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开什么车,开个房间今晚睡这儿得了,海景房呢。
风卷残云后的餐桌上只剩下一片狼藉。梁佐劝酒多次无果,谢卓言还是不喝。
奶奶的,终于可以歇两天了。
梁佐整天想着吃,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明天去哪儿转转?要不往西边转转,海鲜都吃腻了。
谢卓言喝了一口水,用餐巾擦了擦嘴:不行,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回海城。
哈,明天就走?
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谢卓言拿叉子在餐盘上刮来刮去,似有心事。
天盛这个黑煤窑公司,真是把艺人不当人
梁佐一边玩手机,一边用汤勺舀起最后一口浓汤,刚把勺子塞进嘴里,忽然脸色变了变。
谢卓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看着梁佐用餐巾擦擦嘴角,然后站了起来:
贺总。
谢卓言一回头,就看见贺漓和几个身着正装的男人正从包厢里出来。
他先是感觉奇怪,梁佐和贺漓不太熟,但他年龄虚长几岁,自认前辈,也从不和贺漓客气,都是直呼其名比较多,怎么这会儿反而叫起贺总来了。
谢卓言跟着站了起来,仔细一看,才意识到梁佐叫的并不是贺漓。
其中一个老头似乎是这群人的核心,个头不高却特别惹眼,几个黑西装黑墨镜保镖模样的高大男子跟在他身后半米远的地方。
谢卓言知道这老头就是贺漓他父亲,鼎盛的老总。
这才是真的老总。梁佐刚才那声充满敬畏的称呼是对他的,在他看来贺漓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但是他父亲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大概是看见贺漓停下了脚步,老贺总一行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你朋友?
贺漓嗯了一声,眼神看着谢卓言。
老贺总点点头,那你们再聊会吧,我回去了。
老贺总他们一走,贺漓转而看着梁佐,梁佐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两人莫名有点剑拔弩张起来。
贺影帝,赏个脸喝一杯吗?梁佐朝他举起酒杯。
贺漓点点头,慢条斯理地举起酒杯。
谢卓言收回视线,好奇道:那个是你爸?
是,贺漓点头,他来这边谈一个地产项目,我好久没见他了,就过来一起吃个饭。
这时,身穿大红旗袍的女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是一张房卡。她露出了一个职业的微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口齿清晰地说道:先生,您订的双人海景套房在顶层3107,需要我现在带你们过去吗?
闻言,贺漓脸色骤变,目光直直地瞪着两人,先是瞪了梁佐,随后目光如刺一样落在了谢卓言身上。谢卓言有点尴尬地撇过脸去。
梁佐慢悠悠地把最后一个杯底的红酒喝下去,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用,先放这儿。等会儿吃完饭我们自己过去。
服务生微笑着点头,上前把房卡端正地摆在了桌子上,黑色的房卡在头顶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差点晃到谢卓言的眼睛。
贺漓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那张房卡,神色不明瞥了谢卓言一眼,随后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也不客气,抓起酒瓶就往杯子里倒。
看着酒瓶见底,梁佐扭头招呼服务生道:再拿一瓶。
拿一箱。贺漓说。
两人各执一词,弄得服务生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谢卓言忍不住说道:你别扯了,喝一箱你今天就别回去了。
谁知道那人却赌气一般地抓起酒杯,仰头把整杯都灌了下去:不回去了。
梁佐就笑笑,竟然也不阻止他。不回就不回呗,再给你也开个房间,住我们隔壁。
这句话却把贺漓激怒了,眼神里隐约都要冒出火来了。
梁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敏锐如谢卓言,怎么会听不出梁佐这是在故意激他,饭桌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了起来。
梁佐直得不能再直,并且已经隐婚。他对谢卓言不是那种心思。
他知道谢卓言是个好孩子,但是没什么朋友。梁佐和他认识的不算久,并不太清楚当年他和贺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外界的流言蜚语里得知他们关系不好。
梁佐这是怕贺漓刻意为难他,在帮他找回面子。不过贺漓不知道,并且真的着了他的道,以为他是要抢人了。
男人之间对决的方式除了打架就是喝酒。但是以他们的身份不太方便动手,两人就跟斗鸡一样开始灌酒。
梁佐最擅长和热爱的就是吃吃喝喝,他不仅胃口大,酒量也是不得了,很少有人能拼得过他,贺漓怎么可能喝得过他。
你别激他啊!谢卓言看着喝晕了的贺漓,头疼的要命。
梁佐却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嗝:没事,再给他开个房间呗。
两人的窃窃私语似乎被听到了,贺漓忽然抓住了谢卓言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
没事,我们仨可以挤挤,三个人比较安全。
各种方面的安全。
挤你个头啊!谢卓言挎着他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对梁佐道,我把他送回去。
你管他干嘛?梁佐极为不悦道,把他丢大马路边就行了。
我还是把他送回去吧。谢卓言摇摇头。梁佐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把人架着胳膊扶起来,往楼梯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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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密闭的电梯厢里,贺漓好像站不稳一样,黏黏糊糊地往他身上靠。谢卓言很难扶稳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只能背靠着电梯厢,用手臂架住他。这么一来,整个人就被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之下。
幽闭的电梯厢里没有别人,两人面对面沉默地对视,还贴的很近,隔着西服布料都能感觉到灼/热的体温和有节奏的心跳。
贺漓在他的手背上摸了一下,然后把他拉到了怀里。谢卓言一个没站稳,真的栽倒了他怀里,柔软的脸颊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这才发现那人神态如常,心跳居然已经变得这么快了,望着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什么喷薄欲出的情愫。
狭窄的电梯厢里,气氛中弥漫着若有如无的暧昧。贺漓一手揽着他的腰保持平衡,手轻轻在他的脊椎上摩挲,见少年愣愣地没抗拒,更得寸进尺地往下滑。
谢卓言眉尾抽搐了一下,垂眸别开眼去,这才想起用双手在两人之间隔开了一些距离。
离我远点,你身上酒味太重了。谢卓言僵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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