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gu903();何筝:

他膝盖蓦然触地,脑袋磕到地上,思绪空白了两秒钟,才道:陛下恕罪,我

你?方天灼眼神阴婺:见朕而不下跪,光这一条朕就能治你个欺君之罪,你目无君王目无法纪,禁足这几日竟也不知反思,殿外丢笔惊扰圣驾,何筝,你有几条命啊?

何筝跪趴在他的脚下,惊恐到脑袋空白。

他有点想哭,妈的方天灼这回来跟他算总账了,他估计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生活在现代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宫内生活,也罢了罢了,这宫内讨生活那么不容易,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他渗着冷汗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哪怕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也还是屏住了呼吸。

方天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房间内寂静,片刻后何筝听到他道:站起来。

意识到自己貌似还能再活一集,何筝猛地站起,因为起的过猛还晃了一下,他勉强站稳,方天灼隐忍的将差点伸出去的手缩回来。

何筝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屏住呼吸,方天灼冷问:你是对朕不满?

何筝双腿一软,膝盖触地又让他疼的一抽,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我没有,没有不满!

方天灼眉头深锁:朕还未砍你,哭什么?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何筝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眼泪掉的更厉害。但他不能说自己无法习惯宫中生活,更不能说方天灼让他心力交瘁,他抽泣道:我,我疼,我好疼

方天灼问:哪里伤了?

何筝跪的摇摇晃晃,膝盖左右颠着吃痛,但没有手掌的支撑,身体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了膝盖上,更是疼的钻心。泪珠儿噼里啪啦顺着洁白的脸朝下掉,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啊,真是能把人心都哭碎了。

膝盖,膝盖疼

方天灼抿唇,蓦然伸手把他抱了起来,何筝被放到软榻上,眼泪还在掉,方天灼看他一眼,伸手将裤腿撕了开。

何筝皮肤白,膝上的伤还是很能唬人的,像是雪白纸面上的污渍,一大团一大团的青中带紫,触目惊心。

方天灼看到了小桌上的药瓶,扒开塞子嗅了嗅,道:药油擦了吗?

何筝伸手擦眼泪,湿漉漉的眼睛怯怯的垂下,小声说:我自己擦了,太疼,下不去手。

方天灼把药油倒在手上,轻轻搓了搓,掌心一起覆到了伤处,何筝条件反射的缩腿,却被他合掌按住,男人看过来一眼,何筝顿时不敢乱动。

方天灼的掌心像暖宝宝,渐渐温热,疼痛的膝盖被抚慰,须臾,那只手开始力道适中的按揉上面的淤青。

何筝皱着眉吃疼,但他也看出来方天灼是在为他好,心想这男人为了下一代也是够拼的。何筝揉了揉肚子,其实他已经饿了,如果不是方天灼,他饭都吃好了。

他扭脸看到了桌案上的糕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方天灼忽然抬头,他急忙缩了回来,眼泪汪汪的眸子像怯生生的小动物。

饿了?

没。何筝答,见他对自己回复不满,委屈唧唧的加一句:就是想吃。

方天灼道:吃罢。

何筝不敢,方天灼重新倒了药油,以同样的方法去揉他另一个膝盖,道:朕命令你吃。

何筝吃了,一手拿着芙蓉酥,一手还在下面接着防止掉渣,松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咬,小口小口的咽,生怕发出声音打扰到他。

方天灼不经意抬眼看他,他就立刻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下动作,犹如在大怪物身边不安进食的幼兽,略略睁大眼睛,警惕他会不会突然把自己当猎物一口吃掉。

方天灼收回视线,他又开始进食,小心翼翼,间隙偷偷看他。

方天灼为他揉完淤青,道:伤好之前,见朕可以不跪,起来用膳吧。

他命人端了水来净手,何筝啊呜一口把啃了半天才啃一丢丢的芙蓉酥塞进嘴里,背着方天灼表情夸张的大口咀嚼用力吞咽下去,然后抚着喉咙一脸温顺的转过来,乖巧的在桌前坐下。

方天灼将毛巾递给佣人,在他身边坐下,目光落在他的嘴角,伸过手来。

何筝又一次被按了暂停键,眼珠子跟着他的手转,方天灼指尖摩擦他细嫩的嘴角,收回手拿起了筷子。

何筝麻利的给他夹菜,道:陛下辛苦,您多吃点。

他夹完这个夹那个,很快把方天灼的碗塞得满满的,最顶上的茄子摇摆着从碗里掉到桌子上,何筝立刻缩回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自己吃自己的。

方天灼放下了筷子。

又一次被按了暂停键的何筝:

他犹豫着,也轻轻把筷子放了下来。

方天灼道:朕去沐浴。

南门良急忙命人准备热水,何筝脑子里想着他的避孕小丸子,手上片刻不停的朝嘴里扒拉吃的。

他决定以后每天吃十顿饭,把自己养成猪,就不信对着浑身猪油的他方天灼还下得去嘴。

方天灼在偏殿沐浴,何筝趁机吃撑,刚想溜走,南门良就笑着来叫:公子,陛下让您进去伺候。

他一脸欢喜的模样,活像这是给何筝的天大的恩赐。

何筝心想:呸。

嘴上道:嗝

南门良:

可作吧。如此不成体统,陛下早晚把你砍咯!

作者有话要说:吃到很胖很胖的猪猪筝叉腰得意:你看,我肥的腿都没了!

方皇:有臀则行,要什么腿。

第9章

何筝磨磨唧唧的走向偏殿,屏风后面已经雾气氤氲,他蜗牛一样小碎步的挪,嘴里无声的骂着方天灼,到了屏风前,悄咪咪探了探脑袋。

方天灼背对着他,靠在桶沿长发披散,修长的手臂懒洋洋的撑在浴桶上,仅露出宽大的脊背。

方天灼寝宫有独立的浴池,来这儿洗澡可真是委屈他了。何筝撇着嘴,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到了这儿他才真正明白,在现代,哪怕是再牛逼轰轰的boss他都能套麻袋打一顿或者骂几句解气,可方天灼,打一顿骂一句小命都得搁里头。

今日怎么这般懂事了?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何筝条件反射的把脑袋缩回去,犹犹豫豫思考了下这句话的意思,他立刻走了进去,陛下真是英明神武,不回头都知道是我呀。

这话里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方天灼根本就没让他伺候,南门良这个死太监在骗他!

他拿瓢舀了水往方天灼身上浇,看到他身上有些旧伤,平时他俩关门办事儿,何筝从没注意过。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时不时响起。

方天灼眉头微微一皱,忽然睁眼看向他,何筝正一脸好奇宝宝一样的表情盯着他胸口的一块不规则凹陷,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立刻下意识右边挪脚,朝他身后躲去。

方天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何筝心里一紧,被他强行扯到身前。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危险: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何筝疑惑,味道?他闻闻自己的手臂,他身上能有什么味道?难道是,他凑近方天灼:口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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