饭了!
何筝直觉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出来的,正想着,一件更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方天灼举起筷子,夹了一块肘子,顿了顿,缓缓的放在了何筝的碗里。
咳,咳咳!何筝发誓,他这回真没作,没存心找茬,他脑电波都没带小皇子出场,方天灼是主动给他夹菜的!不是小皇子要的!
方天灼抬眸,脸色有几分冷,何筝捂住嘴,脸颊被米粒呛的通红,他平静下来,低头吃肘子,认真的对方天灼道:特特特好吃!
方天灼侧目,一个下人很快上来,端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何筝茫然的看着,只见方天灼伸手取下,然后放在了何筝面前,道:赏。
何筝忙道:谢谢陛下。
他低头去摸,发现这是个纯金打造的杯不是普通杯子,是模仿他哥昨天做的奶茶杯造型,不过他哥做的是瓷瓶木盖木吸管,而方天灼弄出来的是金杯子金盖子金吸管。
何筝:
他试探的吸溜着金·奶茶杯里面的水,只觉得这水分外的甜美可口,试探道:为,为什么赏我啊?
方天灼顿了顿:稍后再说。
何筝乖乖点头,看到他又夹了一块肉过来,送到了自己嘴边儿,他赶紧咬住,突然意识到方天灼在学他哥。
昨天何问初也是这样对他的,不过他们习惯在桌上边吃边聊,而方天灼还是信奉食不言寝不语。
何筝捧着纯金的奶茶杯,心里忍不住想笑,他低下头扒米饭,时不时吸溜一口水,偷偷看方天灼,对方睫毛低垂,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碗,没有便立刻帮忙添上,举止优雅,不慌不忙。
何筝嘴角忍不住弯着,心里发甜,原本他还以为昨天哥哥那样嚣张,方天灼会生气给他穿小鞋的。
不过也是,他哪里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何筝高兴的想晃脑袋,咬吸管的时候突然感觉牙齿一痛,噫,他还是更习惯塑料吸管。
不过,方天灼专门给他连夜赶制的,他真是好喜欢好喜欢,塑料吸管这辈子都比不了。
陛下?饭后,何筝捧着金·奶茶杯跟着方天灼在塌前坐下,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道:这个金的,太显眼啦,我喜欢木的,又轻巧,又好用。
嗯。方天灼垂眸剥桂圆,道:朕日后做事,会多多考虑筝儿的。
何筝琢磨这话好像跟自己上一句对不上,疑惑道:陛下怎么了?
朕觉得筝儿说得有理。
咦?何筝还是第一次被他夸,茫然的想,哪句有理?木杯子轻巧?好用?这话当然有理啊,犯不着专门拿来夸。
方天灼低头抬眼看向他,伸手抹了抹他的嘴角,缓缓道:日后事关筝儿,朕会三思而行,定不会让人有机会把过错推到筝儿身上,也不会再向昨日一般,让筝儿费心营救。
昨日何筝问那些人他的罪状,对方想了半天只提了个金匾,可如果一再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下次对质,何筝只怕不能再如此理直气壮。
何筝后知后觉,没想到自己昨天的那番话居然还能影响到方天灼,他嘴角又一次弯起,心里美的咕咕冒泡,道:对,陛下,您要是杀了他们,日后我身上就背了几十条人命,我知道陛下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您,因为您有能力,哪怕杀了人,跟您为国做的其他事情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功过相抵,他们不会怪您。可我不一样,我除了喜欢陛下什么都不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会背负千古骂名,保不准有人掘我的坟,虐我的尸,还
方天灼欺身堵住他叭叭个不停的嘴,何筝耳朵忽然飞红,他睫毛抖了抖,乖乖巧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方天灼合目,轻轻含住他的嘴唇吮了吮,慢慢放开,凝望着他的眼睛,道:朕明白了。
何筝眼里的喜悦从开始就没下去过,他又捧住方天灼的脸,噘嘴亲了他一下,道:陛下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嗯?
何筝觉得,今天的方天灼好像懂得跟他交心了,如果在以前,方天灼就算明白了也肯定不会说出来。
何筝摇了摇头,道:我瞧着您今天更英姿勃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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