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那好吧。季道长重新站稳之后,慢慢拿出了一柄黑色的剑,本来我并不想击碎你的神魂,毕竟你与此事本无关系,但现在我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你如果还有什么藏起来的属下活着底牌,可要快点用了。但愿,他能因此而伤心那么一会儿吧

她话音未落,黑色的剑已经从她手中飞起,笔直地冲向了秦峰。

那把怪异的炽热无比,像是火山口的岩浆,秦峰无路可退,那灼热的黑色细剑显然不是凡物,秦峰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个环境里,那剑碰他一下,他的灵魂就会被烧熔!

季道长催动法诀,黑色小剑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

一声极其清脆的撞击声,黑剑前方忽然卷起白雾,白雾刹那间扩大,半透明的枪尖与黑剑碰撞,以枪尖为圆心,一道冰墙绽开,黑剑上炽烈的黑炎爆开,全部被冰墙阻挡,一丝一毫的热气都没挨上秦峰。

秦峰露出灿烂笑脸雪白的人影成型,谢祁连飘在他前方,浓郁的阴气瞬间蔓延,像海啸一样掀起,秦峰的魂体迅速被阴气修复,重新凝实,眼见冰面有裂开的痕迹,秦峰来不及多问,手中陌刀骤然凝聚,他如同一道黑烟一样飞出,长刀对着季道长当头劈下。

呯季道长举起拂尘,也挡住了秦峰砍向她的刀。

不过秦峰完全没有撤回的意思,他飞快地凌空转身,手里的长刀挥舞成一片灿烂的金色虚影,乒乒乓乓一阵密集的声音,季道长终于大吼一声,爆开一股阳气,秦峰翻身后退,谢祁连手中甩出一道银白锁链,扯住秦峰的腰,用力一拉,秦峰借着这个力道翩然落回谢祁连身边。

季道长甩手扔掉手里被秦峰砍成碎片的拂尘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谢尧!

秦峰手里的刀嗖地一下飞出去,季道长急忙闪身,刀一击不中又飞回秦峰手中,嗡鸣一声,秦峰说:这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很久不见了,两百多年前,我可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出现在人间。现身的谢祁连慢慢露出轻柔的笑容,随着这笑容的扩大,寒冷的肃杀在他眼底弥漫,最终化作他周身阴森低沉的鬼力,血色在他素白的衣袍边缘翻滚起伏,好好的艳阳天,骤然间仿佛无间地狱出现在人间。

两百年,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数字。

秦峰了然,冷笑一声:哦,原来她是引诱前任黑无常犯下大罪的那个小国暴君?

一语成谶,谢祁连的猜测竟然成真。秦峰的身上也杀意弥漫,黑雾升腾,与谢祁连身边的阴气融合在一处,漆黑寒冷。

台上的季道长错愕了半秒,咬牙。

新任的黑无常,你是从哪儿被他挖出来的?居然这么敏锐。季道长拍了拍手,还是他连这个事都敢和你说啊不过你小心,不要最后也被一枪击碎了神魂,地府的白将军,他的真面目可没有他脸上的假笑那么好看。

第72章再收新职员

那不劳您费心。我搭档好得很,我的神魂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想怎么就怎么,我乐意。

秦峰说得特别顺嘴,充满毫不掩饰的挑衅。

有那么一瞬间,秦峰觉得谢祁连的小指动了一下,正好擦过他的小指,于是秦峰反客为主不给他更多犹豫时间,直接勾了上去,对方轻轻颤了一下,但没有拿开。

一黑一白,代天巡狩,四海清明。

谢祁连雄厚的鬼力正在补足秦峰被虚耗的亏空,但秦峰的存在,却支撑住了谢祁连的意志。

我愿意与你并肩承担,你不是那个无人敢近身的鬼将军,你身边还有我,而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于是两位无常并肩站立,阴气环绕在他们身边,与季道长身上异常凶猛的阳气在半空对撞,阴阳汹涌交缠,却在无常们有意的控制下形成一个稳定的中和地带,使得场地中被阳气烧得皮肤通红的人类能好受许多。

活人依然浑浑噩噩神志不清,魂魄受到强烈冲击,自行藏于灵台深处,等到风波过去自然能恢复,所以秦峰不是很担心。

你拿着。谢祁连低声说着,把什么东西递给秦峰。

一道冰冷的气息顺着秦峰的手腕爬上去,直接蹿到心口,浓郁的阴气散发开,让秦峰周身都舒爽起来,好像在烈日炎炎的沙漠里跋涉了几千里终于回到了空调房。

你回酆都拿了御印的阴面碎片?

嗯。谢祁连面色冷峻,两个无常,加上一块酆都御印的阴面碎片,才堪堪与季道长的阳气持平,所以他毫无温度地笑了一下,笃定地判断:你手里还有一块阳面碎片,你是借助这块碎片修行,所以时间不长你就能有这个实力,而明明是鬼修,却有活人修仙者一样的阳气。

秦峰恍然大悟怪不得酆都大帝御印碎片被逼出世,却不敢第一时间呼唤地府鬼仙这个季道长是从何得到了酆都大帝御印碎片,以她前世那个乱世暴君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御印宁可碎成渣,估计都不会允许她得到碎片,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你利用前任黑无常,为你取得酆都大帝御印碎片的一块阳面碎片,试图尝试以这件神器,实现自己的长生不老,对吧?秦峰用刀指了指面前的女人,你拿人家当工具人,祸害得他犯天条遭天谴,然后现在假惺惺跳出来,怨恨我家白无常下手不留情,你脑子有包啊?

谢祁连转头:哎,你怎么骂上人了?

对不起。秦峰没什么诚意地说,没忍住,执法者也是有情绪的好吗。

季道长脸色扭曲,当年她见到的白将军身带寒霜,背后是他号令的阴兵,一路踏着焚烧宫城的业火,一语不发,任凭挚友如何苦苦哀求,依旧没有半分犹豫。

白将军当时冷漠地说:祸乱阴阳,天地不容。

前任黑无常跪在他脚下,双手握着那柄森冷的枪尖,主动对准了自己的心口:若我赴死,你可愿饶他一命?

我连你都不能留,怎么能留他。白将军无动于衷,将枪尖从搭档手心抽回,鬼仙的血飘散在空中,再然后

季道长只记得,那个挡在她身前的黑衣无常,被白将军的银枪撕成了碎片。

那个身披铁与火的将军,居然是这种和搭档在战斗时你一句我一句故意气人的性格吗?

她冷笑。

然而双方都没有更多的动作。

连秦峰也收回了刀,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季道长。

当啷谢祁连头都没有回,将雪白的银枪往背后一挡牟思扬二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黑色匕首,材质大约和季道长那把黑剑是同一种,炽热无比,但谢祁连的枪上有万千恶鬼亡魂,牟思扬二号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是没法突破这柄枪的。

秦峰飞起一脚,考虑到牟思扬二号还是个活人,脚下留情,只把他踹飞三米远。

于是牟思扬二号捂着心口,连滚带爬回到季道长身边,无常们没追,季道长却也没正眼看他。

秦峰:你用了什么办法,把牟思扬一分为二?

两个牟思扬都是活人,都有血有肉,谁也不是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