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走过去,一一拆开一看。
蒸饺、流沙包、虾饼、灌汤包、瘦肉粥
谢景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你买这么多干嘛!根本吃不完啊。
沈晏清:心情好,请你的,不用给钱。你可以一样只吃一口,尝个味儿。
谢景: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十月份很快就要过去了,气温已经下来了,一天比一天冷,谢景有一天去上早自习的时候,突然发现,天边还没有一丝亮光。走在路上,一阵瑟瑟的秋风就能卷起一地的落叶。
气温骤降,不少人都被冷风吹感冒了,班里黑板旁边的大喇叭里,级部领导已经通知了好几次注意感冒的事情。谢景每次从外面回教室,都能看到施红红坐在座位上擤鼻涕,鼻子都快被他搓破皮了。
就在感冒肆虐腾飞园的时候,腾飞园又要考试了。
现在才上半学期,和谢景印象中下半学期,三天一大考,五天一小考相比,已经十分温和了。
只是二中内部组织的,所以没有全年级统一分考场,普通班是打乱的,尖子班还是在阶梯教室考。
这次考试的座号是按上一次联考的排名来的,所以沈晏清又坐在了进门的第一个,谢景就坐在他后面。
理综考的不是合卷,是每场一百分钟的分卷。时间安排的很紧,早自习开场一半就要进考场了。
第一场考语文,平平淡淡,普普通通。谢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写完了作文。中场休息的时候,谢景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用笔盖戳着沈晏清的后背,说道:我好困,我好困,我想睡觉。
刚到教室就被赶来考场,都不能在早自习的时候补觉,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小同桌趴在桌子上,睡眼朦胧的,连一头红色的头发都暗淡了不少。
沈晏清安慰道:没事,你可以在考数学的时候睡一觉。
一场数学考试两个小时,正常情况下,谢景写一套数学卷子半小时左右,那他就能睡一个半小时了。
谢景算了算时间,对此很满意。
谢景,谢景。
后面有人叫谢景。
许明昨天重感冒请假去了医院打点滴,今天还没回来,没办法参加考试,后面所有人的考号都往前挪了一个,坐在谢景后排的是另外一个男生。
男生留着平头,个子不高,显得非常瘦小,戴着一个高度数的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颓废,没有精神气。
谢景和座位距离他一排以外的人都不是很熟,这个人虽然考试坐在谢景后面,成绩应该还不错,但是谢景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眼熟,礼貌性地回过头,也没有说话,等着对方开口。
谢景余光瞥到了对方语文卷子的卷头,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安文山。
安文山说道:你文言文第一个选择题选的是什么?我觉得我不是很有把握。
谢景翻了翻自己的卷子:A。
文言文的第一题是断句题,谢景虽然对一些文言文字词的释义记得不是很清了,但是他理解能力很强,带入原文,连蒙带猜,十有□□都是对的。
尤其是断句题,多半是理解,谢景还挺自信。
安文山皱着眉:我怎么觉得是选B。
谢景没说话,直接叫前面的沈晏清:沈晏清,你文言文的第一题,选的是什么?
沈晏清道:A,怎么了?
没事,就问一下。谢景又回头对安文山说道:那应该就选A了。
安文山看起来有点失落:确定吗?
谢景打了个哈欠,随口道:不确定,一半一半吧。
谢景说的还挺委婉,他和沈晏清都是语文一百三分选手。像语文这种科目,主观题都会扣一点分。而且,二中的改卷习惯是作文不给满分,所以语文想考130,九道选择题一道也不能错。
如果他俩都选A,那这道题有百分之九十八可能就选A,剩下的百分之二,一个是此题爆冷,骗过了所有人,一个是参考答案是错的。
刚对一题答案就是错的,安文山不是很能接受,低下头不说话了。
谢景也回头,准备下一场的考试了。
他没有看到,在安文山的语文试卷的第三页,那道断句题,其实原答案选的也是A,但是被划掉了,改成了B。
第二场数学,谢景用四十分钟写完了数学。开考一个小时前不准交卷,谢景也没有检查,直接合上数学试卷开始补觉,监考的都是一班的老师,对此见怪不怪,没人叫他。
谢景感觉自己眼睛还没闭上,立即就被人推醒了,挣眼一看,一个不认识的女老师低头看着他,胸前挂着一个巡考证。
二中严打作弊,一旦发现,成绩作废,大喇叭全年级通报批评。除了每个考场的监考老师,考试的时候,教办还会安排考试巡查,在整个级部的考场里巡视,防止有个别老师纵容学生作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巡考官冷着脸,把谢景叫醒了,用眼神瞪着谢景,示意他考试期间不准睡觉,做题比较要紧。
谢景把卷子摊开,他已经写完了,可以想干什么就敢什么了。
巡考官看了两眼,确认谢景都写完了,没说什么,又走了。
下午场考英语和物理,夜自习考化学和生物。
谢景刚把物理试卷的选择题写完,一抬头就看见上午那个巡考官从门口径直走进来了。
巡考官没走两步,在谢景旁边停下了。
谢景心道,这次我又没睡觉,总和我没关系了吧。
巡考官弯腰,不知道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看了两眼,对这边的谢景和安文山说:你俩交卷了到教务办一趟。
谢景不明觉厉,扭头看向巡考官。
她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不少东西。
角度不是很对,谢景看不清,但是感觉像是物理公式。
是小抄?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考场?
第39章
方楠是隔壁筑梦园的历史老师,今天没课,临时被征调到腾飞园监考。
一个小时前,方楠在阶梯教室里捡到了一张写满物理公式的草稿纸。
作案手法非常刁钻,完全看不出来字迹。学校发的草稿纸质量非常一般,半透明,上面的每一个字母都是照着课本印刻的。
方楠又从教务处的系统里调出了阶梯教室的监控,但是好像没啥屁用。
二中其实每个教室都有摄像头,但是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坏。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征□□室里的监控,就起一个威慑作用。
阶梯教室属于还在运作的那一小半,但是整个阶梯教室又大又空,唯一的鱼眼摄像头在前排黑板的正上方,而谢景他们俩的位置是在最旁边的一排,还是在最前面的几个座,几乎和摄像头齐平了,只能看见扭曲的侧影。
方楠把开考前二十分钟的监控视频反复看了两遍,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发卷子、理卷子、写卷子,前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异常的动作。
这张小抄是被风吹来凭空出现的?
还是没来得及用就不小心蹭掉了?
方老师,怎么还没走。门口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微胖,烫着羊毛卷。是个政治老师,以前和方楠带过同一个班,现在分开了,一个带高二,一个带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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