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人敲响了县衙的鸣冤鼓。
敲鼓的正是那姚孝廉。
姚孝廉有着孝廉的身份,见了县令不用跪,就站在堂下,声泪俱下的说自己女儿死后竟不得安宁,被那南三复挖出侮辱。
众人听得是目瞪口呆,那南三复的确是生性风流,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但看那姚孝廉,又不像是作假。
县官也皱了眉,对着姚孝廉说道:“这种事情,轻易不得下定论,不知姚孝廉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可有证据。”
姚孝廉鞠了一躬,“不敢欺瞒大人,这事乃是我女儿给我托梦所说,后来我去了女儿的坟墓,棺内空空如也,和我女儿所说的一模一样。”
县令不赞同的摇摇头,“这种无稽之谈,怎么能够做证据。”别说是搜查南家了,就连宣南三复来县衙对质也不太行。
但姚孝廉似乎是铁了心,当即当即行礼道:“启禀大人,除此之外,学生还有状告那南家十罪!”
“第一罪,无视朝廷法令。”
“当今下令选妃,民间暂停婚娶,南家却暗地里偷偷娶妻!”
“第二罪,南三复玩弄女子感情,还将其一家害死!”
“诸位,那窦家的事情相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但在下要说的是,遭受此难的不止是窦家!六年前,云泽乡的王家......”
“第三罪,南家恶意行商!”
“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强行收购他人的店铺,在灾年时,甚至多次哄抬粮价,不知致使多少人家破人亡!”
......
十罪说下来,已是满堂寂静无声。
但下一刻,人群便瞬间沸腾了起来。
南家行事猖獗恶劣,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但也只是了解知道一些,今日姚孝廉将南家的罪证一条条细列出来,大家才对南家有多坏有了全面的认识。
县令也皱起了眉头。
姚孝廉说完后,又朝县令行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双手呈了上去,“这是南家所行之事的证据,门外还有人证,还请大人明察。”
显然是准备已久,不给南家任何翻盘的机会。
众人也是群情激奋,纷纷喊着请大人明察。
衙役接过文书,又呈给了县令,县令一点点翻看,等看完后,又让人证上来。
人证上了堂,其中有几个还是苦主,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县令听完后,当即命人前去搜查南家,抓捕南家当家人南三复。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还跟着衙役一块往南家走去。
人群中,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满脸焦急,额头甚至急出了汗,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了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燕赤霞冷冷看了眼被他施了法术的南家小厮,跟着人群去了南家。
南家一派慌乱,见衙役押走南三复,南家老太太更是直接晕了过去,还有那些妾室,见南家遭此大难,更是跟着哭了起来,倒有几个女子直接对衙役说道:“那南三复前几日偷偷娶了妻!”
有几个妾听到她们这样说,直接扑了上去,破口大骂,那几人却全然不理会,狠狠推开,对着衙役道:“我们知道南三复把人藏在了哪里!我们带你们去!”
众人跟着这几个女子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推门一看,一女子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姚孝廉一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就晕了过去。
那日窦娘附了姚孝廉女儿的身,和吴妈一同坐了马车半夜到了南府,说是曹进士送女儿过来了。
南三复问怎么只有她们两人,吴妈就说道:“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是偷偷前来,而且还要留人手运嫁妆。”
南三复便不再怀疑,将两人带进了门。
到了屋中,有了光,南三复看清女子样貌后就想要和女子欢好,却被推开,说是还未拜堂行礼。
南三复被拒,心中不快,便道什么嫁妆到了就什么时候拜堂行礼。
吴妈便说回去催催嫁妆,将女子一人留在了这里,南三复对女子失了兴趣,也没再来过。
在衙役进门后,窦娘就离开南家了,找到胡里,一见小宝换了衣裳就脸色大变,戒备的看着胡里,抱起小宝就离开了。
胡里本想和窦娘说说小宝的事,但看对方这模样,就知道是听不进自己的话的。
看着窦娘抱着小宝离去,胡里叹了口气,拍了下珠儿的肩,“你也去吧,小宝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珠儿抿抿唇,跟着窦娘离开了。
胡里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没了这几天孩童的吵闹声,反而有点不适应,见燕赤霞回来了,也打起点精神,“回来了?”
燕赤霞点点头,走过去和胡里坐在一起,“小宝和珠儿呢?”
胡里:“窦娘把小宝带走了,珠儿也跟着去了。”
燕赤霞没说话,胡里又问道:“南家怎么样了?”
燕赤霞道:“南三复被判了死刑,还有南家几个人和一些奴仆也判了流放和劳役。”
胡里:“活该!”
“南家已经乱了,剩下的那些妇孺,也没有谁有那个能力把南家撑起来,加上其他家族的吞并,南家撑不了几天。”
gu903();胡里:“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家只要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就会利用现在变卖家产,然后离开这里,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水灵的运还在南家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