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在想什么?

有情绪波动他理解,但是走神想别人,那绝对很危险。

回想相处的蛛丝马迹,一个隐晦陌生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邵桤。

他在心魔沼时念的名字,解白眯了眯眼,从两份记忆中搜索,都没有找到这个名字的痕迹。

没有。

面对大佬,温谦日常发怂。他在现世的确没人欺负得了他,因为他能打,可是这里根本不是现世,这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么多,不是肉搏能干的过的。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是那个俊杰。

明日我要去见他。

解白才不信他的话,不过他也没逼着他说,只是轻哼一声,说道。

哦。温谦点头,也没有什么不自然,只是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也该走了。解白说。

嗯。没有异议,直接答应。

解白看着他如此顺从,只觉得牙齿有些发痒,再次凑上去时,温谦突然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一脚蹬出,跑!

他没有鲛人的感知力,却也很敏锐的关注着解白的神情,他的蠢蠢欲动早就被他收进眼底,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不过在水下跑赢鲛人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方修为还比自己高。

解白惊讶他的敏锐,然后毫不费力的把人逮回来,在他后脖颈重重的咬了一口。

解白你大爷!温谦忍痛嘀咕。

我没有大爷。解白在那个牙印周围的皮肤上舔了一口,回答道。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温谦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同时也在心里发出了土拔鼠的呐喊:啊!

有点喜欢你。

解白松开他,看着他蹬蹬蹬的远离自己,笑着答,他并不如何着急,最好的要留在最后,慢慢的吃掉。

他对感情真的没有太多的认知,但他只知道他喜欢他笑着看自己,喜欢他多此一举的操心,喜欢他调笑时的神采,喜欢他偶尔展露的自信飞扬。

既然决定是他,那就抓住他。

☆、无处可寻

你认真的?

温谦看着解白,有些不确定的问,他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随时准备打开门躲进去。

解白定定的看着他,用沉默无声的回答。

你是不是没遇到真正喜欢的人?

温谦有些无语,他真没想到解白会弯,而且还是对着他弯。

一次就够了。

鲛人认定的人,不会更改。他不明白那份记忆里的那个他为什么会执意的护着那些女人,部分混血会继承鲛人的专情,他可以确定他是继承了的,而那个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那一生一次的情深。

温谦无言以对,他好想劝解白,可又不知道怎么劝

难道要他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将来的某个时机,就会离开这里?

在这里找个道侣好像也不错,毕竟开天辟地第一回穿嘛,谈个恋爱,等时机到了他拍拍屁股走人是没事的。

但换成解白他就要三思而后行了。如果解白是认真的,他到时候一走,解白会不会做出什么让空间崩裂的事情?那傻系统说重启就重启,现在也不在,不然他可以问个清楚。

想着,他面色一正,对解白道:我非此界人,且迟早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而你不行。

你现在就在这里。

能不能回去还说不准,只要他还在这里,他就能抓住他。

你抓不住我。

温谦指了指自己,很认真的说。他只是附着在温桀的身体里而已,到时候带他出去的还是系统,他能抓住才怪了。

那个地方,是哪?解白眸色微沉。

那是一个你永远也无法企及地方。小说世界里的人,又如何能摆脱那个世界呢?

温谦说完,径直进了房间,只留给解白一个挺直的背影。偶尔的理智,总是那么必要。

无法企及?就算是修炼到渡劫飞升也无济于事?那再往上呢?会不会还有什么境界?解白思索着,只觉得有些烦躁,他当如何做?他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谁知道呢

关闭的房门隔绝了解白的视线,温谦这才放松了下来,刚刚说那种话,真的很容易挨揍,不过他跟解白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却也能琢磨一二,估计他现在正在琢磨他的话。

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可能找到你?

正想着,门后突然传来解白幽幽的询问。温谦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解白进来了,调整了一下,肯定的答道:不能。

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也是文中设置,能找到才怪了。而且就现在的情况,那些世界还在不在又得另说。

去处有所依?

沉默了一会,解白又问。

去处有所归。

想到家人,温谦语气不由得缓和了几分。

何时离开?解白又问。

未可知。他再答。

门外彻底安静。温谦等了一会,觉得解白大概是离开了,便顾自走到里面的海晶床边,一躺上去,顿时就有一股温润的力量将他包裹,滋润着他的灵力和神识。舒服的叹了一声,再次开始补觉。

当解白见到宗已桁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这还是他提前了时间,经过刚才一事,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能等。旻古钦自觉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然后父子两人互看了好一会,竟是谁也没打算先开口的意思

两人的容貌有七成相似,只是其鳞甲颜色深浅不同,而那浅色的仿佛是在诉说他尚且稚嫩。

宗已桁看着解白,波澜不惊的眸子中无喜无悲,也无半点欣慰,竟都是冷清的。

解白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又过了一会,他取出那条扇形晶石吊坠,还有一滴乳白色的鲛人泪,御水托到宗已桁面前,直到此时,他的眼底才有了一些波动。

宗已桁伸手,手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哗啦啦的声响,他接过那两样东西看了许久,许久之后,才低声问:她如何了?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解白的眼中多了一丝悲悯,他从见到那个女人后,心里的怨气也消了,更多的只是对他们的怜悯,那些年他过得凄惨,他们又何尝不是?

鲛人与他钟情的人分别不得相见,本就是一种折磨,更何况他钟情的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尽欺辱?

如何了?

宗已桁闭了闭眼,再次问。

死了。

一个灵根修为都被废的女人,被关在破败的小屋苟延残喘十六年,没了灵力,身子又过于羸弱,且早就风华不复。恐怕相见,只会更失落了吧,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容貌依旧呢。

宗已桁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屋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和沉重。

gu903();又过了片刻,宗已桁睁开眼,声音低沉,对解白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