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捡星星 不问三九 2258 字 2023-09-27

关于这栋房子,关于这四个人,关于他们的生活状态,秦放一句都没问。

烧水太慢了,他们将就着用凉水冲了冲,回来直接躺下了。秦放不太睡得着,他在火车上断断续续睡了好几次。刑炎睡觉很安静,无声无息的。

房间里不太热,窗帘没拉,月光洒进来,屋里不黑。

某一瞬间秦放突然觉得挺奇妙的,他竟然一个冲动跟着刑炎来了如此一个陌生的城市,住在一个有年代感但不破旧的老房子,这一切在之前他都想不到。

秦放睡着的时候天都要亮了,估计有三点。早上他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挺足了,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出了房间,客厅里韩小功盘腿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看电影。见他出来抬了下手,打了声招呼:嗨。

早上好,秦放问,其他人呢?

楼上的都没起,你屋那个出去了。韩小功说。

他话音刚落,院门就响了,刑炎拎着一堆东西回来,看见秦放起了,说:洗漱了没有?洗完吃。

没,秦放对他笑了下,炎哥辛苦。

韩小功撩了下眼皮,轻笑一声:帅哥嘴甜啊。

秦放收拾完出来韩小功已经捧着盒粉在吃,头发又扎了起来。秦放看他的时候他冲秦放扯了下唇角,他笑的时候眼尾轻勾:你怎么总看我。

秦放还真不是故意看他,从洗手间出来下意识看了眼。秦放笑着摇头: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也没关系,垂下来的一绺头发有些碍事,韩小功把它们掖到后面,跟秦放说,随便看,我不介意。

秦放坐了下来,道:真没有。

不用理他。刑炎推给秦放一份早餐,全世界男生都在看他。

韩小功听了只是轻轻笑了声,睨了眼秦放,又吃了口东西,慢慢道:好多直男在我这开始弯了,帅哥也当心。

秦放竟然还点了点头:你确实挺

挺怎么?韩小功抬眼看他。

秦放没想好形容,刑炎在旁边接了话:挺骚。

韩小功噗的一声笑了,秦放也笑着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你什么意思都没事,韩小功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轻笑道:我们来试试,看这一个假期之后你弯不弯。

第15章

韩小功这句话在秦放看来有点无稽之谈。他身上确实有股挺特别的劲儿,男性女性之间的迷幻感,但又不是所谓的娘,很迷惑人,确实让人会不自觉把目光放他身上。

可这不代表秦放就会弯。秦放直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介意谁弯不弯,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儿们好几个都是弯的,秦放看他们都看习惯了。他并不是没接触过同性恋,早接触过了,但秦放对自己的性向问题就没怀疑过,在他看来自己是个钢管直,谁弯他也弯不了。

秦放喜欢高高瘦瘦又白的女孩子,取向明确,没变过。

所以韩小功说完这句之后秦放丝毫没当回事,没心没肺地笑,接了一句:好啊,试试。

住了几天之后有点适应了这几个人假期的生活节奏,总得来说就是各活各的,谁也不搭谁的边。这栋房子更像一个单纯的住处,这四个人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又真的算不上近。周斯明每天早出晚归,基本没什么机会见面。司涂偶尔出去,其他时间在楼下弹琴,或者在院子里种花。院子里有一小片花圃,回来的时候只有一片干裂的土,现在已经有些绿色的小苗苗了。刑炎也经常出去,但没什么规律,秦放跟他出去过两次,刑炎就是随便逛,没什么目的性,有时候买东西,有时候好像就只是到处看看。不是他每次出去秦放都跟,秦放自己也出去逛,一个陌生又很漂亮的城市挺适合他,顺着攻略每天都逛得挺开心。韩小功跟他们比起来是最宅的,这人很少出去,说太热了出门怕晒黑。

这样的生活秦放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每个人都自由。

但这边确实比北方热了很多,这种天气在室外挺遭罪的。秦放再不注意肤色的人都觉得自己好像晒黑了不少,所以有天出去的时候给自己买了俩鸭舌帽。

他回来的时候司涂蹲在花圃前倒腾那几棵绿植,看见秦放进来,打了声招呼:回来了?怎么还戴上帽子了。

秦放说:好歹能遮遮阳光。

我建议你别戴,司涂拿小喷壶给植物喷了点水,这么晒至少是均匀的。

韩小功在客厅扬声说:我给你个防晒吧,你涂涂。

秦放摘了帽子走进去: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韩小功看着秦放,嗤的一声笑了:头发呢?

剃了。秦放撸了把扎手的脑壳,热。

秦放作为一个对自己颜值相当有信心的帅boy,剃头一点没压力,往那儿一坐直接让把头发推了。寸头挑人,秦放脸撑得住,剃完头整个人气质又变了。

韩小功靠在沙发上仰脸往后看秦放,眯眼笑着说:弟弟真英俊啊,现在你这种类型最火了,可遇不可求。

秦放看他一眼,说:那你也剃了。

韩小功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摇头笑了:这是我的本钱。

傍晚秦放在房间里摆弄相机的时候,刑炎给他打了电话,秦放接起来:怎么了?

刑炎问他:吃饭了吗?

秦放:还没。

刑炎说:出来。

秦放挑眉:去哪儿?

刑炎在电话里道:门口。

晚上没太阳了秦放也懒得戴帽子,直接就出去了。结果俩人一见面互相看着对方,眼对眼的,片刻之后都笑了。

刑炎问他:你头发呢?

秦放笑着问他:那你头发呢?

刑炎原本手里还拿着手机,这会儿揣了起来,说:我每年都剃。

刑炎剃了头发之后气质也变了些,他们俩很有意思。秦放剃完头发之后看起来比原来凶了,加了点痞气。刑炎剃了头发之后那层疏离感倒是淡了,眉眼间看着也没那么凶了,看起来比原来温和了些,但这是错觉,只要他一瞪人就还是原来那副臭样子。

俩人上了一辆公交,坐在偏后的位置。车上没开空调,但窗户是开着的,晚上太阳下去了也没有那么热。车开起来的时候风有点吹脸,但挺爽的。

公交晃晃悠悠开了四十分钟,把这两个寸头男孩子晃得有点困了。从车上下来都有点蒙,不知道方向。

秦放问:炎哥,今天要把我往哪儿卖?

刑炎慢慢打了个哈欠,道:我有点忘了。

秦放让他逗笑了,跟在刑炎旁边走着,俩高个大男生并肩走在路上,这画面挺养眼的。

刑炎带他来的是一家面馆,小馆子不大,但看着挺新,秦放问:它有故事吗?

为什么要有故事。刑炎推门走进去。

这么远特意过来,我以为会有故事。秦放跟着他走了进去。

刑炎找了个小桌坐下了,跟秦放说:我吃他家十五年了,算吗?

算。秦放笑了笑,说出口的都是故事。

面馆最近刚装修过,换了新的牌匾,也新打了木质桌椅。味道确实不错,但达不到让秦放惊艳的地步。对于来这吃面的很多人来说,吃的是悠长岁月里的一份记忆。

刑炎说他小时候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现在据说儿子已经快上大学了。老板夫妻说话口音太重了,秦放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