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宋麒激动得头皮发麻,趁着桌上众人争论,他把目光投向江夫人
等到江夫人看过来,宋麒立即露出个焦急且抱歉的笑容,暗示自己内急。
江夫人点头让他自便,宋麒赶忙起身出门。
宴席已经快吃完了,他所剩的时间不多,却又不能横冲直撞闯进偏院。
耐心地避开走动的仆从,花了点时间才溜进段家兄弟的院子。
公子?身后忽然想起丫鬟的嗓音。
宋麒慌忙回过身:嗯?
丫鬟细细打量宋麒,想起他就是前几日救下大小姐的小道君,赶忙施礼道:原来是宋恩公,您来此地有何贵干?
宋麒一派淡然道:哦,辞烟不在院子里,我看看她是不是来找段家哥哥们了。
丫鬟笑道:这会子小姐跟段家公子们都在正院呢,我给恩公引路罢。
不用。宋麒急着打发她:我就在这里等。
丫鬟疑惑道:恩公要等大小姐?小姐平日不会来找段家公子。
我上午刚听她提起段家兄长。宋麒强压急切,面无表情道:一会儿可能有事要找段家兄弟谈,我在这里等着就行。
丫鬟面露难色。
宋麒一指院中石桌,我不进去,就坐这里等,你不用照顾我。
丫鬟苦笑道:恩公,这段家两位公子性情有些古怪,他们他们让我们轮流看着院子,不许外人随意出入,恐怕
我算是外人么?辞烟也没当我是外人。宋麒快要急疯了,故意装出恼怒神色:我没有随意出入,就坐在这里等,还不行吗?
丫鬟紧张道:您自然不是江家外人,可段家公子脾性实在古怪,他们若是
你且放心,怪罪下来,我全替你担着。宋麒蹙眉道:他们不过是江家客人,难不成还能替主人处罚你们?过几天,他们都得走了,我倒是会常来庄子里转悠。这话就是让丫鬟想想究竟不能得罪谁。
丫鬟也是个一点就透的,赶忙施礼离开了。
这下子可耽搁太久了。
宋麒顶着满头汗水,确定周围没有仆从,立即召唤附近飞鸟。
担心太过醒目被路过的仆从发现,他只召来四只飞鸟,通过飞鸟感应周围有没有其他守龙族血灵。
令牌中的血灵是死的,嗅探起来并不容易,宋麒心跳愈发猛烈。
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过了一辈子,这些鸟儿还是一无所获。
不行,只能召唤更多的鸟。
宋麒刚开始凝神,忽听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立即停止召唤,仔细听
急什么?南宫家的老古董最好对付,现在问题是江辞风那小子明显护着宋家小畜牲,咱们得找到真凭实据栽赃给宋麒,先得让江渡云相信,此后江辞风自然不敢违逆父命。
明白了,不过,你刚刚为什么不把那封信给江辞风过目?
你傻吗?江辞风既然跟宋麒有交情,还会相信咱们添油加醋曲解信中大意?
哦对对对,还好大哥思虑周到!
宋麒此刻已经跳进花圃,躲在灌木丛后,透过树叶缝隙,看见段家兄弟二人走进院内,紧接着快步踏入房门,将门关上了。
宋麒赶忙钻出草丛离开院子,只能再找机会来偷令牌。
他快步回到正院,宴席已经散了,但江家兄妹还在桌边闲谈。
江夫人正在茶几旁看儿女闹腾,打眼瞧见宋麒回来,立即开口道:玄瑞,你怎地去了这么久?
我有点宋麒捂住腹部,可怜巴巴地睁大眼睛,暗示自己拉肚子。
长老这态度,也太看人下菜碟了。故作不悦的嗓音。
宋麒一愣,侧头看去,就见南方君子正一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不满地歪头盯着他。
第21章
江夫人赶忙告诉儿子:这是你新入坤门的玄瑞小师弟,你叫他长老作甚?别吓着他。
江辞风向母亲告状:刚上山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新来的师弟,他让我快点走路别说话。
江夫人噗嗤一笑,掩口看向宋麒,明明是一副乖巧谦逊模样,回看儿子:怎么可能?你这位小师弟最知礼数的。
真的,你问辞烟。江辞风见母亲笑了,便继续玩笑,对着空气严肃重演上山时的对话:我说,请问师弟可曾背诵过第二十六条门规?我是你师兄啊。
接着又学小师弟气嘟嘟不服气的模样,凶恶地回答:老子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辞烟被哥哥形象的演示笑喷了,学玄瑞哥哥的神态简直入木三分!
我是说我错了,没说老子错了!宋麒立即为自己辩解!
江夫人好容易忍住笑,赶忙让儿子别胡闹,又请宋麒坐下来,再吃些甜点果茶。
江辞烟想起礼物的事,问哥哥镯子在哪里。
江夫人道:那对镯子我先收起来了,你胳膊手太小,戴不住。
江辞烟立即不乐意了,回头问哥哥:怎么买那么大的!哥说好给我带蜀山当地的礼物!
就是给你带的。江辞风解释:我收到家信急着赶回来,没时间让人家现做,就找了最小的一对蜀玉成品,你明年后年肯定能戴,没人跟你抢,娘又不能戴。
我怎么不能戴?你是觉得我胖了?江夫人勃然色变!
啊?江辞风一不留神犯了大忌,故作茫然地看向母亲。
那就是成人戴的镯子,我哪里就胖得戴不得了?江夫人生平最在意的大事,就是自己的体态,气得直叫丫鬟把那对镯子取来,要当场戴给不孝子看看!
江辞烟对哥哥使了个哥你完了的眼神。
江辞风低头蹙眉,思索自救对策。
然而,事情很快恶化了。
江夫人费了老大力气,居然真的没法套进那只镯子,卡在虎口上方,手都勒红了。
宋麒都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江夫人:师母,您可以先用胰子泡水擦在手上,一滑就能滑进去。
戴不上镯子这种事,宋麒深有体会,年幼时每次过生日,各家送来的长命锁万福金镯,都是按照孩子手腕粗细打造的,宋麒的小肉手根本塞不进去。
但是宴客的时候,必须戴起来以示尊重,娘亲就用胰子先擦一下他地小手,然后咬牙使力,就能套上。
一听这建议,江夫人反而万念俱灰,失落地拿下镯子,悲伤地向儿子求证:近些时日懒怠走动,你说实话,娘是不是比你离家前胖了?
胖了?江辞风一脸严肃地否认:完全看不出来!
哼!江夫人狐疑地盯着儿子:你上午回庄一瞧见我,就说布料买少了,那又是何意?
就是说她胖得布料不够做一套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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