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因为感激而爱一个人,因为愧疚而爱一个人,和因为那个人本身而爱一个人,到最后,有什么区别吗”
青年清越的嗓音在繁花遍地处响起。
寒月静静站在柯柯身后,望着他的背影。
“只要是感激、或者愧疚,哪怕没有爱情,你也可以接受他拥抱你吗”
这道声音有些冷,却比不得寒月的心脏更冷。
柯柯回眸,自下而上地仰望着那个气压非常低的清俊男人,抬了抬唇角,笑容带了些勾人的味道。
“没错。”
脑子里的一根弦,终于断了。
寒月的黑眸中似乎流淌着熔岩和冰雪,忽冷忽热。
忽然,他大跨步走到柯柯面前,面无表情地将柯柯推翻在地上,解开上衣的扣子跨在他的腰间,在对方惊讶的注视下,微微一笑,里面却毫无笑意。
“柯柯,那种话你可真敢说。”
柯柯听着那人趴在他耳边说的话,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点起了一团无名之火,烧得他难受得紧,只想找个突破口发泄。
然而,柯柯还是相当理智地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就是这么个知恩图报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呵,报到床上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兴致”
“怎么着,你还心里有些老情人呢,我也没对你冷嘲热讽的。”
想起那一上来就和寒月搂搂抱抱的凤栖桐,柯柯就气不打一处来。
紧接着,柯柯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扒着寒月的脖子勾唇一笑,道:“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我了,咱们或者一拍两散,或者当个相互打炮的,你我各取所需,我也不碍着你去暗恋你的凤栖桐,你也别管着我去找谁上床,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绝对不如何
只是柯柯虽然还在气头上,却还是对寒月打不得骂不得,连一句重话都不想说,索性就说些能气气他的话来。
寒月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相当守旧的男人,就像当初两人有了肉体上的关系后,他二话不说就拉着柯柯去登记结婚一样。
对于伴侣,寒月同样要求双方彼此忠贞。
果不其然,寒月被柯柯的话彻底弄恼怒了。
一个轻易不会发怒的男人,一旦被侵犯了境地,后果可想而知。
充满冷色的黑眸闪过一瞬受伤,在无人察觉的时候,便被隐藏在深不见底的情绪中。
“柯柯,十年里我给过你无数次离开的机会,可是你却将它们一一放弃。”
耳垂被牙齿有技巧地轻轻研磨,柯柯身体微微动了动,想要躲开,却被寒月强硬地按住了。
“以前我心疼你,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受罪”
“嘶”
寒月用了力气,在柯柯的脖颈重重地咬了一口。
绝对出血了,柯柯想。
“现在,我既然有能力再给你我认为你需要的生活,自然不会再给你任何逃离我的机会。”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去找别人”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该拿些报酬”
微凉的手指在敏感的脖子上滑动着,然后顺着衣领,探入看不到的地方。
柯柯有些发懵,在那只手捏到他敏感的地方之时,猛然瑟缩一下,回了神智。
如同一个驯兽师,寒月的每一分力道和位置都拿捏地非常准备,近乎残酷。
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离开身体,不多时,柯柯已经在这露天的楼顶,赤身裸体地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拼命压抑着喘息。
寒月直接开了三颗扣子,着装整齐,就像是在做一台严肃的手术。
“不反抗吗”
“唔”
你倒是给老子反抗的机会啊堵住别人的嘴巴算什么英雄好汉
“啊”
南镜刚把做好的一盘菜放在餐桌上,就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叫声从楼上传来。
仔细听了一会儿,细细碎碎接连不断的奇怪声音都没有停过。
“柯柯和寒月不会是打架了吧”
一帝的兰蒂斯诡异地看了眼南镜,淡定十足地说:“两个多年没做过的情侣,你说他们会用打架来解决火气”
南镜:
“不是,寒月难道肯让柯柯压了”
他也不是没往那方面猜,但说好的寒月某方面不行呢
难不成自己还能治疗阳痿的功能南镜一脸窘窘的,默默将这种奇葩的功能清空。
脑瓜子被弹了一下,南镜立刻抱着脑袋,幽怨地看着罪魁祸首。
“亲爱的,你不会以为寒月体内的毒素只有血液才会有吧”
兰蒂斯揉了揉南镜脑袋上刚被弹过的地方,道:“寒月不能和任何人有亲密接触,否则他的毒素很容易传给其他人。他当然不会拿柯柯的身体开玩笑。”
原来是这样。
好吧,原来不是不行,而是不能行。
而现在,寒月已经完全好了,恐怕这下子要把多年欠下的债全都还回去吧
哦,南镜觉得他已经有些同情柯柯了。
还有之前柯柯说得那些话
为他默默在心中点一根蜡
原计划晚上是四个人一起吃饭,到最后却是等南镜和兰蒂斯吃完,那两人都没从楼顶下来。
小白虎摇着尾巴抱着一个萝卜窝在沙发上啃着,时不时发出喵呜两声,倒是乖巧得很,根本不像认知中的凶残异兽。,
410夜谈1
南镜啧啧地摸着下巴往上看,虽然天顶盖子盖得严严实实,可这完全无法阻挡南镜的脑补。
“体力真好。”
兰蒂斯听了一耳朵,立刻凑上过来笑得不怀好意。
“亲爱的,我们也可以比他们的时间更长,不如今晚试试去”
“试毛线”
南镜一爪子将兰蒂斯已经开始不老实的手拍开,无视对方委屈又幽怨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道:“我要去找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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