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的话明明字字句句针对骆钰英,却又只对着王阁老说话,将堂堂的大皇子晾在了一边。
而现在骆钰英和骆钰杰虽然有心反驳,却也不敢开口。因为慕容近竹开口一个太祖,闭口一个太祖,将他和本朝的开国皇帝拴在了一条线上,要说慕容近竹错了,就等于说太祖错了,就算他们再有胆子,也不敢说出这样忤逆的话来。
“高,实在是高。”骆钰昭带头拍掌喝彩。
骆钰英一张俊脸僵得像一根蔫了的苦瓜,眼中寒光一闪,真想立刻拔出身上的佩剑,在慕容近竹身上刺几个透明的窟窿。
王阁老见骆钰英下不了台,连忙转移话题,“时候已经不早,老朽备了些节目,诸位皇子移步到戏台上看看通州的地方戏曲如何”
“阁老,在下初来通州,有些不服水土,先回房休息了。”骆钰英一抱拳,拂袖而去。
骆钰杰见大哥离去,也跟着出了宴会大厅。
王阁老见他动了真怒,急忙送了出去。
慕容近竹心中一阵暗爽,以骆钰英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相信王阁老的解释。
现在他们双方嫌隙已生,今后王阁老就算不帮钰昭说话,也很难再与骆钰英达成联合战线了。
只要再找个机会趁热打铁,在王阁老面前陈述厉害,让他认清形势,最终说不定王阁老站到钰昭这一边也未可知。
“殿下留步,殿下留步。”王阁老急步追上骆钰英。
“阁老想要怎样”骆钰英站住身,脸上一阵寒气。
“刚才的事情,实在出乎老朽的意料。老朽回去之后一定重重处置这个慕容近竹。”王阁老打算跟慕容近竹划清界限。
“他可是将太祖皇帝都搬出来了,你要怎么责罚他”
“这个”王阁老一时语塞,想了想才表态,“他既是咱王家的下人,下官就有办法修理他。”
“那我倒要等着瞧好戏了。”骆钰英整了整衣襟,撇下王阁老走了。
藏身在假山后面的慕容近竹冷哼一声,不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骆钰英一言不发的向前疾走。
慕容近竹借着假山亭阁的掩护,继续一路悄悄尾随着他。
太监吴德见主子在生闷气,小心翼翼的问,“殿下要不要派人查查那小子的底细”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骆钰英突然站住,“刚才宴会上的事情也太蹊跷了,我担心的是王阁老这条老狐狸,会不会背着我跟骆钰昭有什么来往。”
“殿下英明,说不定那小子就是王阁老背后指使的,还有他那个孙子,在关键的时候竟然也出来唱反调。”吴德立刻见风使舵。
“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暂时还不能动他,有很多事情需还要他出面去做。”骆钰昭想了想,“立刻通知孙统领,明天一大早启程去沧州。”
“不是明天下午才走的吗”吴德提醒说。
“就让王阁老白忙活一回吧,算是给他一个惩戒。”骆钰英冷笑一声,进了卧室。
慕容近竹立刻转头往回走,刚到了东边的厢房,一个老仆匆匆走来,“哎呀,你上哪儿去了,阁老急着见你呢。”
慕容近竹跟着仆人到了王阁老的书房。
王阁老端坐在靠背椅上,冷冷的盯着他,“慕容近竹,都是你干的好事”本来指望他将来能为王家出力,没想到他竟然开罪了隆化皇帝唯一的嫡子,未在最可能被册封为太子的人一一骆钰英。
第24章晓以利害
“阁老”
慕容近竹刚一开口,立刻就被他打断,“还不给我跪下”
“阁老,近竹以为自己不但没有错,还为王家立了一功。”慕容近竹笑了笑,继续站在原地。
“巧舌如簧你以为老夫是三岁的小孩吗”王阁老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还不给我跪下”
“阁老听小人说完再责罚也不迟。”慕容近竹上前一步,鞠了个躬说,“以阁老的看来,当今圣上会立哪一位皇子为太子”
“放肆,这也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吗”坐在下首的王员外厉声呵斥起来。
王阁老因为立储的事情被迫告老还乡,虽然隆化皇帝为他御笔亲题了“国之柱石”的匾额,还派孙统领亲自护卫他回到通州,现在又让三位皇子特意绕道来到他的府上,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但一旦赋闲在家,跟以前大权在握的感觉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所以他表面上不假辞色,却也想听听慕容近竹到底会说些什么,“哦,你且说来听听。”
慕容近竹心念电转,联想到上一世骆钰英被立为太子之后,不到三年就被废并圈禁在宗人府的事实,再结合宴会上王阁老对骆钰英的态度,决心冒险一试,“近竹以为阁老此次辞官与阁老支持皇长子有关”说完留意着王阁老的表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阁老一听顿时心潮翻涌,皇上面上的事做的滴水不漏,朝中的同僚们都以为他王阁老圣眷正隆,只有他自己冷暖自知,谁知道竟被慕容近竹给一言道破。
不过他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不露声色的问,“何以见得”
王员外牵动了一下嘴角,本来又想斥责慕容近竹,但一看父亲大人并没有生气,也只有耐心的听下去了。
慕容近竹见王阁老的两道白眉轻微的扬了扬,知道自己猜得不错,“皇长子的生母是当今的皇后,背后又有杜太后撑腰,作为嫡长子,于法于情于理这太子之位都骆钰英的,可是为何皇上却迟迟不肯立储呢”
王阁老不禁流下一声冷汗,暗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正是看到骆钰英背后有着如此强大的势力,才不小心皇上面前暴露了立场,结果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这王家村来。
原来隆化皇帝少年继位,一直由杜太后把持朝政,直到三十岁之后才得以亲政。皇上迟迟不肯立骆钰英为太子,是害怕大烈朝的朝政再次落入外戚之手呀。
想到这一层,他端起茶几上的盖碗茶,呷了一口,“听你这么说,倒也颇有几分道理。二皇子的生母是贵妃娘娘,如今皇上正宠幸着呢,可是二皇子自己却太不争气,似乎没有什么机会。剩下的只有三皇子了,他论文论武都是天下第一等的人才,可惜他母亲宸妃娘娘母家身份又过于低微”
慕容近竹接口道,“母家身份低微,如果继位之君能够励精图治,君臣同心合力,从此开创盛世也未可知,这正是我大烈国之福呀。”
“嗯。”王阁老不住点头。
“晚辈曾听人说起过三皇子年幼时的一个故事,想来阁老也是知道的。”慕容近竹抬头看
了看王阁老父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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