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1 / 2)

道士像是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执杯向胡里,“若你本心不变,那我与你便是朋友。”

胡里也执杯同道士碰了一下。“什么叫做若我本心未变,难道就不能是你本心变了吗?”

道士看着胡里:“你还要报恩。”报恩的对象还是那么一个品行的书生。

胡里转了转眼珠,“报恩有什么难的,学那判官便是了,给他换颗心,让他做的好文章,高中榜首,位极人臣,再给他妻子换个美人首,娇妻在卧,再不行,大把钱财给了他,做个富家翁。”

道士摇摇头:“才劝了你修行不易,莫要胡来,你便想着顶着来,还有那判官那事,你别搀和进去,这世间万事皆有定律,判官做了这事,什么样的下场还说不定。”

“果然,你这道士和其他道士不同,说是道士,更像是......”胡里叹道,本想说道士心软又絮叨,像母亲,但又怕对方真个生气了,想了想,开口说道:“像书生。”

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的那些穷酸书生,不就是没什么坏心眼,又絮絮叨叨的么。

道士倒是半点不在意,“在我拜入师门前,本就是一普通书生。”

胡里这下不说话了,看着道士那猛张飞似的胡子,觉得怎么都和书生二字连不起来,可观他说话行事,先时还不觉得,现在看来,的确是带了几分书生儒雅。

道士喝尽杯中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此番我回乡祭祖,明日便要离开,前去了却一件往事,若他日有缘再见,定当痛饮。”

胡里也饮尽杯中酒说好,道士随即离开。

胡里看着道士越走越远,等到走的不见人影了才猛然拍了自己一下,说是朋友,结果这二人还未互通过姓名。

胡里喊对方好歹还有个道士、道长,道士喊胡里却要么不喊,要么便是那一句孽畜。

想到到时候两个人把酒言欢,你一句道士我一句孽畜,胡里的嘴角就不自在地抽了抽。

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

胡里喝了杯酒,又笑了起来。

若是他日有缘,到时再问名字便是。

等醒了酒,胡里又回到了严秀才家里,将二人的法术解除了。

法术解除后,严妻发现严秀才又恢复了从前的俊朗,喜不自胜,对严秀才更好了些,而在严秀才眼中,严妻则从原来的天仙变成了黄脸婆,对她反而更差了。

胡里原本想要继续教导严秀才,可严秀才却不愿意学了,说即便自己苦学考中了,那也得等上几年,接着还要做从芝麻小官做起,凭自己的家世人脉,恐怕坐到老也才止步于四五品的小官,又说今日他听说有人花了钱直接坐了三品官,问狐狸能不能做到。

胡里恨恨的回了句不能,严秀才又叹息着说那请你把我的妻子变得漂亮点吧,现在自己简直无法忍受妻子的丑陋。

气的胡里直接出去又喝了一顿闷酒。

又过了几天,一天夜里,胡里幻化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倒在严秀才家门外。

严妻听见动静,出来打开门一看,吓得惊叫起来,叫来严秀才,严秀才过来,见了晕倒的老人,皱了眉头,“把他弄远些,莫死在门口,晦气!”

严秀才正心烦,那日狐狸迟迟未曾回答自己,这几日也一点动静也无,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心中暗恨,若是离开了,怎的不在离开前将严妻变得美貌一些。

严妻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却不敢上手,被严秀才呵斥了一番才鼓起勇气动手,谁知才碰到老人,就听一声□□,然后老人微微动了动身子,还睁开眼睛看了他们夫妻二人一眼。

严妻这下也不敢动手了,最后严秀才恨恨甩了袖,让严妻自己处理,自个进了屋。

严妻将胡里扶起,艰难的扶进房间,把两张大长椅子拿出来,垫上木板,让他躺在上面,又去厨房煮了热水喂他喝下,然后坐在一旁静静等候他醒来。

等到胡里醒来,胡里便向严妻道谢,并拿了些金银致谢,这下严秀才也来了,开始对胡里嘘寒问暖,又问他怎么独自一人晕倒在自家门外。

胡里叹气,说自己独自在外经商多年,也算赚取了些钱财,后来想着回乡,却在路上遭了匪患,侥幸保了命,这才流落至此。接着又问严秀才,说自己年纪大了,经的此难须得好好将养,如果严秀才夫妻二人愿意照料一段时间,自己虽没有多少钱财,但愿意教导他们怎么做生意赚钱,严秀才听了,立刻满口答应。

胡里在严秀才家住了几天,才装作精神恢复了一些,严秀才见此,立刻请求他教导自己做生意赚钱。

胡里抚了抚胡子,点头说好,然后让严秀才和严妻一同出去,到东边的肆坊和西边的肆坊去走一圈,回来后告诉自己可有哪项生意是他们觉得适合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