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头疼喉痛耳鸣,烦的抓狂。方天灼就是个狗屎,给他一把AWM,他要灭他一个排!
他迷迷瞪瞪趴桌子上迷糊了过去,直到一声响亮的:陛下驾到
何筝几乎是一秒清醒坐直,方天灼已经跨门而入,何筝站稳当,陛下,吃饭了吗?
方天灼没有理他,而是伸手把他的作业抽了出来,不知道是对他的字不满,还是对风儿和沙儿不满,他微微皱了皱眉。
何筝立刻凑过去当解说:这个,风儿是陛下,沙儿是我,就是您一吹,我就跟着您走了
你要随朕去哪里?
何筝甜甜道: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个,海角天涯,四海为家,都行。
方天灼望着他:海角天涯,四海为家?
何筝敏锐的闭嘴。
感觉,好像说错话了。
方天灼向他确认:你要与朕,海角天涯,四海为家?
何筝终于明白过来。方天灼身为一国之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着他海角天涯四海为家,简单来说,他这次马屁拍歪了。
何筝忐忑的眼神持续两秒,慢慢走过来,伸手,环住了方天灼的腰,主动贴过去一点,再贴过去一点,一直到仰起头,几乎可以碰到方天灼嘴唇的地步,才带着小鼻音软软道:我是说,我要与陛下,缠缠,绵绵到天涯再到海角
这话带着无比暧昧的意境,他眼神柔软的像丝,方天灼被不轻不重的拉扯着,身上似乎被点燃了细密的火焰,寸寸发狂。
何筝蓦然被他抱到了桌子上,他屏息望着方天灼深邃有若深渊的目光,不自觉的收紧手指,眼见着男人嘴唇越靠越近,突然之间,何筝:
阿,嚏
口水,细密如春雨一般溅到了方天灼脸上。
方天灼没有动,何筝却手忙脚乱的动了,他擦了擦方天灼的脸,主动亲了上去。
啾。一下。
啵。两下。
么。三下。
气氛并未缓和,何筝心里犯怂,惺惺的松了手,委委屈屈,瓮声瓮气的卖可怜:我,我生病了。
方天灼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的确又有些低烧,他淡淡道:筝儿如此频繁生病,莫不是为了要见什么人?
这简直是造谣!
何筝却立刻看向他:是。
方天灼抿唇,漆黑的眸子刮出一股阴狠的怒意来,胸腔之中有什么东西咆哮着,他收回手,未曾来得及发泄这股来源不明的愤怒,面前不知死活的小玩意儿却又开了口。
如此频繁生病,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多疼我一些,再疼我一些若有陛下时刻陪着,莫说这小小风寒,瘟疫我也不怕。
怒意诡异的被抚平,方天灼又一次质疑,何筝这条舌头,究竟有何魔力,竟能随意左右他的情绪,说痛便痛,说快便快。
他眸色流转:朕,迟早要割了你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筝筝:qwq
方皇:呵。
qwq啊,我要被宠坏了,真希望每天的点击都不是假的
第16章
何筝因为这句话,保持着被方天灼抱坐在桌子上的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饭菜被端了上来,方天灼坐下看他,他才意识到对方是过来陪他用晚膳的。
麻利的跳下来跑到方天灼身边坐下,伸手拿起公筷帮他夹菜,两边嘴角同时上扬,讨好的笑。
接着默默吃饭,唯恐方天灼真把他舌头割了。老实说,他觉得自己能在方天灼跟前活那么久,全靠他这条喷遍直播间的三寸不烂之舌呢,真给割了,就相当于好马没好鞍,兵器没了手,怎么着都只能等死。
何筝心里忐忑不安,面上食不言寝不语,只偶尔耐不住嗓子痒低低咳上两声,好在方天灼平时也不多话,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唯一让何筝头皮发麻的是,方天灼今天看他的次数有点频繁。
饭后,宫人们撤走了剩下的食物,何筝走上去为男人宽衣,方天灼垂目,忽然道:筝儿来宫里也有些日子了。
何筝迅速在脑子里计算,咧嘴笑:半月有余。
想不想回家看看?
何筝第一个想到的是现代的父母兄长,接着才意识到方天灼说的是何相府,他愣了两秒,试探道:我还能,回家?
何筝把他的外套搭在屏风上。他自打穿过来之后还没有见过何相国,这目前还好,要是哪天见了面自己亲爹都不认识那就尴尬了,如果方天灼准许他回家,这倒也是好事,一来可以把人都认认,了解了解,二来那里相对皇宫,的确会自由很多。
筝儿若是想回去,自然是可以的。
何筝担心这是个陷阱,并不敢表现的太兴奋,可我,舍不得陛下。
方天灼也不知信没信:过几日,朕再派人接你回来。
何筝咳了咳,慢慢点头,答应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方天灼身边,所有地方的空气必然都是清爽宜人的。
何筝如此美好的憧憬着,第二天方天灼早起上朝,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爬起来收拾了东西。
他衣服不多,就那么寥寥几件,方天灼抠的要命,也没见赏他点儿什么东西,所以收拾起来也不麻烦。
收拾妥当之后,南门良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马车已经备好,公子可以随时启程了。
何筝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车,正想着回府之后去哪儿浪才好,南门良在外面温和嘱咐道:陛下吩咐,公子还在禁足期间,到了相府也不可随意外出,你们几个都看好了,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小心陛下摘了你们的脑袋。
何筝一把掀开了车门帘子,愤怒的目光对上南门良含笑自若的脸,慢慢也扯了扯嘴角:公公辛苦了。
不辛苦。南门良温温和和的凑近他,低声道:倒是公子,万事须小心呐。
车轮滚动,何筝坐在宽大的车厢内,惊疑不定的换了几个姿势,也没具体弄清楚南门良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府门前,顺意去敲了门,喊了半天才有人过来:谁呀?
何家二公子回府探亲,烦请大哥通报则个。
此刻天还未大亮,赤红朝霞落在青石板地面,何筝已经走下了马车,长发仅仅用一根发带绑着,容颜绝色,正好奇的东张西望。
那门人看了一眼,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道:等一下。
顺意只得退回来,道:让咱们等等。
何筝也不在意,他知道何相府里头没几个待见他的,不过无所谓,他只是需要换个没有方天灼的地方放松一下而已。
过了一会儿,那下人跑过来开了门,道:马车进来吧。
何筝跟着马车进门,却忽然被拦住,门人皮笑肉不笑:二公子,夫人说了,是让皇家马车进来,至于您如此衣冠不整,还是走后门儿吧,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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