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部长才不会拍这种照片!就是说嘛,部长怎么可能呆楞片刻,崛尾他们终于回神,为自己崇拜的人群情激奋,连长幼有序都忘了。
几乎将那照片贴到眼前。被不二那么一说,倒真是越看越像。只是没戴眼镜加稚嫩了两岁加穿女装就会有那么大的差别,人生真是神奇啊~这么说,有一天,我也会长得像部长那么有男儿气概了!
小孩子不懂得世道的艰难啊~乾托了托镜架,发出一声慨然长叹,三年前,由于网球部战绩不佳,预算每况愈下。到我们入部时,已面临入不敷出的窘境了。
为了得到学生会这笔最高预算,那时的大和部长四处奔走,绞尽脑汁,终于得到当时家庭部和摄影部的支持。大石不知何时出现,面色严肃地接过话头。
那天放学后,我到部室里去取东西,亲眼从门缝里看到大和部长跟手冢谈论这件事。手冢开始一直摇头,最后,大和部长向他下跪。请他为了网球部的将来,为了进军全国,牺牲那么,一点点!大石紧握双拳,眸中泪光闪动。
你们今天的幸福生活从哪里来?没有手冢当年那一点头,你们能有这么多开阔平整的网球场吗!没有海堂当年那一点头,你们能有那么多崭新先进的网球设备吗!大石第二,不,菊丸在大石身后冒出,一手捂胸,神态沉痛。
所以,你们要继承先辈的优良传统,将之发扬光大!大石第三,不,桃城在菊丸身后冒出,斜举右臂,目光随之飘向无弗远处。
他们三个的造型好像苏联老片开头总会伴着慷慨激昂的音乐出现的工农兵雕塑哦~
崛尾他们感动得涕泪交流。
我没血没泪地翻翻眼皮,是嘛~
虽然我很佩服部长他们的献身精神,但现在网球部该有的都有了,想让我在出卖劳力之外再出卖色相,门都没有!我可没有部长海堂那么高的集体责任感,美国出生的我,信念是自由!独立!
获胜的人可以赢得一年份的免费餐券哦,龙马~不二笑眯眯地望向我。
真的?!犹豫斗争了一会儿,自由和独立气喘吁吁地合力将贪欲踏到脚下,我仰头一闭眼,与我无关。
难道你不是一年级吗!嘶海堂终于抬起一直埋在桌上的头,那脸像蒸熟般通红,我都做这么大牺牲现身说法了!
一年级的网球部员多的是!我瞪回他的蛇睛。
像崛尾啦,加藤啦,水野啦我边说边往身旁看去。啊咧?没人了?抬头一望,崛尾三人的背影正好蹑手蹑脚地消失在餐厅门口。这帮卖友求荣的家伙!(作者:谁先卖啊?)
他们不行的哟~不行的哦~桃城连连摇头。
就是说嘛,小不点~菊丸配合地摇着手指,满脸庄严,作为蝉联王座的学部,我们要派就派稳拿冠军的角色,不能堕了青学网球部的威名。
这算什么威名!说起来,菊丸学长,当初怎么没人让你参加青学公主的竞选啊~我斜睨向菊丸。他那张俏皮脸蛋还是蛮有看头的嘛,特别是撒起娇来,应该更像女生才对。
因为这个,菊丸笑嘻嘻地指指自己脸上的OK绷,眨眨眼吐了个舌头,被一票否决了~
难怪你长年累月地贴着这个,敢情是当护身符用了!
总之,一切拜托你了,越前~大石闭目合掌,你不会让代理部长加学生会干事的我难做吧?要我下跪也行!
他身后冒出的一脸同情状的河村已不能引起我的惊讶了。
下跪也不行!我斩钉截铁地站起身径自往外走。任它风狂雨骤,我自岿然不动。只要达到眼瞎耳聋,唾面自干的境界,你们能奈我何~
后记:
餐厅内,众人围成一圈密议中。
怎么办,我们戏码都唱足了还是没有用,混蛋小不点!
呵呵~我早说过龙马这家伙很难对付~
要不,算了吧?越前看来真的不想干啊。
不行!你们仔细想想,如果今年让以前输给手冢的弓道部赢了,西园寺会怎么说?
众人仰头,脑海里同时出现某人一抚玫瑰红刘海,下巴抬得比天还高的光辉形象。
『只会留臭汗的网球部到底比不上高雅的弓道部啊~没有手冢果然就不行呢~龙马呀,你还是来弓道部吧,哦呵呵呵~』
甩甩头,将魔音穿脑声扔到脑后,众人的脸色无比郑重,没错,绝对不行!
可是,要怎么做呢?
角落里,一个阴森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倒有个办法
第246章怨念缠身的学园祭(三)
学园祭当天上午。
整个青学校园沉浸在一片彩旗飞扬、花团锦簇、热闹欢乐的海洋里。
教室里,我的心情却一下跌到了冰点。一把将那纸包用力捏成皱皱的一团,手指骨节发白地攥成拳头,猛抬头我瞪向送信来的矢泽,从齿缝里迸出一句,叫你送这个来的是谁!
矢泽被我愤怒的表情吓了一大跳,啊?我刚才代表班级去学生会汇报学园祭事宜,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托我带给你的,有什么不妥吗?
应该不干矢泽的事。没什么~我努力恢复成平常的语调。
下面播送一个通知:一年二班,越前龙马君,请到三号教学楼119号阶梯教室。重复一遍,一年二班,越前龙马君,请到三号教学楼119号阶梯教室。
响亮的广播声在教室走廊间盘旋回荡。两手插在裤袋里,抿着嘴阴着脸,我慢吞吞地踱向目的地。挂上这种生人闪避的表情其实和心情无关,通常出外我都会这么做。好处是,会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高年级走廊,不时偷瞥来的好奇闪烁的目光更多了,可能因了我的神色,全都自觉地保持一米外的距离。(作者:别忘了,你的恶名也很高,毕竟是胆敢把讲台一劈两段的家伙呢~见182章)
站到阶梯教室门口,抬手笃笃敲了两下,不待里面的人回应,我一脚踹了进去。虽然大部分场合下,我都会遵守礼仪,但现在的情形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啥客气好讲的。何况我也意思过了。
鼓足的劲头忽然像泄气的皮球般瘪了下去,我呆立门口。
宽广的阶梯教室内,一片喧哗沸腾,衣香鬓影。刚才那气势赫人的当门一踢就像一滴水掉进大海里,连个小浪花都没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