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着要与我军决战了。我军驻扎雨山,他如鲠在喉,岂敢南下攻打通州。”
“他有何不敢,你一直都在雨山,他还不是照样敢于偷袭帝都,怎么不见你出兵拦截”李德群不敢冲骆钰昭发火,对孟近竹可就老实不客气了,“莫非你们父子串通一气”
此言一出,蓝立煌、雷珞、辰玉全都朝李德群怒目相向。
李德群如芒在背,知道犯了众怒,怯生生的躲在了骆钰昭身后。
“李公公,鹰扬将军屡次献上破敌之计,又身先士卒,与叛军浴血奋战,才取得雨山大捷,要是如你所说,我骆钰昭早就第一个死了。”骆钰昭也毫不客气的责道。
李德群只好拱手向孟近竹赔罪,“在下失言了,请鹰扬将军多多包涵。”
“李公公忠心与皇上,近竹绝不会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上,大烈要是多一些像公公这样的忠贞之士,帝都也不会这么容易陷落。”孟近竹还真不以为意,拱手还礼。
三人这才进了中军帐,分宾主坐下。
孟近竹手指地图,“大帅,公公请看,这里是洛口仓,方才探子已经来报,慕容大运已经遣副将将粮仓拿下,洛口仓的守军不到一万人,咱们今夜前去偷袭,定能大破敌军。”
骆钰昭奇道,“你哪来的探子”
“大帅有所不知,自从咱们出征之后,近竹便让庄田上那些个庄丁还有威远镖局的武师全都装作老百姓,日夜不息的四处打探各种消息,一有动静,就会立刻告知与我。”
“原来你早有预谋呀”骆钰昭隐隐中总觉这其中的有些不妥,但李德群在旁边,也不好
深究。
“咱们吃了洛口仓的这一万人,慕容大运等于又断了一条手臂,粮食又在咱们手中,叛军就算据守帝都,没了粮草,过不了多久,也会军心大乱的。”
李德群在后方,一直只是耳闻孟近竹用兵如神,他虽然不懂兵法,此时亲耳聆听了他的一番奇谋,也不禁暗自佩服。
“就这么定了,今夜咱们就拿下洛口仓。”骆钰昭随即拍板做了决定。
大军随即开始做各种战斗准备,天色刚一黑,骆钰昭一声令下,大军便倾巢而出。
走出不到十几里,碰见匆匆赶回的王彦军。
孟近竹跳下马,抓住他的胳膊,“彦军,辛苦你了,阁老还有我母亲都安好吧”
“车骑将军,末将都按您的意思做了,祖父现在通州府,日夜陪在皇上身边,夫人住在王家村乡下,我派了专人照顾,将军请放心吧。”王彦军几天不见孟近竹,也有些激动。
“车骑将军”孟近竹不解的看着他。
王彦军取出圣旨,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自然是皆大欢喜。
大军到了洛口仓,叛军大都已经歇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军覆灭的下
场。
第220章嫌隙又生
骆钰昭和孟近竹兵分两路,把整个洛口仓围得像铁桶一般。
随即,骆钰昭下达了攻击的将令,将士们个个争先,冲进了敌营。
慕容大运的副将以为拿下帝都,可以高枕无忧了,此时还在睡梦中呢。主帅如此,其他的将士可想而知,全都疏于防守。
这时候,官军突然杀来,叛军全都懵了,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大都缴械投降了。不到半个时辰,官军就将叛军彻底击溃了。
战打得如此顺利,连骆钰昭和孟近竹都感到意外。
投诚过来的叛军有三千多人,为了防止他们闹事,骆钰昭将他们分成十队,分别交给十个
将领。
“大帅,洛口仓的粮食掌握在咱们手里,叛军过不了多久便坚持不下去了,慕容大运得知粮仓失守的消息,一定会亲自率大军前来争夺,咱们赶紧加固工事吧。”
骆钰昭点头称善,随即蓝立煌和王彦军各领一军,在洛口仓前方五里地处扎营,自己则与孟近竹一道坐镇中军帐,以逸待劳,静待慕容大运前来。
一切安排妥当,已是黎明时分。孟近竹起身告辞,“大帅连日来多多操劳,请休息一会吧,我估计天明之后还有大战。”
骆钰昭挥手让属下都出了大帐,对孟近竹道,“先别走,我有些话要当面向你问个明白。
”
孟近竹随即又坐了下来,问道,“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骆钰昭绷着脸,冷冷的盯着他,“孟近竹,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简直都快不认识你了”在私底下,骆钰昭从来不会称呼他的全名,孟近竹有些诧异,“钰昭何出此言”
“哼,我来问你,慕容大运攻占帝都,逼走父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对吗”骆钰昭走近几步,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
“是的。”孟近竹毫不隐瞒,“不过,如果皇上当时听我的,在通济河沿岸加强军力部署,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你在城西储存那么多粮食,都藏到哪里去了”
“大军出发之前,我便下令看管庄田的柴衮,要他五天之内将粮食全运到沧州府去。”“这么说粮食全在严茂勋手里”
“正是。”
“慕容大运怎么能如此神速的抵达通济河的”
“出征之前,我花重金从监察御史刘康卓手里买了几十个死囚让他们扮成商人,等在慕容近山逃跑的途中,故意将雨山一侧的沼泽地有条可以通行的密道透露给他。”孟近竹直言不讳的承认下来。
“王彦军扶着灵柩回帝都的时候,你又让他随时准备将你的母亲护送出城,对吗”
“一点不错。”孟近竹点头表示认同。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骆钰昭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怒视着他。
孟近竹并没有被他吓住,淡淡的道,“如果说有枉死的人,除了慕容近山杀害的那个牧童,并没有其他人了。至于那几十个死囚,他们本来就要在秋后问斩的,我给了他们的亲属每人三百两银子,已经足够补偿他们了。”
“那么帝都那些无辜的将士呢还有被慕容大运杀害的礼部尚书陈元呢他们难道都该死吗”骆钰昭见他振振有辞,毫无愧色,更是无名火起,揪着他衣领的手又紧了紧。
“将士们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如果死的不是他们,咱们营中的将士便要付出更多的牺牲。至于朝廷的那些官员,比如陈元,将他们除去,对大烈反而是一件好事。”
“岂有此理”
“钰昭,你先别激动。”孟近竹挣脱他的手,“不错,我是在借刀杀人,但是陈元紧跟誉王,一向与你作对,而且干过许多贪得无厌的勾当,除去一些害群之马,正好为将来重振朝纲扫清障碍,这叫不破不立,这其中的道理,钰昭想来也是明白的。”
“就算他们的确该死,也应该由朝廷的三司来对他们做出处置,而不是由你来定他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