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断:
你敢不敢把你名字告诉我?等我杀了那几个杂碎,就回来把你大卸八块!萧断吼道。
徐问道:我叫徐问。
萧断:你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两个人还是去了镇子里,徐问在萧断的提醒下才想起来把方子交给县令,让他负责把方子送去其他几个州县。
徐问在这一带早已有了些名气,县令见瘟疫有了对症之药,自然乐意。
我看你是真蠢。从县衙出来,萧断忍不住嫌弃。
徐问沉默着没有说话,自师父死后,他便一个独居山中,偶尔出来为人诊病,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做之后,便想不到可以请别人帮忙。
萧断见他不答,道:就你这副蠢样,迟早给人害死!
徐问冲他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道:走吧,回去。
回到谷中时,母鹿已经带着小鹿离开,唯有竹屋前堆了一堆果子。
萧断:
徐问见怪不怪,把果子捧进屋子里,萧断忍不住问:那两只小东西留下的?
嗯。徐问洗干净了,扔给萧断一个。
萧断讪讪地放下,低声嘟囔:算了,都吃过了。
徐问笑意盈盈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我就知道你会去抢它们的。
萧断哼了一声,回房睡去了。
又是半月时光,萧断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却依旧在谷中待着,徐问也不赶他,就如同对待那两只小鹿一般,他愿意留下就留下,愿意走就走。
你不必担心谭啸云他们闯进来,我已在进山的路上种了药草,他们若还想活命,就不敢往里闯。徐问见萧断整日里十分烦躁,便道。
萧断冷冷道:谁担心了,不要自作多情,我是看你这儿地方不错,想抢来自己住,你不如找个时间自己滚蛋。
徐问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不走了吗?
萧断避开了他的目光,道:我说过不欠人人情
你也算救过我一命了。徐问仍旧盯着他,没有移开目光。
萧断心念一动,凑上前来,笑道:我看好像是你舍不得我走。
徐问垂下目光,却没有回答。
萧断伸手捏住他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又往前凑了两分,两人呼吸交缠,鼻中涌入对方的气息。
徐问有些慌张地推开他,萧断嘴角噙着笑意,忽而起了一个念头,这家伙,原来不禁这样逗。
我知道你为什么救我,原来是看上我了。萧断挡在徐问面前,不让他出门。
不是。徐问伸手推他。
萧断手臂一揽,把他抱进怀里,道:要不然我留下来陪你?
徐问挣扎了一番没有挣脱,抬头看他,那一张俊美的脸上敛去了杀气,在夜晚烛火的映照下,带着几分暖意,眼中的笑意勾得人心中一动。
他觉得心跳有些快,来不及思索脱口而出道:真的吗?再也不走了?
徐问认真的神色反而让萧断退缩了,他蓦地放开了徐问,道:我逗你玩呢,还当真了,蠢货。
徐问退后两步,轻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之后徐问便又如往常一般,对待萧断总是淡淡的,似乎他与着山中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并没有什么两样。
徐问似乎是在研究什么东西,从箱子里翻出了一袋种子,找了一块地种下,日日去地里照料,种子却不见发芽。
萧断忍不住问他:种什么呢?
徐问简短地答道:雪依花。
萧断便又问:有什么用?看你这么上心?
药用。徐问说了两个字,便不再搭理他。
我说你长脾气了,敢这么敷衍我!萧断一把拉住他。
徐问停下来,看着他,道:萧公子还有什么事吗?你已在谷中住了两月了,还不打算走吗?
萧断气结,松开他,恶狠狠道:你让我走我就走?老子偏不走!
徐问转身走了,独留萧断在原地跳脚。
晚上两人吃饭时,萧断借口有事,出去晃了一圈,回来时果然看见徐问倒在地上,脸色通红,蜷着身子,呼吸急促。
你你在饭里下了多少徐问尝试着站起来。
萧断撇撇嘴,幸灾乐祸道:哟哟,不是大夫吗?怎么没吃出来?
徐问羞愤道:那花的花粉本就无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断道:不为什么,老子高兴!
接着低声嘟囔:谁叫你整天捣鼓你那破花也不理人
徐问脚步虚晃,往门外冲去。萧断轻轻一拉,让他扑进了自己怀里。
徐问揪住他的衣襟,眼中终于浮现痛苦的神色,道:你既然迟早要走,何苦要招惹我,让我一个人清清静静地不好吗?
萧断也怒了,道:当初要救我的是你!我可没求着你唔
一把推开徐问,萧断也红了脸,意识到自己好像玩得过了,道:别乱亲!解药在哪儿?我去给你取。
徐问靠在门边,眼中泪光莹然:我从来亦是一个人,本也打算好就这么过一生可是,可是我却挺喜欢你在这儿。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是啊,就是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
萧断怔住,没料到他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可你是不会为我留下的,我心里清楚所以只是想趁还未深陷之前,努力忘了徐问皱着眉,冷汗布满了额头。
萧断不知该说些什么,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措,许久才道:解药在哪儿?
徐问叹了一声道:这花是第一次开我没制解药本是用作药材的
那怎么办?看见徐问痛苦的样子,萧断也有点急了。
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回房?徐问道。
萧断把他抱起,回到房间放在床上,道:我去给你打盆冷水来。
不必了,没用的,你出去吧。徐问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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